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出來了。」
「公司的音樂部門聽了曲子和歌詞,願意以50萬買下版權。」
在陽台上待了片刻後,孟曉放下電話,對著逐漸湊到她身邊的兩人說道。
秦安點頭回應,跟自己預期的價格差不多。
「那咱們趕緊去錄歌吧!」
而在一旁的白語柔有些興奮,拉住孟曉的胳膊笑著說道。
白語柔去當明星,除了秦安,並沒有告訴家裡的其他人,包括林木楊。
孟曉看了看時間,剛好十一點。
「嗯……」
「可以,我去簽合同、小白去錄歌、等到宣發時,小安用眾樂回應一下。」
被點名的秦安點了點頭。
「對了,既然我要出面,那就身份給露出來吧。」
秦安仔細想了想後說道,畢竟那些網友早晚把自己給扒出來。
孟曉自然是答應的。
雖然沒出道,那就當個音樂人也好。
但沒準哪天就回心轉意了呢。
得到同意的秦安還沒等說什麼,白語柔急忙拉著他去換衣服了。
十分鐘後。
兩人這才從各自房間出來。
白語柔穿著一件印著小熊圖片的白色短袖、寬鬆牛仔褲,和一雙白色的襪子。
秦安則是怎麼隨意怎麼來。
和姐姐一樣的牛仔褲,黑色船襪,藍白相間的牛仔衛衣。
站在門口換完鞋的孟曉看到出來的兩人。
臉上露出的姨母笑表示磕到了。
嗯,是情同手足的姐弟,也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等到兩人換完鞋,三人下樓坐上保姆車。
等到公司已經快到下午了。
公司位於臨城的中心處,整座大樓都是占頂的地方,不用想,租金肯定是個天文數字,便捷的是各種交通方式都能快速到達。
進入大樓。
孟曉率先坐上電梯前往頂層簽歌曲合同。
讓兩人先去錄歌。
被留下的兩人對視了一眼,便乘著電梯向錄音棚走去。
白語柔仿佛在公司有很大的話語權。
這一路上,秦安跟在她身邊,路上不管是明星亦或者身穿西服的高層。
都會對她點頭打招呼。
這都源自於白語柔是這家老闆的閨蜜。
曹盈玉,姐姐的高中兼大學的室友,家裡是臨城最大的玉石黃金奢侈品商。
而且孟曉還是曹盈玉挖牆腳挖過來的。
白語柔打開豪華的錄音棚大門進去,見秦安進來,又將門推了回去。
而屋內正坐著等待的兩人紛紛起身,身穿灰色夾克的男生對姐弟兩人問好。
而一旁身著華麗,且不輸一線明星的身材與臉蛋的女生則是跑過來抱住白語柔:
「柔柔!好久不見呀!」
被抱住的白語柔淺淺對她翻了個白眼,回了個擁抱:
「明明上周還在一起吃飯,啥時候變成好久了?」
說完,兩人還在互相抱著對方,一起笑了出來。
招呼過後,兩人分開,曹盈玉便開始介紹那個灰色夾克的男生:
「乾弟弟,介紹一下……」
說著,一把摟住白語柔的腰肢,接著伸出手掌朝向男生:
「蔡腫,占頂公司新時代最厲害的編曲、作曲、演唱音樂人!」
那位被點名的年輕人,蔡腫向前伸出手掌謙虛著說道:「不敢當不敢當,你好啊,白姐的弟弟。」
秦安回握了過去,客套的說了一句:「你好。」
隨後也回了曹盈玉一聲乾姐。
乾姐的稱呼是白語柔上大學和曹盈玉打賭打輸了才叫的,但後來越叫越順口,索性就一直沒改。
……
「盈盈,你信不信這次我回家,小安會喜歡上我!」
還是學生時期的兩人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白語柔手裡拿著曹盈玉送的生日禮物。
那是一套當時頂級的化妝品禮盒。
「算了吧小白,按照小安的性格,肯定會回你一句:「你沒事吧?」。
看著剛化完妝的白語柔,聞言,曹盈玉無奈的閉上眼答道。
「哼!打個賭吧,如果這次他沒被驚艷到,我、我就忍痛割愛的讓他認你做乾姐姐!」
……
「小白,咱家弟弟還是那麼客氣。」
曹盈玉轉頭看向被自己摟在懷裡的白語柔。
在公司,兩人一見面就會互相摟著對方的腰,公司里的員工已經見怪不怪了。
甚至都有傳言,白語柔是曹盈玉包養的小白臉。
嗯,局勢大好。
至於為什麼家裡只有秦安知道白語柔當明星。
那還得從很早之前說起。
林木楊沒孩子,和丈夫郭郝第一天到福利院上班時,剛好大門口傳來了一陣陣哭聲。
兩人向前看去,是個包裹在籃子裡的嬰兒與一張棄養的信封。。
他被拋棄在福利院門前。
見狀,夫妻二人打算將男嬰收養,畢竟兩人都生不了孩子。
林木楊給她起了個名:「林瑾」
林瑾被林木楊照顧的很好,
直到上了大學,被星探發掘,回家與林木楊商量了半天,這才鬆了口。
雖說在圈內沒什麼名氣,但好歹能養活自己。
就在秦安和白語柔剛剛被福利院被收養時,林瑾那邊傳來噩耗。
那是一艘正在行駛的豪華大郵輪上,為了拍戲,導演讓他將身子全部泡在海水裡,但由於操作者的失誤,生生的憋在水裡整整5分鐘。
等到去了醫院,醫生檢查,林瑾嚴重腦損傷。
等到林木楊得知,拼命趕過去後。
但晚了,半個小時之前林瑾就已經去世了。
而等到她失魂落魄回來的那一天,面對郭郝正在院內照顧的姐弟,上前抱住年幼懵懂的兩人,無聲痛哭著。
那一周的飯菜里,有著秦安品嘗不出來的味道,那是屬於悲傷的味道。
……
白語柔看著沒反駁的秦安,好奇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咋了這是?」
秦安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先錄歌吧。」
他沒有將現場的氣氛澆滅,臨近清明,悲傷的情緒不急這一會。
曹盈玉放開了白語柔的腰肢,後者帶上桌子上面的歌詞走進了錄音棚。
秦安也坐在蔡腫身旁,帶著錄音設備上的另一隻耳麥。
蔡腫見白語柔舉詞就位,立馬打了個ok手勢。
把早上孟曉給他的伴奏打開。
錄音室內的白語柔開嗓唱道:
「脫掉漂亮卻磨腳的高跟鞋」
「鎖門關燈背對喧譁的世界」
「素淨一張臉收斂了眉眼」
「錦衣夜行過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