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委會就是蘭慧慧和蘭水的家,上面就是他們休息的房間。
隨後向他們了解了一下夜影節的主要注意事項,我慢慢的走出村委會,準備回家。
「就是一個普通的篝火節而已吧。」我不斷的安慰自己,第一次聽到這種故事內心還是有一點的害怕的。
我從村委會走出來,心緒還被方才所聽聞的夜影節那恐怖故事攪得混亂不堪,未曾平復。夜色如水,涼意絲絲滲透肌膚,我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這夜晚清冷的空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就在這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今天見過的那個流浪漢。他身形佝僂,腳步匆匆,那踉蹌而又急切的步伐顯得鬼鬼祟祟,十分可疑。他那模糊的背影在黯淡的月光下融入夜色,仿佛要被黑暗吞噬,卻又莫名地吸引著我的目光。
心中的好奇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幾乎沒有經過太多思考,我便決定跟上去一探究竟。腳下的路在月光下泛著蒼白的光,每一步都伴隨著心跳的加速,緊張的情緒如蛛網般在心頭悄然蔓延。
走到一半,前方的道路卻突兀地被攔住了。一張破舊泛黃、字跡模糊的紙在風中瑟瑟發抖,上面寫著「禁止通過」幾個大字,透著一種不容違抗的威嚴。然而,那個流浪漢對這警示視若無睹,毫不猶豫地翻了過去。
看著他消失在視線中,擔心他可能會在未知的危險中遭遇不測,強烈的責任感驅使著我,也顧不得那醒目的禁令,跟著他一同進入。
沒想到,躍過障礙後,眼前出現的竟是一座陰森的古宅。古宅的大門緊閉,歲月的侵蝕讓它顯得破敗不堪,周圍雜草叢生,高可及腰,在夜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
牆壁上爬滿了墨綠色的青苔,宛如一道道詭異的符咒。古宅的輪廓在黯淡的月色下顯得格外陰森,而流浪漢也不見了蹤影。
「你好?」
我大聲的呼喊著,希望能得到他的回應。
聲音向遠處傳遞著,冷風吹過我的肌膚,然後感覺有一點點的害怕。
我在站在古宅外,仔細觀察面前的古宅。
這座古宅仿佛是從時光的深淵中突兀鑽出,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它的建築風格古老而神秘,牆體由巨大的青石砌成,石頭的縫隙間長滿了墨綠的苔蘚,仿佛歲月的淚痕。
屋頂的瓦片殘缺不全,在月光下閃爍著黯淡的幽光,像是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滄桑。飛檐高高翹起,卻已腐朽不堪,仿佛隨時都會斷裂墜落。
古宅的門窗緊閉,窗欞上雕刻著繁複而模糊的圖案,像是某種神秘的符文,又像是被歲月磨滅的記憶。大門是厚重的實木,上面鑲嵌著鏽跡斑斑的銅釘,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就在我仔細觀察這座古宅,試圖解讀它所隱藏的秘密時,那個流浪漢突然從一旁的陰影中踉蹌而出。他的出現讓我一驚,而當我看清他的面容,恐懼瞬間攥緊了我的心臟。
他的嘴裡沒有舌頭,只能呆滯地看著我,眼神中透著難以言喻的恐懼和絕望。他拼命地用手比劃著名,手勢急促而凌亂,仿佛在向我傳遞著某種極其重要的信息。
我突然想到,口袋裡還有一張字條。
我慌忙拿出,指著這張字條,問他是不是這個。
我緩慢的打開這張字條,一個字映入眼帘。
「逃」
用血寫出來的一個字。
為什麼這個上面寫了逃?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難道這流浪漢是讓我離開這個村子嗎。
我瞪大了雙眼,緊緊盯著流浪漢,極力想要從他那慌亂且毫無頭緒的比劃中解讀出哪怕一絲有用的信息,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他沒有舌頭,只能從那殘缺的口腔中支支吾吾地發出含混不清、令人難以分辨的聲音。
每一個音節都像是被痛苦和絕望緊緊纏繞,艱難地從他的喉嚨里擠出來。他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流,不受控制地滾滾而下,划過他那滿是污垢的臉頰,伴隨著他顫抖的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悲號,聽得我心都揪了起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他近乎瘋狂的模樣,一時間大腦陷入了混亂,不知所措。思緒如亂麻般交織在一起,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緊張時刻,突然,兩道強烈的亮光刺破了這片濃稠如墨的黑暗。
那亮光是如此突兀和刺眼,我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有人來了。
定眼一看,原來是兩個打著手電筒的人在附近巡邏。那手電筒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不定,像是隨時會熄滅,又像是要將所有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都無情地揭露出來。
