第413章 有一種愛是無聲的守護
喬婉婉離開後,就很想跟宋延明,還有公公婆婆解釋清楚。
又覺得這種事情在外面說不好,就忍著沒說。
一回到暫時借住的院子,喬婉婉剛要開口解釋,宋媽就握住了她的手,笑得一臉溫柔又包容:「你想說什麼,我跟你爸爸都知道。」
「你放心,我們相信你!」
宋爸也道:「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跟你媽,如果連這點是非,都不能分辨的話,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
「爸媽你們這麼說就對了!」
宋延明長臂一伸,勾住喬婉婉的肩膀,「你們兒子這麼優秀,婉婉怎麼可能還會看上別人?」
喬喬婉婉原本還感動地不知道說什麼,被宋延明這麼一說,不由輕笑出聲。
宋媽半開玩笑地說:「盡會臭美!以後婉婉去外交部兼職了,你可不就一定是最優秀的人嘍。」
喬婉婉生怕宋延明當真,急聲道:「媽,我喜歡延明,又不是單純地因為他優秀,不管他們怎麼樣,我都是他媳婦。」
一說完,喬婉婉瞬間小臉爆紅。
哎呀,她這不是當著公公婆婆,還有肖家兩兄弟的面,變相跟宋延明表白了嗎?
羞死人了。
喬婉婉隨便找了個藉口,跑了。
身後遠遠傳來,宋爸宋媽他們的鬨笑。
「爸媽,我去看看婉婉。」宋延明笑著說。
宋爸宋媽點頭。
肖建德也道:「我們出去玩了。」
宋媽:「去吧,等過完年,你們也要上學了。趁著現在有時間好好玩!但不要太晚回來。」
「好!」
肖建德拔腿就跑,肖建山也跟著一起跑了。
他們其實並不是真的去玩了,而是跑去找李衛國。
這裡離衛生院還挺遠的,坐汽車要三個多小時。
他們只能打電話過去。
在電話里不好明說,肖建德是個聰明的,先是問:「李大夫,你認識一個叫做喬蘭花的女人嗎?」
「不認識,怎麼了?」
李衛國接到肖建德電話,以為肖建德是要跟他說關於喬婉婉的事情。
他可是為了收買肖建德,給了一大包大白兔奶糖。
猝不及防地聽見肖建德說出了個,陌生的名字,有些懵逼。
不過,喬蘭花也姓「喬」不會是喬婉婉的親戚吧?
接著就聽見肖建德說:「喬蘭花今天,在國營飯店打鬧了一場,我在電話里不方便給你說。你有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李衛國還想問個清楚,電話聽筒裡面已經傳出了「嘟嘟嘟……」的忙音。
「李大夫!來接電話啊。」
李衛國聽見有人跟他打招呼,才回神,對那人笑著點頭。
剛好聽見旁邊有人在議論:
「我今天去長紅國營飯店吃飯,看了一出大戲!」
「就上過幾次報紙的喬婉婉同志,你們還有印象嗎?」
「有的有的!她可是我們縣城的英雄,聽說不但會治病救人,還幫助公安破案,見義勇為,可了不得了!人也長得漂亮,嫁的男人是科研所的科研人員。」
「哎!喬同志優秀,有不要臉的人想要貼上去,還想污衊喬同志的名聲。」
「啊!怎麼回事,你快跟我說說。」
「就是我們衛生院的李衛國,李大夫,說是他跟喬婉婉關係不一般。」
「不會吧……」
李衛國聽的眼皮子狠狠一跳。
剛想聽他們後面的話,可惜說是非的人,壓低了聲音,根本聽不清楚。
他也不敢太靠近,怕被認出來。
好在,他今晚其實跟喬婉婉約好了,去那間廢棄的屋子碰頭。
喬婉婉說是會解釋,為什麼那天晚上,青面獠牙男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順便問問,今天在國營飯店的事情。
時間似乎變得特別慢。
李衛國打來熱水,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仔仔細細地洗了好幾遍,又換了新買的衣服,穿上擦得油光發亮的好黑皮鞋。
他對著鏡子,將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又照了好久,確定完美了,他才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晚上七點。
離他跟喬婉婉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六個小時。
為什麼時間過得這麼慢?
他索性找同事借了二八大槓,慢悠悠地踩著,去見喬婉婉,就當做是鍛鍊身體了。
即將見心愛的人,心情是怎麼樣的呢?
興奮激動,還很刺激。
喬婉婉可就沒有他這麼多想法了。
最近這段時間,一波三折,因為媽媽留下的那把鑰匙,引來了青面獠牙男那幫人,先是綁架了胡金花,接著又直接把她給綁了。
害得她在衛生院躺了一個多星期,才出院。
學習計劃已經延後了很多。
哎!
