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初次交鋒
林德重新回到黑城堡的時候，史坦尼斯正好剛剛離開，和曼斯·雷德一同去安排自由民戰士的駐防地點。
留守的山姆威爾·塔利和瓊恩·雪諾帶領著黑城堡的人來到黑城堡清理出來的操場上迎接林德到來。
當他們看到林德帶著艾拉和雅拉姐妹從龍背上下來的時候，都不由得愣住了，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長了兩個頭的人。
雖然內心震驚和好奇，但他們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異樣的眼神，因為這個女人畢竟是林德帶來的，而且還是和林德一同騎龍而來，身份肯定不一般，說不定又是一個梅麗珊卓那樣的人物。
艾拉和雅拉在看到絕境長城的那一刻，就完全被絕境長城給吸引住了，視線始終看著絕境長城，身上的魔力不但沒有被絕境長城壓制，反倒有規律的收縮，像是在和絕境長城的魔力對話一樣。
「我看到了他們把自己所在長城裡充當節點，他們這麼做不痛苦嗎？」艾拉和雅拉跟在林德身後，走進入黑城堡的時候，不由得好奇問道。
林德聞言，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她，說道：「你能夠看得到維拉斯他們？」
「嗯。」艾拉和雅拉異口同聲道。
林德看了看高聳的絕境長城，說道：「那是他們的使命，你或許覺得很痛苦，但他們或許樂在其中。」
一行人來到了黑城堡的議事廳，山姆將整理好的文件交給林德過目。
文件內容很簡單，就是遊騎兵前哨匯報屍鬼潮的推進位置以及各個防禦點的人員、物資布置情況。
林德反覆查看了兩遍，沒有發現任何紕漏後，便將文件放到了一旁，然後朝山姆詢問道：「我聽說有遊騎兵看到了冰龍在塞外出現？」
「是的，」山姆回答道：「位於乳河中游的前哨站，在撤回灰衛堡的時候，看到有冰龍從霜雪之牙飛出來，朝著東方飛去。不過位於東側白樹村、卡斯特堡壘和鹿角河一帶的幾個前哨都沒有看到冰龍，有人懷疑那些遊騎兵是不是看錯了，把一團山頂的雲霧看成了冰龍。」
「一個人看錯還有可能，但一群人看錯的機率並不大。」林德搖了搖頭，說道：「塞外的前哨全都已經撤回來了嗎？」
「是的。」山姆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塞外的偵查全都交給自由民部落的易形者負責，總司令大人將這些易形者全都組編到了一起，由玖健·黎德帶領，專門負責偵查塞外的情況。」
很顯然精通陣地戰和防禦戰的史坦尼斯已經將絕境長城布置得很完善了，在這方面林德也比不上史坦尼斯，沒有找到任何修改調整的地方。
這時候，剛剛從冰痕城回來的梅麗珊卓、瓦蘭提斯紅神廟大祭司本內羅以及其他紅袍僧們來到了議事廳見林德。
「陛下，我們希望能夠更多的參與這場戰鬥。」在見到林德後，不等梅麗珊卓開口，大祭司本內羅便迫不及待的提出了他的想法道。
「史坦尼斯沒有安排你們聖火之手加入防禦任務嗎？」林德皺了皺眉頭，拿起旁邊的文件，看了看，說道：「他不是已經安排你們負責霜雪山城堡一段的長城防禦了嗎？」
「我的意思是我們希望能夠更多的參與到戰鬥中去。」本內羅連忙解釋道：「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獲得光之王的青睞，才能夠……」
林德抬手打斷了本內羅的話，沉聲道：「說具體的，你們想要怎樣更多的加入戰鬥？我總不可能直接把你們聖火之手的戰士調派到長城北邊直面異鬼和屍鬼吧？」
本內羅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卻被梅麗珊卓給阻止了，她示意一旁的士兵取出一支普通的箭矢，然後放在手中默默祈禱了一會兒，隨後便看到箭頭冒出了一團火焰，這團火焰包裹著箭頭，但卻又沒有將木製箭杆給點燃，看上去這團火焰就像是一個幻覺。