流浪漢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亮光擊中了要害,極度的恐懼瞬間占據了他的整個面龐。
他毫不猶豫地猛推了我一把,將我推到了一旁的梨花樹下。繁茂的梨花樹枝在黑暗中猶如一層天然的屏障,很好地遮掩住了我的身形,讓站在光亮處的人無法輕易發現我。
而他,卻仿佛被惡魔附身一般,發了瘋似的轉身,不顧一切地朝著那深不見底的黑暗狂奔而去。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迅速模糊,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我獨自隱匿在這梨花樹下的黑暗之中。
我的心臟急速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滿心的疑惑如同一團亂麻,而那未知的危險和流浪漢的瘋狂舉動更是讓我感到深深的恐懼和無助。
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那兩個巡邏的人發現,緊張的氣氛讓我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那兩個打著手電筒的人幾乎在瞬間就發現了流浪漢逃竄的身影,他們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毫不猶豫地朝著流浪漢消失的方向疾步追去
手電筒的光芒在黑暗中瘋狂地晃動著,如同兩把利劍,想要劈開這濃稠的夜幕。他們沉重的腳步聲和急切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每一下都重重地撞擊著我的心房。
我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蜷縮在梨花樹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一絲聲響。身體因為極度的緊張和恐懼而變得僵硬如鐵,仿佛稍有動作就會暴露自己的存在。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變成了漫長的煎熬。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四周終于歸於一片死寂。
然而,我的情緒卻依舊如洶湧的波濤,久久難以平息。心跳如密集的鼓點,急促而慌亂,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腦海中不斷地重複放映著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幕,揮之不去。
流浪漢那充滿絕望和恐懼的眼神,猶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我的心底;他拼命比劃卻又無法清晰表達的焦急模樣,讓我的心被無數的疑問緊緊纏繞;
而那兩個巡邏人的突然出現以及他們毫不猶豫地緊追不捨,更是讓整個局面變得撲朔迷離,危機四伏。
我緩緩地從梨花樹下站起身來,雙腿因為長時間的蜷縮而麻木不堪,幾乎失去知覺。夜晚的涼風無情地拂過,卻絲毫無法吹走我心頭籠罩著的濃重陰霾。
我呆呆地望著流浪漢和巡邏人消失的方向,心中猶豫不決。
難道是流浪漢救了我?
我看著眼前的古宅,慢慢的走向了大門,大門被一個大鎖鎖住了。
我用力的推門,門也絲毫不動。
站在這裡好像什麼也沒有作用,我只能回家,好好思考一下。
現在已是深夜,濃稠如墨的黑暗幾乎要將一切吞噬。我深吸一口氣,獨自一個人踏上了回家的路。再次翻過那個寫著「禁止通過」的標誌時,心中仍不免一陣顫抖。
月光微弱地灑在小路上,只能勉強照亮前方的一小段。我腳步匆匆,心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突然,一個身影從旁邊的岔路走出,竟是林姨。
她的臉上帶著焦慮和不安,目光急切地看向我,問道:「孩子,你有沒有見過那個流浪漢?」
我的心猛地一緊,瞬間陷入了糾結。
一方面,隱瞞真相讓我感到良心不安;另一方面,又擔心如實相告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她是村裡的人,我不能說實話。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林姨,我……我沒見過。」
說出謊言的那一刻,我不敢直視林姨的眼睛,害怕被她看穿。
我的臉頰發燙,內心充滿了愧疚和緊張。林姨狐疑地盯著我,似乎在判斷我話語的真假。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強裝出平靜的樣子,試圖讓她相信我的謊言。
從小時候開始,我所接受的教育就猶如一盞永不熄滅的明燈,一直璀璨地指引著我要做個誠實正直、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在那段懵懂純真、充滿幻想的時光里,撒謊於我而言,就像是遙不可及的黑暗深淵,是我絕不願涉足的可怕禁地。