空間那麼牛逼,為什麼就沒有讓她過目不忘,或者直接晉級學習天才?
算了,還是趁著大家都不知道,馬上要恢復高考,笨鳥先飛。
宋延明看她這麼認真學習,也不好打擾,就坐在旁邊看書。
橙黃色的燈光照過來,將兩個人的身影,映照在地上,重迭在一起,看上去是那麼的親密。
有一種相守,不需要任何語言,只需無聲的陪伴。
晚上冷。
宋延明一邊看書,一邊留意火盆里的炭火,還有喬婉婉桌子上的熱茶。
時不時地添火,添茶,保持著火盆炭火的溫度,也保持著茶的熱度。
他這麼辛苦,就怕媳婦凍著。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流逝。
在外面忍著凍,等了好一會的肖家兩兄弟,沒有聽見他們吵架,才放心回去。
肖建山笑嘻嘻地說:「姐夫還真是心胸寬闊!這要是換做別的男人,肯定要鬧得雞飛狗跳。」
「可不是,要不然他怎麼能讓姐姐看上呢?」肖建德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就像他們說的一樣,並不是天下所有男人,在聽見自家媳婦,可能跟別的男人有染,還能保持完全信任的。
這邊,胡家。
胡承春雖然被喬蘭花下藥,又熏了嗜睡的迷香,但喬蘭花實在是太久沒有回來了,再加上胡爸胡媽看他總是不起床,擔心他餓壞身體,硬是把他給喊醒了。
胡爸胡媽,還沒來得及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這還沒有到睡覺的點,怎麼睡得這麼沉?
就有人帶話上門,說是喬蘭花在國營飯店跟人發生爭執,公安把她抓去派出所了。
胡媽胡爸雖然沒有罵人,但臉色很難看。
要不是周圍的人都知道,喬蘭花是他們家兒媳婦,他們真不想去派出所接人。
讓他們兒子胡承春去?
胡承春身上的醜聞還沒有洗白,現在再去派出所,接喬蘭花回家,這不是明晃晃地讓人笑話嗎?
他們夫妻倆可沒有這麼蠢。
實際上那怕胡承春,沒有那些醜聞,也不會去。
這會,他看見胡爸胡媽出門去接喬蘭花,還在心裡埋怨:
要不是他們當時答應,讓他娶喬蘭花,那會有這麼多麻煩事?
儼然忘了,當初他當初為了達到目的,對喬蘭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約莫了過快半個多小時,胡爸胡媽才把喬蘭花帶回來。
胡承春一看見喬蘭花回來了,不分青紅皂白,衝上去就給了喬蘭花一個大嘴巴子。
「啪!」
重重的耳光把喬蘭花直接打摔在地,頭髮散亂,耳朵嗡嗡直響。
有好一會臉都是麻的,過了幾秒才逐漸辣疼起來,口腔有血腥味。
胡承春這一耳光是下了狠手。
但他還是不解氣,抽了皮帶,狠狠朝摔在地上的喬蘭花,抽打。
喬蘭花死死咬著牙,眼珠里滿是紅色的血絲,動了殺心。
胡承春今天只要沒有把她打死,她一定要殺了胡承春!
她重生成喬蘭花,自然也繼承這具身體的記憶。
如果不是胡承對喬蘭花各種哄騙,喬蘭花也不會活成現在這樣。
那怕還在鄉下當村姑,都比嫁給胡承春強上千百倍!
只少,喬蘭花不會天天被胡家人,當免費的保姆各種使喚,開心了賞口飽飯,心情不好了非打即罵。
在外面,還要被人指指點點,說她男人跟豬搞過。
如果不是因為胡承春,她也不會為了擺脫這樣的生活,去跟一個都可以當她爸爸的老男人。
胡承春恨她?
胡承春對她的恨,不及她對胡承春,乃至整個胡家的恨,千萬分之一。
「你瞪我幹什麼!你這個敗家娘們,本事大了,還敢在國營飯店跟人鬧事,都鬧到派出所去了!你有本事,就別說你是我媳婦啊!瞪?還瞪?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餵狗吃?」
胡承春扯著嗓子,手裡抽打的皮帶,一下比一下抽打得狠,打得都眼睛充血了。
胡爸胡媽怕被人看笑話,憋了一路火氣,原本想回家了好好教訓喬蘭花,現在看見這一幕,也都嚇到了。
「承春啊,你先消消氣。別真地把人打出毛病來,回頭家裡的活誰干啊?」胡媽上前對胡承春說。
胡爸也道:「沒人幹活事小,真打死了,為了這種破鞋坐牢不值當。」
破鞋?!
