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這次回來,奶奶的變化好多啊!」
「哪裡變了?」
「就、嗯……就感覺,眉頭不在時刻緊皺著了。」
秦安專心開著車沒說話。
遺憾的內心會被希望的湧入變得充滿期待嗎?
早在白語柔到了上學的年紀時,自己還差一歲未到。
就在那一年的某天早上,他趴在臥室門,聽著走廊上幾位員工的對話:「唉,要是我兒子早逝,我也不活了。」
「可憐的人啊。」
「還好郭哥早上發現的及時,要不然就救不回來了。」
「是啊,明明葬禮上沒哭,回來就休克了。」
——
白語柔見秦安沒說話,瞥了幾眼,轉身靠在座椅上閉起眼睛。
「呼—呼—呼—」
直到秦安再次等紅燈時,才聽見幾聲微弱的喘息聲。
他減輕車速,一路無話,甚至連路上都安靜的很,沒有一絲鳴笛聲。
……
北方的太陽總是落得很快,更何況還是4月份,下午5點鐘就已經接近黃昏了。
「怎麼辦?」
將車停在別墅車庫,秦安看向副駕還在睡覺的白語柔,內心疑問道。
看樣子只是平常人們心裡的自問自答,但他還有個住戶呢。
【以我在原世界學到了內容】
【這時就應該公主抱著她上樓】
【然後即將要到門口時,女生就會醒過來,一臉嬌羞的問……】
「停!」
「你這是哪裡來的內容?能靠譜嗎?」
【起碼比你那個「女生最喜歡聽到男友說的的十句霸道總裁語句秘籍」靠譜】
秦安一臉不相信,但,死馬當活馬醫吧。
走到副駕駛門前打開,見白語柔歪著頭,長發將臉遮住一半。
他將她的頭髮捋到一邊,將整張臉露出來,接著慢慢將她公主抱起。
小腿用力將車門關上,巨大的聲響使得秦安再次看向懷裡的小姑娘。
沒醒。
接著拿出早已放在手心裡的車鑰匙按下鎖車鍵。
隨著「不兒不兒(↗) 」兩聲,熄火的車燈目送著秦安抱著白語柔離開。
懷裡的白語柔其實早在她關車門時就已經醒了,想著就這麼讓秦安抱上樓。
但他公主抱的手法實在是太差了,腰被他的胳膊隔得有些痛,仰著的頭也酸了。
裝作自己已經醒了,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看向他:「我睡著了?」
不愧是獲得過最佳女配角獎項的演員,將那種鬼迷日眼的眼神表現的淋漓盡致。
「嗯,要我放你下來嗎?」
小姑娘的身材很好,抱著的手感也很不錯,就是太瘦了,有些隔手。
「放、放我下來吧。」
秦安將她順勢放了下來,隨後白語柔紅著臉用指紋開了門鎖。
立馬換了雙拖鞋,直奔沙發,隨後平躺在沙發上,這才緩解了一下腰痛。
秦安在門口剛剛換完拖鞋關上門,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來電鈴聲,掏出來一看,是白語柔的電話,孟姐打來的。
「孟姐來電話了。」
他邊說著,邊走到沙發身邊坐了下來,將電話遞給白語柔。
小姑娘直起身子,接通開口:「餵?孟姐。」
「受氣包,後宮傳的導演張河馬上要拍2了,劇組在宛城,讓我問問你要去嗎?」
電話里傳來孟曉的聲音,聞言,白語柔有些疑惑的問:「你來安排就行,但是怎麼沒給我劇本?」
「額,其實2的劇情你沒多少出鏡次數,1的時候你戲裡的角色不是進大牢了嗎,這次是有人接應你逃獄,然後被算計,引出下一個反派。」
「所以只有前幾集的鏡頭。」
「張導說你只要到劇組就能拍,演員都找的差不多了,而且你的劇本都沒幾個字……」
白語柔知道了,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的工作後,眼珠轉了轉:「孟姐,拍完之後我的行程都還有什麼?」
她有些更加離不開秦安了。
「嗯……我看看。」
「目前有兩個綜藝、一次商演,綜藝是宛城電視台的黃金節目「我去你家吃飯」,還有一檔唱歌節目「猜猜歌手是誰?」但他們有個要求,是讓小安和你一起上節目。」
前一個白語柔有些猶豫,後一個簡直是突如其來的驚喜。
和弟弟一起上節目!
「孟姐,拍戲我帶著小安一起去,順便參加猜歌手的節目。」
「那個什麼吃飯的節目就推掉吧。」
「好。」
孟曉在公司處理公司新來的幾位藝人資料,電話夾在肩膀上答道。
又聊了一會,手機那頭傳來的嘟嘟兩聲,白語柔將電話掛斷。
「咋了?」
秦安坐在小姑娘身邊,看著她隱藏喜悅的眼神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白語柔笑著看向秦安:
「有個男女混唱的節目公司要我去,唱情歌。」
「?」
「這事乾姐知道嗎?」
秦安下意識地問道,畢竟哪家公司會讓自己家的當紅藝人去和男生組隊唱情歌的?
白語柔狡猾的笑容依舊在看著他:「我還沒把話說完呢,公司讓我自己挑選搭檔,要選就選風評好的嘛。」
聞言,秦安回頭看向那張仿佛狡猾狐狸的笑容,瞬間明白了。
以前的白語柔總是用這副表情來騙自己的零食。
「那你要選誰參加?」
秦安懸著的心還在懸著,裝作不在意的問道。
從兩人確定關係後,白語柔總是觀察著秦安的一言一行,她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嗯……距離節目還早,等我拍完戲再說吧。」
白語柔故意留了個懸念,同時嘴角的笑容越來越誇張。
「是節目早就選好你和誰搭檔了嗎?笑得這麼瘮人,是你的偶像?」
秦安沒有接受白語柔的懸念,同時扔出一個炸彈。
被問到的小姑娘瞬間慌了神,連忙雙手揮舞著解釋:「怎麼可能,那邊點名要求咱倆去……」
話說了一半,然後下意識地捂上嘴。
秦安起身眯著眼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嗯?」
「好吧,我投降,你先坐下。」
白語柔見他有些生氣,連忙也起身安撫道。
但秦安怎麼可能生氣,或者說、怎麼可能對著她生氣?
被白語柔拉下來坐在沙發上,假裝很嚴肅的說道:
「白語柔,你要記住,咱們倆現在已經不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弟了,是你愛我我愛你的男女朋友,懂?!」
「噗~」
白語柔看著一臉嚴肅的他,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