小學時,周圍的小夥伴們偶爾會為了躲避懲罰或者謀取一點小便宜而編造謊言。每當這種時候,我總是那個堅定地站在誠實這一邊的孤獨身影。
哪怕因此遭受誤解,被同學們孤立,甚至受到老師的誤會和批評,我內心對誠實的堅守也從未有過一絲動搖。
有一次,同桌偷偷抄了我的作業,卻被老師發現,他謊稱是我主動給他抄的。老師嚴厲地詢問我時,我漲紅了臉,大聲地說出了真相,哪怕同桌從此對我充滿怨恨。
面對那些因謊言而產生的短暫逃避和虛假的滿足,我內心只有深深的鄙夷和抗拒。每一次被迫面對謊言帶來的混亂局面,我都會感到憤怒和無奈,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絕不撒謊的決心。
長大以後,這種對撒謊的抗拒愈發強烈。
一旦試圖說謊,我的身體就會本能地做出反應,冷汗像決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冒出來,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衝出胸膛。
記得有一回,朋友犯了錯求我幫忙隱瞞,面對他懇切又急切的眼神,我張了張嘴,卻怎麼也說不出那個違心的謊言,最後只能無奈地勸他主動認錯。
歲月匆匆,我一路走進警校。在那紀律如鐵、追求正義至上的環境中,誠實被奉為不可褻瀆的信條。每一次艱苦的訓練,每一堂嚴肅的課程,都如同一把重錘,不斷夯實著我內心對誠實的執著。
哪怕是在面對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或是艱難到讓人幾乎窒息的抉擇時刻,撒謊也依舊是我最難以跨越的障礙。
因為在我靈魂的最深處,始終堅信只有緊握真實和正直,正義的曙光才能穿透黑暗,心靈的花園才能永不蒙塵。
而在這短暫的交鋒中,我的情緒如坐過山車一般,從緊張到愧疚,再到努力掩飾的鎮定,每一刻都充滿了煎熬。
「好吧譚警官,如果你看到了他,請你一定要告訴我,他現在還是個小孩啊。」林姨說話非常激動,雙手死死的放在我的肩膀。
「我現在去找一下蘭水村長,問問他有沒有發現吧。」我找了個理由,想要離開現在這樣的場面。
林姨點了點頭,放開了手,又向我叮囑了幾句。
就在我剛要離開的瞬間。
林姨的電話響起了。
我快步向前走去,生怕再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
一瞬間,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肩上。
「譚警官,別著急回去,我們一起去找找吧。"
蘭水?
他怎麼會在這裡?
「村長你怎麼會在這裡啊?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我正準備找你呢」我不禁的發出了疑問。
「這不是林姨說她孩子丟了嘛,全村的人都出來幫她找了。」蘭水不緊不慢的說道
一轉眼的功夫,身後全是手電筒的亮光。
全村的人全部出動,就為了那個流浪漢。
蘭水回過頭去,面對著亮光。
「麻煩父老鄉親們幫林姨一個忙,她的孩子丟了,就在這個附近,她現在很著急,我們幫一下她吧。」
「好!」
聲音意外的整齊,所有人慢慢散開,山頭也被這亮光照亮,顯得無比璀璨。
這是怎麼的一個村子啊,簡單的就一個人,村子裡的所有村民都能一起出動。
好厲害的凝聚力。
我回頭看向林姨,她不停的向蘭水感謝,自己也打著手電慢慢的消失在花叢。
「警官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要麻煩你,請你和我一起行動吧,你第一次來不知道路,我帶著你走也方便。」
我連忙點頭,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拒絕。
我跟在他的身邊在夜色中尋人。
流浪漢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找到了到底還會發生什麼。
「你確定沒有見過那個人嗎?』蘭水根本不看我,打著燈照著別處。
」嗯,沒見過,從村委會出來我就想著回家了。「
」哦?是嗎?「
空氣突然又沉寂了,只有深夜的聲音。
」但你為什麼沒有在你回家的路上。「
我嚇的一驚,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我.....」
「著火啦!快來救火!」
這時有人突然大喊
在這深沉的黑夜中,原本漆黑如墨的天幕突然被一抹詭異的紅光撕裂。那紅光乍現,瞬間將整個梨花村照得如同白晝,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氣息。
此時的梨花村,風也仿佛噤了聲,只有那猙獰的火舌在狂風中肆意舞動,發出噼里啪啦的恐怖聲響。四周的空氣被炙烤得滾燙,讓人呼吸都變得艱難。
慘白的月光被滾滾濃煙遮蔽,只能偶爾從縫隙中透出幾縷微弱的光線,照在慌亂奔跑的人們臉上,映出他們驚恐萬分的神情。
眾人驚覺,原來是村子裡有人家起火了。
「糟了,那個方向是林姨的家。」
蘭水轉身立馬沖向火光的方向,等到了房子的面前,一切都晚了。
火勢兇猛,猶如一頭失控的巨獸,瘋狂地吞噬著一切。滾滾濃煙如惡魔的觸手,直衝雲霄,伴隨著噼里啪啦的燃燒聲和人們驚恐的呼喊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大家匆忙趕來,展開了緊張的搶災救援。