「爸,你說喬蘭花在外面偷男人?」
胡承春氣血上涌,一雙眼睛裡紅色的血絲越發濃重。
「沒有,我就嘴巴一快,說錯話了。」
胡爸跟胡媽去派出所接喬蘭花,公安向他們了解情況。
還著重問了,喬蘭花跟陳龍軍之間的關係。
雖然公安沒有很清楚地說,喬蘭花跟陳龍軍之間,有見不得人的關係,但說了陳龍軍為了替喬蘭花出氣,甩了大團結打臉。
胡爸胡媽又不是傻子,一下子聞到了裡面的貓膩。
陳龍軍就住在他們隔壁,都認識。
這人年紀跟他們差不多大,沒有個工作,也沒有看見家裡有老人、女人,孩子。
陳龍軍要麼好幾天都待在家裡,時不時有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年輕後生上門找他;要麼就好幾天,甚至是好幾個月都不在家。
穿著打扮也普通,不像是有錢人,但經常去外面吃飯。
也不是說,去外面吃飯就代表多有錢,但尋常人家可不敢這麼奢侈。
在外面吃一餐的錢,能一家人吃上一天了,還是好菜。
可見陳龍軍還是有錢的,只不過低調。
胡家一打聽,陳龍軍家裡之前是開武館的,後來武館沒落了,就來這邊買了房子住下。
胡家琢磨著陳龍軍,應該是拿之前開武館攢的錢,吃吹不愁。
剛開始的時候,胡家也想結交這個低調有錢的新鄰居。
可惜新鄰居壓根就不正眼瞧他們,弄得他們沒臉。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喬蘭花這個賤蹄子倒是勾搭上了。
沒有女干情,陳龍軍會無緣無故給她出氣,還用大團結?
當他們傻呢?
出氣鬧事也就算了,偏偏招惹的還是喬婉婉!
上次,喬婉婉算計胡彩雲,又給陸先生送了把假鑰匙。
陸先生都不准他們對喬婉婉出手,說什麼放長線釣大魚。
喬蘭花可是他們胡家的人,萬一陸先生誤會了,以為是他們讓喬蘭花,去找喬婉婉的麻煩,那他們胡家不是死定了?
但即使是胡爸胡媽,恨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媳婦,喬蘭花,也不願意告訴胡承春搞破鞋的事情。
胡承春要知道了,非得要跟喬蘭花離婚。
倒不是他們怕胡承春離婚,他們是怕,胡承春又因為離婚,多了件醜聞。
沒有證據證明喬蘭花搞破鞋,外面的人只會以為喬蘭花是終於受不了,一個曾經跟豬搞過的丈夫,離婚了!
那怕有證據,只怕輿論也不會偏護胡承春,看笑話的居多。
更何況,現在多少夫妻不都是這麼苟著。
別的不說,就說他們。
哪還有什麼愛啊,有的只是生活里無盡的無可奈何。
但胡承春不是好糊弄的,他聽見胡爸否認了並不信,扭頭望向胡媽,那雙眼珠里涌動著腥紅的怒意。
「媽,喬蘭花是不是搞破鞋了?」
「沒有的事!你也不看看她這個慫樣,哪有膽子搞破鞋?」
胡承春將信將疑起來。
他望向,渾身是血的喬蘭花,像條死狗躺在那裡,只能在他們胡家苟延殘喘,似乎確實沒有膽子敢搞破鞋。
不過,他打算先放過喬蘭花,等他查清楚了再說。
「承春,你先消消氣。」
胡媽趁機把皮帶從他手裡拿走,又裹著衣袖給他擦額頭上的汗,「你看你這滿頭大汗的,累著了吧。走,進屋裡歇歇。」
她又扭頭對胡爸說:「去廚房裡燒熱水,讓他泡泡手,剛才那麼用力抽賤蹄子,手都抽紅了。」
胡爸應了聲,忙去燒熱水。
胡媽也扶著胡承春進屋。
院子裡只剩下,躺在地上渾身是傷的喬蘭花。
天空突然下起了雪。
喬蘭花顫抖著伸出手,白色漂亮的雪花,落在她滿是傷痕的掌心,紅襯著白,格外刺眼。
上次下雪的時候,她還不是喬蘭花,還是家裡寵著的樊美靜。
都是喬婉婉,不是喬婉婉,她也不會重生!
也就不會成為,連豬狗都不如的喬蘭花。
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讓喬婉婉,跟胡家人一起生不如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