但林德很清楚這並不是幻覺，他即便不開啟特殊視覺，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箭頭上那團火焰中散發出來的力量，也很清楚那團力量對異鬼或者屍鬼擁有什麼樣的效果。
這時，艾拉和雅拉也似乎對箭矢上的火焰感到好奇，伸出手去想要觸摸。
「小心！」梅麗珊卓立刻提醒，只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提醒是多餘的，艾拉和雅拉的手伸到了火焰之中，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灼傷，仿佛火焰不存在一般。
這一幕不僅僅讓梅麗珊卓感到驚訝，就連大祭司本內羅和紅袍僧們都是一臉的震驚。
他們在看到站在林德身邊的雙頭人時並沒有太多異樣，雖然雙頭人很罕見，但他們也不是沒有見到過，甚至更加畸形的人他們也都見到過，所以他們只是好奇為什麼林德會帶著一個畸形人在身邊。
而現在他們對艾拉和雅拉既感到震驚，又非常好奇，因為他們很清楚箭矢上的那團火焰到底是什麼，哪怕是他們接觸到那團火焰時也要小心翼翼的，現在艾拉和雅拉竟然將手完全伸到了火焰裡面，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讓他們不由得好奇艾拉和雅拉是怎麼辦到的。
林德並沒有為梅麗珊卓等人解惑的想法，而是直接問道：「你們有多少人可以製造這種火焰？」
「所有人，每個紅袍僧都可以。」梅麗珊卓指了指身後的人說道。
林德又問道：「一次你們可以給多少箭矢附著上這種火焰？伱們自身又有什麼消耗？」
「只要將箭矢堆積到一起，我們就能夠將所有的箭矢附著上吾主的聖火，聖火維持一段時間就會消失，所以要立刻使用，不能保存。」梅麗珊卓又回答道：「至於消耗，僅僅只是消耗一些體力罷了，就像是直接參加戰鬥一樣，不過我們可以交替祈禱。」
林德想了想，說道：「既然這樣，每一個長城頂端的駐防點，派駐三名紅袍僧，至於如何分配你們自己決定。」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了號角聲，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沒有交談，聽著號角聲的長短頻率。
「屍鬼出現了。」很快山姆就憑藉長短頻率，判斷出號角的內容。
眾人聞言，立刻在林德帶領下走出了房屋，去到了升降梯旁邊，乘坐升降梯來到了長城頂端。
林德來到了長城頂端後，直接去到了瞭望台，朝長城外看了過去。
只見在遠處鬼影森林邊緣地帶，大量的屍鬼從森林裡面走了出來，如同螞蟻群一樣一片片的，從東到西，望不到頭。
雖然林德早就已經提到過屍鬼的數量會以上千萬計，但相比起一個模糊的數字來，眼前的屍鬼潮給人們的衝擊和感受則更加強烈一些，哪怕是一些遊騎兵都被震懾得需要扶住冰牆才能夠站穩身體，只有林德神選兵團的士兵依然穩定的站在各個投射點，取出箭矢搭在弓弦上，隨時準備攻擊。
這時候，位於東面遠方的一個長城頂端的烽火台已經點燃了，冒起了濃濃黑煙，其他烽火台也陸續點燃，很快就連成了一線。
而在烽火台被點燃後，遠處的屍鬼潮忽然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推進，而是站在了原地沒有動，緊接著便看到一些騎著屍鬼馬的異鬼從後面的森林中走了出來，站在了屍鬼潮的前端，看著眼前的絕境長城。
見此情景，林德直接取下了自己的龍骨弓，然後抽出了一個安裝了瓦雷利亞鋼箭頭、並且刻有符文的箭矢，搭箭上弦，將弓拉滿，對準了隊伍前方一名精靈異鬼射了出去。
箭矢破空而過，力量強勁，絲毫沒有下墜的跡象，以一條直線的軌跡，瞬間變得飛到了那名精靈異鬼面前。
那名精靈異鬼顯然沒有預料到有人能夠射這麼遠的距離，根本沒有防備，直接被射中了腦門。
瓦雷利亞鋼的力量瞬間打散了他體內的異鬼之力，他的身體就像是冰塊一樣碎裂一地。
而這根特製的箭矢並沒有就此掉落在地上，箭矢上的符文力量在射中異鬼的時候也立刻被激發出來，產生一道道閃電朝著周圍四散開來，箭矢中心範圍一百米的屍鬼全都被波及，瞬間被閃電中蘊藏的高溫點燃，化作了一團團火炬。