水桶、水盆在人們手中傳遞,水幕與火焰激烈交鋒,可火勢卻絲毫不減,肆意蔓延。腳下的土地因被水澆透而變得泥濘不堪,人們在其中艱難地行走,滑倒又爬起。
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搏鬥,天微微剛亮,大火終於漸漸熄滅。
然而,眼前的房屋已被燒得不成樣子,殘垣斷壁,一片狼藉。
焦黑的木頭七零八落,磚石瓦礫堆積如山。
在那被燒得漆黑的廢墟之中,躺著一具被燒焦的屍體。屍體蜷縮成一團,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極度痛苦地掙扎。皮膚已經完全炭化,開裂的地方露出被燒得焦黑的肌肉纖維,猶如乾裂的土地。四肢扭曲變形,骨骼也在高溫中變得脆弱易碎。臉部已經無法辨認,五官融化在一起,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空洞,仿佛在向這個世界發出無聲的控訴。
屍體周圍的地面被燒焦,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刺鼻氣味,那是死亡和毀滅的味道,扭曲的姿態讓人不忍直視,仿佛在訴說著生命最後的痛苦與絕望。周圍瀰漫著的煙塵尚未散去,像一層厚重的陰霾,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門口原本枝繁葉茂的梨花樹也未能倖免,烈火無情地舔舐著它的枝幹。潔白的梨花瞬間被火海吞沒,化作焦黑的碎屑,紛紛揚揚地飄落。粗壯的樹幹被燒得乾裂,發出「咔咔」的聲響,仿佛是它痛苦的呻吟。
站在這被燒毀的房子前,梨花村的村民們圍聚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和悲傷。他們目光呆滯地望著眼前的廢墟,有的雙手抱頭,身體微微顫抖;有的婦女緊緊摟著孩子,眼中噙滿淚水。
一位老者面色蒼白,嘴唇哆嗦著,恐懼地說道:「這是惡魔來的預兆啊!」他的聲音在顫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恐懼緊緊扼住了咽喉。
人群中頓時一陣騷動,恐懼的情緒如瘟疫般迅速蔓延開來。有人開始低聲抽泣,有人則喃喃自語,祈求著神靈的庇佑。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那原本就被大火摧殘得脆弱不堪的梨花樹,又有幾朵殘花飄落。枝頭的梨花已經所剩無幾,稀稀拉拉地掛著,仿佛也在訴說著這場災難的悲慘。
「梨花樹快要凋謝了,這是不祥之兆!」一個年輕的村民驚恐地喊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幾位老者相互攙扶著,他們臉上的皺紋仿佛更深了,目光中充滿了憂慮和恐懼。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卻又不知該向何處發泄心中的憤怒。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站在人群的前方,眼神堅定卻又透露出一絲迷茫,似乎在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人群中,有人在低聲交談,聲音中充滿了惶恐和不安;有人則沉默不語,只是默默地流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和悲傷,仿佛被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壓得喘不過氣來。
眾人望著那凋零的梨花,心中的恐懼愈發深重,仿佛黑暗的陰影正一步步籠罩著整個村莊。
我呆呆地站在這已被燒成廢墟的房屋面前,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具燒焦的屍體。周圍村民們的嘈雜聲仿佛都漸漸遠去,我的世界在這一刻仿佛只剩下了眼前這令人心碎的場景。
突然,我渾身一顫,如遭雷擊。
因為只有我認出來了,那具屍體是那個流浪漢。
我的心瞬間墜入了無盡的深淵,悔恨的情緒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我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雙手狠狠地捶打著地面,揚起一片塵土。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我無比後悔,後悔當初沒有更勇敢一些去幫助他,後悔在那危險的時刻選擇了逃避。如果我能再堅定一點,如果我能多做些什麼,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可如今,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我只能在這一片狼藉中,承受著內心無盡的痛苦和自責。
「好了,感謝大家,現在請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家裡好好休息吧。」
蘭水一開口,人群慢慢的散去了。
我也又走上了回家的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