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離開醫院後,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隨便在路口找到家複印門店,直接列印律師早就起草好離婚協議書,直奔凌氏集團。
「抱歉女士,你要見凌總,沒有預約不行。」
前台的女人是周縕,葉薇那個連高中都沒畢業混子表妹。
不過因為葉薇,捏造了個假學歷,就跑到凌瀟的公司幫讓她表姐盯著凌瀟。
顏歡對待周縕這樣的人,向來沒有客氣過,「可笑得很,誰家見自個兒老公,還要同你預約?」
她一把推開周縕,無視這個女人疾步向前。
但是周縕像是來勁了,上前把她不依不饒地擋著。
嘴角揚起肉眼可見的譏笑,「這可是凌總親自吩咐的,主要防止那些妄圖想要進來的閒雜人等,顏小姐這裡面包括了您!」
周縕特地把顏小姐咬得很重,不就是想表明她根本沒把顏歡這個凌太太頭銜放在眼裡。
凌瀟到底是有多厭惡自己,才會把這樣一個女人放在這裡,故意來噁心她!
顏歡把雙手環在胸口,泰然自若,「看來,你在替凌瀟作決定?」
「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凌總是我頂頭上司,自然他說什麼,作為下屬的我們就怎麼做。」
聽到秘書這兩個字,顏歡的白眼差點直接翻過去,誰不知道這就是個幌子而已。
周縕實際上就是葉薇放在凌瀟公司的眼線。
「既然如此,你這隻忠心的看門犬,有沒有告訴你的凌總,葉薇就是你那表姐,給他在國外戴綠帽事兒?」
「還不會,她這次著急回國,就是想要讓凌瀟做接盤俠吧?」
「你到底什麼意思!」
剛才還無比囂張的周縕,像是被抓住了重要的把柄,急得直跳腳。
「顏歡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你被凌總拋棄了,可別在這誣陷別人,潑人髒水!」
其實她並沒有準確的把握,證明葉薇給凌瀟戴綠帽的事。
當年終歸私家偵探並未查到那男人一點信息,僅僅拍到了兩張似是而非的照片。
至於是不是顏歡心裡想的那麼一回事,只是她的一些猜想罷了。
但看周縕被她糊弄得愣住,顏歡突然對這件事多些把握。
「所以我勸你千萬別得罪我,不然……」
「不然你要怎麼做?」
男人冷漠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把顏歡嚇得心頭顫了一下。
顏歡回頭看去,發現凌瀟已經在她跟前了。
看著凌瀟臉上對她憎惡的深色,顏歡本想解釋一二。
「其實……」
男人的一聲呵斥打斷了她。
「顏歡你倒是說說,你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來教訓我公司的員工!」
凌瀟認為顏歡在故意找茬,因為他只聽到了後半段的話,特意來他這裡欺負周縕。
「您可算來了凌總!」
「您剛剛在開會呢,我不過是例行公事,讓顏小姐稍等片刻,可沒想到她……」
說著說著,周縕含著哭腔,竟然最後都說不出話來了。
「這裡有我處理,你先離開。」
看向周縕轉身離去的身影,不去做演員還真是可惜了,顛倒黑白真有一手。
凌瀟真是豬腦子,竟然被這種拙劣的伎倆給騙了,看來她還真是高看了葉薇。
顏歡憋在心中的悶氣沉了沉,根本沒有解釋的心情,直接走到凌瀟跟前站定,看向他冷漠的眸子,語氣冰冷地望著他道。
「凌瀟你打算在哪裡和我談離婚的事?」
一聽到離婚兩個字,凌瀟覺得特別刺耳。
尤其是在他面前顏歡主動提起,更讓他惱怒,他口吻異常薄涼。
「你就是為了離婚這件事來?」
整整三個月未曾見面,這女人同他講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關於離婚。
不知怎麼的,凌瀟心中徒然漫出一股酸澀之意。
「你以為呢?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會以為我來這是和你舊情重溫嗎?」
顏歡不明白,三個月前是他要離婚,現在也是他拖著不離婚。
顏歡把離婚協議書從包里拿出來,遞給凌瀟,表情冷漠地說。
「簽字,在這裡。」
她流暢果斷地一頓操作,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就如同她早已下定的決心。
凌瀟神色凜然,死死地盯著遞到他面前的離婚協議書,抬手扇得散落了一地。
顏歡竟然會親自上門找他簽離婚協議書,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
這讓他想起了她之前拉黑他電話,留的那封信。
逐漸他面上開始滿是不耐,「你看上去十分急著離婚?」
她的冰心一片被狗吃了,還不能及時斷舍離了?
再說,無論她怎麼想,在三個月前,為了讓他的白月光名正言順地上位,她必須把凌太太的位置空出來不是嗎。
顏歡無奈地說道,「凌瀟,我希望我們能夠好聚好散?」
凌瀟聽了面上仍舊不動聲色,但心裡五味雜陳不斷翻湧。
他這四年一直被顏歡耗著,他哪一天不想解脫這種煎熬。
他其實比所有人都想掙脫這段婚姻的束縛。
但現在他親耳聽到顏歡說好聚好散這四個字時,他不禁覺得莫名憤怒,「當初你怎麼爬到我床上的,還記得嗎?」
他伸手扣住女人,身體貼近她,將她抵住背靠牆上。
在恰好有一指寬時停下,她的呼吸因此變得急促,他的鼻尖嗅到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
之前,就在他向她說出離婚時,顏歡只提出一個條件,就是讓他和她睡一次。
凌瀟看向顏歡的眼神里滿是玩味,「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
顏歡望著他那張令人臉紅心跳的俊臉,心跳都到了嗓子眼。
她竭盡全力克制住那顆狂亂的心,回憶起那晚兩人不死不休的糾纏,臉蛋登時紅了一片。
「凌瀟,你這是想幹什麼?」
男人說完突然鬆開了她,將她一把扣住她的腰。
一個公主抱將她按在懷裡,向他的辦公室直奔而去。
「當然是干你!」
話語剛落,一道濕滑霸道地鑽進了她的口中。
顏歡腦海里瞬間像有煙花一樣炸開了,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男人瘋狂地侵略者她,她卻只能任他索取,便宜占盡。
因為她對凌瀟的愛,愛到深處他對自己任性妄為也不會有牴觸,可她猛地想到了肚子裡懷著的孩子。
他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