而這些屍鬼火炬也隨著四處飄散的火星，或者直接接觸到屍鬼身上的火焰，快速的朝著周圍的屍鬼擴散。
那些異鬼很快發現了問題，立刻控制住屍鬼避開火焰，形成一條隔離帶，才得以阻止火焰在屍鬼群中蔓延，而此刻已經有上千名屍鬼被火焰點燃，變成了人形火把。
「神選者萬歲！」
「國王陛下萬歲！」
……
一陣陣歡呼聲從林德所在的防禦點迅速傳開，僅僅只是一箭之力就摧毀了這麼多屍鬼，城牆上那些剛剛被屍鬼群嚇到的守夜人和其他軍隊也重新恢復士氣。
林德並沒有受到周圍歡呼聲影響，只見他朝梅麗珊卓示意了一下，讓她給普通箭矢附著上光之王的聖火，想要看看光之王的聖火能夠對異鬼造成多大效果。
梅麗珊卓和一名黑膚白髮的紅袍僧各自拿了兩把箭矢，低聲祈禱，很快箭矢尖端就冒出了火焰。
林德拿起一根箭矢，便朝著遠處的人類異鬼射了過去，跟著沒有停止，不斷的從兩人手中拿起附著了聖火的箭矢，不斷的射向不同的目標，既有屍鬼、也有人類異鬼，還有精靈異鬼。
雖然這些附著了聖火的普通箭矢就威力而言遠遠無法和林德特製的、擁有瓦雷利亞鋼箭頭的符文箭相提並論，但它們對屍鬼和異鬼依然有著不弱的殺傷力。
基本上那些人類異鬼和屍鬼被射中之後，直接就化作了火炬，或者碎裂成冰晶，只有精靈異鬼被射中後，依然能夠拔出箭矢，但身上卻留下了一個無法癒合的傷口，顯然光之王的聖火還不足以讓這些寒神的眷顧種族受到致命傷害。
林德的龍骨弓射出的箭矢太過強勁，雖然那些異鬼們都試圖阻擋，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很快就有十幾名異鬼被林德射殺，長城上的歡呼聲也越來越大。
或許是感覺到自己已經被林德當做活靶子，被聖火傷害到的那個精靈異鬼發出了一聲尖嘯，隨後便快速的後退到了鬼影森林之中，其他的異鬼也紛紛後退，躲藏到了鬼影森林裡面，只留下了屍鬼肅立在前方。
「聖火的效果很不錯，如果直接附著到龍晶上呢？」林德看到所在防禦點對面的異鬼退到森林裡面，便不再攻擊，他轉頭朝梅麗珊卓詢問道。
「不行！」不等梅麗珊卓解釋，本內羅便先行說道：「聖火接觸龍晶會直接導致龍晶爆炸。」
聽到竟然有爆炸效果，林德便眼睛一亮，詢問道：「有辦法延緩爆炸時間嗎？」
「沒有辦法，只要接觸就會爆炸。」本內羅搖了搖頭，說道。
林德想了想，吩咐道：「你們等會兒派一名紅袍僧去我設立在冰痕城的秘法所，配合那裡的施法者研究，看能不能找到穩定將聖火附著龍晶的方法？」
聽到林德的吩咐，梅麗珊卓等人臉色稍微陰沉了少許，聖火對他們來說乃是光之王賜予的神聖力量，現在林德卻讓他們提供聖火，配合施法者進行研究，無論目的是什麼都是一種褻瀆行為。
「如果有困難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林德看到眾人臉色變得有些陰沉，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決定有問題，便沉聲道。
「不，我們可以配合研究。」本內羅很快做出了決定，朝一旁的黑膚紅袍僧吩咐道：「馬奇羅，你去協助密碼鎖的施法者。」
馬奇羅的臉上覆蓋了濃密的大鬍子，膚色又是黑色的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否願意，只能夠聽到他沉悶的應了一聲，便站到了一旁。
林德又朝旁邊的艾拉和雅拉吩咐道：「你們也去秘法所待著，有需要的話我會去叫你，如果冰痕城裡面的維拉斯·提利爾吩咐你什麼事你照做就可以了，但如果吩咐的人是布蘭·史塔克，你就暫時不要去做，先告訴我再說。」
「是，陛下。」艾拉和雅拉應道。
林德又轉頭看了看長城外的屍鬼群，說道：「走吧！入夜之前它們應該不會進攻，我們還有時間休息，將來一段……」
林德沒有說下去，眾人也能夠想得到，屍鬼和異鬼不需要休息和睡覺，加上數量如海，一旦開戰戰鬥，那麼就是不眠不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