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有分寸的
真田苓並沒有等太久,也可以說是那些人魯莽愚笨的程度遠超想像。
他們在鎌倉的邊界處,一處荒廢的養殖場,周邊臨海。
濱口元久特地選這個地方,就是因為收尾方便,不用太過浪費時間。
他是一分一秒也忍不住了,讓這些狗東西踩在他頭上說話,簡直是一種恥辱。
濱口元久犯事出去避了幾年,脾氣可一點兒都沒有變化,外頭開放又混亂,只要有足夠的錢,想要做什麼都可以。他甚至還學會了一點兒新招數。
正好,就拿這幾個傢伙練練手吧。
真田苓和服部平次在遠處拿著望遠鏡盯梢,他們並不打算提前入場,這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進去只會打草驚蛇,一個人也抓不住。
服部平次低聲念叨著,「這個混蛋是想幹什麼?」
真田苓沒吱聲,但是看情況肯定不是小打小鬧。
「再等等。」至少要等見血了再說。
濱口元久的傳出去的名聲果然不是白來的,效率就是快,真沒讓他們等太久。
門倉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是血的人,還有被繩索勒住脖子,舌頭都吐出來了,就差一口氣的人。
真田苓靜候了五分鐘,眼看事態發展越發血腥起來,眼底深入不起半絲波瀾,「阿大。」
阿大:「明白。」
阿大招呼跟過來的警員,比了一個進攻的手勢。
「所有人,不許動,警察!」
場內被鮮血刺激正上頭的人們,在短暫的錯愣後慌亂了起來,畢竟,他們心知自己的行為是在犯法。
自己私底下想怎麼猖狂都可以,但他們或多或少被長輩壓著,沒有舞到警察面前。
到是濱口元久,推了幾個小弟出去擋箭,自己溜得比兔子還快。
真田苓:「讓他跑。」
阿大順手攔住了正要追過去的警員,「別管他,先把這些人抓起來。」
「地上那幾個看看有氣沒氣,叫救護車過來。」
濱口元久跑出來後看了看身後沒有人追過來,扶著膝蓋大喘氣,額上冷汗津津,某些原因,他的身體不太好。
濱口元久咒罵了幾句臭警察,正要掏出手機來給他爹打電話過來救命,心底突然顫了一下,一種不知名的恐懼油然而生。
不等濱口元久發現些什麼,脖頸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濱口元久眼前一黑,整個人栽了下去。
服部平次伸腳碰了碰,胸膛還有起伏,人應該沒事。
真田苓手裡拎著棒球棍,「你在看什麼。」
服部平次咳了一聲,「沒什麼沒什麼。」
「對了,咱們就這麼把他帶走嗎?」
真田苓表情茫然,「什麼帶走,不是他自己逃跑了,我們全力追捕三天才將人找到嗎?」
服部平次:「.」
理智告訴他這麼做是不對的。
良心告訴他這麼做可以忽視。
真田苓有分寸,她不會做那些嚴刑逼供的事情,只不過是把人關小黑屋,吊著命,餓不死的,也不會動他一根手指頭。
第一天,濱口元久醒過來後就是不斷的謾罵,威逼利誘,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說了。
第二天,濱口元久便有些虛弱了,罵人的聲音都小了些。
第三天,濱口元久的D癮犯了,撒潑打滾跪地求饒,完全沒有個人的樣子。
真田苓瞧著可以了,把人撈了出來,送進了警局的審訊室里。
濱口元久到了一個亮堂的地方,骨子裡的臭毛病又開始犯了,在審訊室里大喊大叫,威脅著要是不放人就砸了警局。
直到真田苓和阿大推門進來,濱口元久舔了舔嘴唇,用一種深含惡意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真田苓的臉看。
「哈,警局是真的沒人了,竟然叫你這麼個小**過來。」
真田苓不動如山,沒有被他的所行所言干擾。
阿大往那一坐,展開了手中的報紙,似乎是要一個字一個字的分析。
真田苓摸出手機開始刷消消樂。
濱口元久說了半天,對面的兩個人別說回話了,一個眼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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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口元久身體不自覺的顫抖,D癮後遺症,他在這裡關著,沒辦法吸食得到緩解。
腦神經受損,整個人暴躁癲狂,雙手哐哐的拍著桌子,厲聲咒罵,唾沫星子飛出二里地,要不是手腕被拷著,估計人都衝過來了。
到底身體不行,體力有限,沒說多大會兒,濱口元久便累了,嘴角都有些白沫。
濱口元久用手扯著自己的頭髮,抓狂道,「你們到底是要幹什麼。」
「你們再繼續扣押我,我爸就會過來了,你們一個個的誰都跑不過。」
耳邊終於清淨了,真田苓緩緩抬頭,「你怎麼知道你父親會過來保你。」
濱口元久嗤笑一聲,「喂,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誰嗎,讓你們老大過來。」
真田苓:「五天前,你與濱口步實為首,在養殖場聚眾鬥毆,並且致人重傷,依法我們有權逮捕你們。」
「而你,在抓捕過程中逃脫,被濱口步實的人帶走,是我們將你救了回來。」
「要按你說的,你父親這麼厲害的話,怎麼現在都沒有電話打過來。」
那幾天分不清時間,再加上D癮犯了,這個腦子都錯亂了。
但是聽這女人說的這些,濱口元久臉色微微變了,這,不應該啊。
真田苓其實是打了一個時間差,利用這次颱風,阻隔了這兩方之間的信息溝通。
濱口善太郎起初確實是不知情,不過後來,就是被牽絆住了。
真田苓在東京特地安排人把濱口善太郎小情人懷孕的消息,捅到了濱口妻子眼前,真是好一出大劇。
濱口善太郎被他妻子鬧的根本無從脫身,門當戶對娶回來的妻子,真要是往狠了鬧,不死也會撕掉一層皮。
濱口元久嗓子吞咽了幾下,「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他唯一的兒子,我爸怎麼可能會不管我。」「你們這些臭警察又在使什麼招數,我告訴你們,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管用。」
濱口元久提高了嗓門,拍著桌子又開始跟她們叫板。
真田苓嘴角微扯,「唯一的兒子嗎?」
「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