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傳上映時秦安就被白語柔拉著看過,而且一集沒落下。
小姑娘在戲裡飾演錦妃,是前代皇帝的妃子,因下毒太子周雲禮的太子妃牧靈兒未遂,等到周雲禮當上皇帝後入獄,是鄰國李王李汛千同母異父的姐姐。
2的劇情是李王找人把錦淑華救出來沒成功,將情報傳了回去後自裁了。
你給我姐寫沒了,還要我給你寫歌?!
秦安瞥了眼張河,又狠狠看了一眼他身邊的編劇。
編劇……
他瞥向一旁的導演,我有什麼辦法?!帳上都被他霍霍完了,給不起片酬了。
帳篷搭的會議室此時無人說話,只有喝水與翻書聲。
幾分鐘後,靠在秦安身上的白語柔率先直了直腰,接著秦安也將劇本還了回去說道:
「其實,我還真有一首沒發的歌挺適合你們這部劇的。」
張河頓時驚喜,這真是意外之喜啊!
「不過我要你薪資的百分之七十。」
「啊?!」
張河望著胳膊拄在桌上、雙手交叉的秦安,惡魔般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不過為了自己的翻身仗,拼啦!!!
「那我能聽一聽嗎?」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白語柔都疑惑了,當初拍戲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卑微過,之前演她貼身侍女的那個女孩被他三兩句就罵哭了,順嘴罵了一個走後門的娘娘腔:
「你要是在演不好親王,就去給我演太監!」
白語柔回過神來,正瞧見秦安在導演遞過來的紙上寫著什麼,好奇捧起紙杯熱水探頭望去:
「月光色,女子香,淚斷劍,情多長……」
「過情關,誰敢闖,望明月,心悲涼……」
「這世道的無常,註定敢愛的人一身傷……」
一時間,帳篷內的所有人,幾乎全都圍了過去,多多少少都在心裡喊出了那一個字:
「啊?!」
「臥槽!這詞!」
「這才幾天啊,又寫首歌?!」
秦安將詞寫好後,一時間感覺到有些悶熱,抬起頭才發現周圍的人把他圍了起來,架在遠處的電風扇都吹不進來風。
看向張河:「急嗎?著急我現在就把歌錄出來。」
白語柔將圍在他周圍的人輕輕拉開,拍了拍秦安的肩膀說道:「老弟,裝的一手好b!」
秦安也嘴角一翹:「低調。」
張河一把奪過詞紙,和一旁的編劇仔細研究著那一行行漢字,然後放下眼鏡:「哥、不是,老弟、額……哥們!你這詞曲可太契合這劇了,今晚拍完語柔的戲,咱們就立馬去錄音棚!」
「錢的問題你放心,哥再把我自家產品放到電視裡打的GG分你三成。」
話音剛落,周愈的聲音透過白語柔身邊傳了過來:「張導家裡做牛奶生意。」
「ok,麻煩借我台筆記本,我儘快將曲子編好。」
「沒問題!那個……吳笛!去給我那個電腦拿過來,順便打電話找家宛城最好的錄音棚預約一下!」
張河吩咐著身邊的那位副導演,接著讓所有人從會議室里出去,只留下一台筆記本和孤獨的秦安。
隨著手指在鍵盤上按出殘影,歷經30分鐘後,起身伸了個懶腰。
打開門帘,望著那一個個忙碌的身影,最終目光掃到換完裝的白語柔。
在淡粉色古裝、朱紅色妝容加持下,小姑娘的體態、一顰一笑都展現出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美。
白語柔回過頭,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拿起手上的小團扇遮住嘴巴,歪頭淡淡一笑。
或許在秦安眼裡笑容被遮住,但那月牙般的雙眸不會騙人。
小姑娘慢慢走向前,緊接著在他圍著轉了個圈,飄起的古裝裙擺觸碰到現代衣服,就好似程式設計師牛郎趕在七月七鵲橋前碰到天庭工廠已經升級為自動化縫紉機放假趕來的織女。
「好看嘛?」
白語柔轉了個圈走回他面前,手上的粉色小團扇依舊放在嘴邊說道。
搖了搖頭,秦安的思緒又飄了回來,望著姐姐:「你在戲裡不是被打入大牢了嗎?怎麼不穿囚服?」
不解風情!
「你不會想讓我穿著囚服來見你吧?!」
小姑娘撅著嘴,不過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情,畢竟這是秦安。
「這是女主一套的衣服,被我借過來穿了,大牢的戲還有一個多小時才開始拍。」
秦安反應迅速,哦,原來是特意穿給我看的。
「很美,服飾、妝容、姿態,結合起來的這一瞬間,姐姐給我的感覺已經不比那些詩詞歌句描寫的差了,甚至青出於藍!」
站在他面前的白語柔被誇的有些疑惑:「這也是你在網上學的?」
「不是,自己編的。」
【6】
「6。」
「你就不能不回答我這句話?」
「我向來誠信,有問必答。」
白語柔被搶得說不出話,不過很快就有人來攪局了。
「秦兄弟,曲子寫好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出現,正是聽聞秦安出門後急忙小跑過來的張河,在他兩人面前停下,期待的眼神里閃出星光。
「我先去換戲服準備,你們先聊。」
說著,白語柔走了回去,摟著周愈的胳膊前往換衣間。
秦安的眼裡滿是留戀,遠去的身影直到小姑娘和周愈進入房間裡才看向身邊的張導。
該說張河不愧是談過5次戀愛、離過2次婚的前輩,一下就知道秦安需要什麼,順著秦安的眼神看了看,隨後回神笑著說道:
「放心兄弟,等晚上錄完歌,回頭就把這件衣服給你郵到家裡。」
「這好嗎?劇組的道具應該不便宜吧?」
秦安回道,卻只見張河擺了擺手:「不值錢、不值錢,那……咱先聽聽曲?」
迫不及待地張導對他焦急道,秦安也回了個笑容:「好。」
見他答應了下來,張河笑得更加燦爛,連忙轉身抓住高價請來給電視劇配樂老師、行業頂端的錢明搶先進入帳篷。
不過還沒到一秒鐘張河又走了出來,一把拽住秦安的胳膊給帶進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