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他們到家的時間還早,還能抽出時間洗漱煮個咖啡。
意外的是真田苓推開門的剎那,看到的不是空無一人的屋宅,而是幸村精市那張如花似玉的容貌。
真田苓愣了一瞬,脫口而出的疑問在看到從廚房走出來的真田弦一郎時,又默默收了回去。
等一下,她這齣門一趟是不是忘記了一些事情。
幸村精市也有些奇怪,試探的喊了一聲,「阿苓。」
真田苓擺手,她想起來了,「我沒事,起早了而已。」
真田弦一郎走進,「要吃早餐嗎,時間還很充裕。」
兩人都不是睡懶覺卡點起床的人,早上的時間自然是足夠的。
真田苓:「一杯咖啡,我先上樓收拾下。」
真田弦一郎點頭,又看向一側的阿大,「需要來點什麼嗎?」
阿大看了眼他們做的,「牛奶三明治就好,謝謝。」
來迴路程不短,衣服上都是褶痕,是該換洗一番。
一切妥當後,真田苓注意到扔在一旁不斷響聲的手機,「喂,景吾?」
按時差算,他那邊應該是半夜,「你沒有休息嗎?」
跡部景吾是忍到現在才打電話過來,「你這兩天去哪裡了?」
真田苓:「海邊啊,我發信息告訴你了。」
跡部景吾眉心狠跳,是啊,發信息告訴了,寥寥的幾個字,電話也不接,解釋就是很敷衍的幾個字在忙,又說太晚了別打電話,明天再聯繫。
「現在時間剛好,也不耽誤你休息。」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去哪個海邊了,跟誰一塊過去的?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最近比較喜歡看新聞,倒是聽到了一個很刺激的消息。」
真田苓抓了下頭髮,好吧,這兩天她確實有點點忙,回覆信息不太積極。
但是,「你學業那麼忙,還有時間看新聞呢。」
昨晚才發生的事情,媒體要不要這麼迅速,這就全球播報了。
真田苓心中輕嘆一聲,有點兒懷念還不熟悉的時候,跡部景吾什麼都不好意思問的情景了。
「跟阿大去了八丈島看鯨,過程是有些意外發生,但這也不是命案,又沒有警方邀請我,我自然也不會貿然參與進去。」
「沒遇險,沒受傷,海都沒下去,就遠遠的在船上看了一眼。」
跡部景吾聽後沉默片刻,「掛電話,切視頻。」
真田苓....行吧。
視頻時真田苓把自己全身都晃了一下,「看吧,什麼事情都沒有的,你別太緊張。」
「沒有及時回信息大概是爆炸導致周圍沒信號了吧,我沒接收到信息,後來不是怕打擾你休息嘛。」
隔著屏幕跡部景吾看的不太清楚,但是觀真田苓的精神面貌,還是可以的。
每次她出門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發生,跡部景吾都快習慣了,但是擔心無法控,親眼看到總比冷冰冰的幾個字強。
跡部景吾的臉色終於回暖,「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沒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遇到事情,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任何事情都可以,我隨時都有時間。」
「到現在了,我不希望你的事情還是由別人來告訴我的。」
哦,真田苓很誠懇的點頭,算是應下了。
但要這麼說的話,真田苓還真有一件事沒說,工藤新一也提醒她了。
關鍵第二天她人就走了,還差點兒忘記了家裡多了兩個人來。
真田苓打量著跡部景吾的臉色,還不容易嘴角有了點弧度,但這事吧,真田苓想,他知道了肯定會生悶氣,都不用懷疑的。
大半夜的不睡覺,就不要再繼續刺激人了,怪不好的。
「那我先下樓吃飯了,你早點睡。」
跡部景吾沒掛視頻,海藍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真田苓,「你剛才再想什麼?」
真田苓:「....?」
跡部景吾繼續,「有話要告訴我?你看起來有些猶豫。」
真田苓詫異,不是,她剛才什麼表情都沒做吧,彼此已經熟到這一步了嗎?真田苓緩了一下,「是有一件小事,你睡吧,等你醒了再告訴你。」
跡部景吾眼睛微眯,「其實,我剛剛是詐你的。」
真田苓:「.....」
「但你既然說出來了,那對我來說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你現在不說,我依舊會睡不安穩。」
「距離你上課應該還有點時間吧,不妨直接告訴我。」
真田苓沉默片刻,「我先說清楚,這兩天我不在家,住酒店了。」
「嗯,你說吧。」
既然是你現在就要聽的,真田苓只遲疑了一瞬,大概解釋了下幸村精市的事情,以及目前他住在她家的情況。
跡部景吾眼眸都睜圓了,不可思議的重複了一遍,「你說什麼??」
真田苓小聲道,「我哥哥也在,他們在一樓,我在二樓,互不打擾。」
「而且過幾天他們就搬走了,不礙事的。」
跡部景吾呼吸急促了幾分,好,現在確定了,今天晚上他是睡不著了。
就說這種事情,換到那個男人身上能平常心對待,他沒有直接飛回去都是在強忍。
呼吸有些不對,真田苓關切問道,「你還好吧,景吾。」
跡部景吾回,「不太好。」
真田苓....太直白了,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了。
跡部景吾深吸一口氣,慢慢壓下自己心中的不悅,可以表現出來,但是不能太明顯,再者,真田弦一郎也在,不會有問題的。
跡部景吾也清楚,這兩個人,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的確沒什麼好擔心的。
但是不高興還是不高興,他又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什麼都不計較。
自己平息了下,跡部景吾也發現了幾個關鍵問題,有些不對啊。
「你剛才說,幸村是什麼時候藉助的。」
真田苓:「三天前吧,怎麼了?」
跡部景吾仔細回憶整個談話,沒有忽略真田苓中間那一小段的沉默。
也不能完全說詐,還是有一分古怪的。
以真田苓的脾氣,她會覺得這是一間不值一提的小事情,人走了都不一定主動告訴他,怎麼會突然說有事要告訴他。
跡部景吾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出來了。
真田苓頓了下,「出門時差點兒忘記了,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跡部景吾目光微暗,「是什麼人還是什麼事情,讓你覺得有必要說。」
真田苓:「一個朋友,偶然聊了幾句。」
跡部景吾:「是哪個朋友。」
真田苓:「就一個朋友。」
倒不是真田苓故意繞彎,她大概知道跡部景吾跟工藤是有點兒不對付在裡頭的,聽到這名字,估計他更會什悶氣了。
跡部景吾古代的哦了一聲,「是工藤新一。」
真田苓保持沉默。
跡部景吾嘴角扯了扯,「說起來,你突然去島上看鯨這件事情,本身就很奇怪。」
「該不會,邀請你上島的人,就是工藤新一吧。」
真田苓「.....」無奈嘆息。
所以說,太聰明了不好,都沒有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