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和卡爾拉正在浟明商廈的第五層試衣間裡不停地試衣,而笙慕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幫兩人提東西,當然有好些東西已經被放進她右手食指上戴著的空間扣里了。
老實說,笙慕的密碼式空間扣已是星際購物網上容量最小、價格最便宜的了,但這也被安娜和卡爾拉眼紅了好久,因為在育女院女性被規定一次購買物品的價格總帳不能超過八萬星際幣。她也曾被兩個好友問到過她身上那價值十萬星際幣的空間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不好解釋是自己掙錢買下的她只好跟好友撒謊,說那空間扣是自己進育女院前就帶著的。
笙慕平時為了保護好自己的秘密,已經向安娜和卡爾拉還有莫妮卡院長說過好幾次謊了。她知道她有時為了保護自身而所做的一些事,有很多其實都違背了修真者的行為準則,但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她現在只希望自己能趕快成年,趕快走出育女院,在了結了必要的俗事後就找個遠離人煙的僻靜地方專心修煉。
因為女孩節是未成年少女的節日,所以浟明商廈里大多都是跟著家長來買東西的未成年少女,但同時也有很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走進了商廈。當然,這些男人絕不敢去搭訕那些有家長陪同的女孩,以防被女孩的家長狀告猥褻罪,他們只敢在靠近那些落單的育女院少女,跟那些還沒取夫的單身少女們來一場浪漫的邂逅,當然如果他們最後能被某位待嫁女孩看上,那便是他們要的最好結果。
笙慕已經用好多次看精神病的眼神擊退想靠近她的男性了。她知道這些男人心裡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想成為商廈里某些待嫁女孩的正夫或是平夫和側夫什麼的,可他們也應該挑一挑人好麼!至少也要選擇那些落單的十七八歲的少女好不好!她只是個個子剛到他們腰的12歲小女孩好麼!真不怕她跳起來打他們的膝蓋麼!也太飢不擇食了吧!
突然,一位成年男性的手從背後碰了一下笙慕的肩膀,這使得她又不由自主地翻起白眼轉頭瞪向站在她背後的男人。
「你這是什麼眼神!」一直在商廈里守株待兔的鳴蘭·梅爾曼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要找的小女孩,沒想到小女孩回頭就用眼白瞪向他!她是在看白痴嗎!不!她現在的瞪眼的樣子看起來更像白痴!
「……怎麼是你!」迅速恢復成正常表情的笙慕驚訝道,仿佛剛才翻白眼的小女孩根本就不是她。
「為什麼不能是我,我找你有事!」鳴蘭面對小女孩時依舊是嘴上不饒人的態度,不過從他那雙帶著笑意的海藍色眼睛裡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心情很好。
「什麼事。」笙慕本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緊繃。
「德~克~爾~的~傷~」看著表情突然嚴肅起來的笙慕,忍住心中笑意的鳴蘭故意拖長了音調說道。
「他怎麼了?傷還沒好嗎?不會真的死了吧?還是癱了?你來是讓我負責的?」笙慕疑惑道。
「等等!你一個一個問!不對!我來是讓你知道他的傷已經好了,而且是被你治好的!」被小女孩一堆疑問問得有些發蒙的鳴蘭立刻反應過來不能被那些問題繞進去,便直接把心裡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然後,鳴蘭只看見聽見他話後的小女孩表情變得開心起來,可沒一會兒她臉上的表情就慢慢變成了疑惑並問道:「什麼叫我治好的?」
「呵~你別裝傻了,除了你那天還有誰在德克爾受傷後近距離靠近過他!」
「你,軍醫。」笙慕一臉看傻子般的表情。
「你別裝傻了!我那天看見你的右臂衣袖上沾滿了德克爾的鮮血!你肯定把什麼餵進了他嘴裡,或是放在他的傷口上!」再次被小女孩用看白痴般的目光瞅著的鳴蘭氣急道。
「你說什麼呢?我實在是聽不懂!」笙慕裝傻道,仿佛鳴蘭話中意思很難理解。
心中無奈的鳴蘭怕別人聽見他接下來說的話,便蹲身湊近笙慕小聲道:「他原先斷掉的左腿重新長出……喂!」
話還沒說完的鳴蘭就被笙慕一手推倒在地,更不可思議的是小女孩還一邊遠離他,一邊大叫道:「我都說我聽不懂了,你就不要再說了!我不懂那個意思!你靠我那麼近幹什麼!」
一些正義感爆棚的男性已忍不住上前攔住了鳴蘭想要繼續走向笙慕的腳步,並把小女孩護在身後紛紛氣憤道:「她都說她聽不懂你說的話了,你還要幹什麼!」「你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要靠那麼近!」「別是什麼髒耳朵的話吧,呸!老子剛才看你這個娘娘腔已經不順眼很久了,沒想到居然還是個變態!」
一些因鳴蘭的美貌而感到心動的懷春少女這時也不由紛紛失望道:「不是吧,居然是變態!」「長得那麼美怎麼會幹出那種事!」「哎,白瞎那一張臉了!」
「天啊,我的心都要碎了,他居然要對小女孩下手!」這是一位帶著自己女兒來逛商場的女性,她的女兒看起來跟笙慕一般大,所以她對鳴蘭的行為感到很氣憤。
「笙慕,你沒事吧?」聽到這邊騷動的安娜和卡爾拉也立刻跑了過來,擔心好友道。
「我沒事。」笙慕安慰道。
這時,浟明商廈的安保人員急忙走過來向笙慕關切地問道:「女士,這位先生向您說了什麼?如果他對您說了什麼不敬的話語,我們會馬上把他扭送到星際治安局。」
「我根本就什麼都沒做!」面對這種突發情況的鳴蘭已經快要瘋掉了,恨不能馬上就拿出他的軍官證,但又覺得太丟臉才一直沒有付諸行動。
「他一直在我耳旁邊唱歌,我都說我不知道歌的意思了,他還一直讓我猜!」笙慕表情煩躁道,心裡卻想好險啊,還好商廈人多好製造混亂。
「先生,請問你向這位小姐唱了什麼歌?」安保人員表情嚴肅地沖鳴蘭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唱了什麼!」鳴蘭抓狂道,他倒要看看這個笙慕還能胡謅出什麼話!
「他說他唱的歌名叫愛的供養,再問自殺。」這時,笙慕搶答道。
安娜和卡爾拉:「……」精神病吧,這人。
安保人員:「……」愛……什麼?
圍觀群眾:「……」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歌名!
鳴蘭:「……」笙慕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