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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提前修煉邪功,姜錦霜無語,蓄勢待發

2024-08-14 22:03:44 作者: 三千年大懶神
  第28章 提前修煉邪功,姜錦霜無語,蓄勢待發

  大殿。{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COM,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姜錦霜安靜地凝視窗外,青絲隨風舞動,美到驚心動魄的臉蛋沒有一丁點表情。

  「這就會且聽鳳吟了?」她說。

  司琴努力憋住笑。

  殿下也頗受打擊。

  春雷始鳴十七響,十九歲先天指玄境,真正的天之驕女。

  可在公子面前,似乎有差距呀。

  「殿下,你要學嗎?」顧平安笑問。

  「本宮有自知之明,且不說要推倒重修通玄內景經,單單悟性推演這一關,本宮無力逾越。」

  姜錦霜說著走到他身邊,神色漸漸凝重:

  「祭祀大典當天,你應該隨本宮前往離山皇陵,或者整整一天就待在藏。」

  「縱然有九成九的勝算,本宮也擔心你以身犯險!」

  顧平安莞爾,輕聲說道:

  「若是大乾勢力,恰逢天賜良機沒有殺掉我,會就此罷休飲恨離去嗎?毒蛇盤踞在側,往後每天都不自在。」

  「倘若是朝歌城某方人物,咱們能否沿著藤蔓找到瓜果?誰先耐不住性子,這種人張牙舞爪往往威脅最小。」

  姜錦霜不置一詞,精緻黛眉沒有舒展。

  顧平安寬慰她,「攬月宗高手坐鎮還不夠,那咱們邀請倒騎黃牛的白眉道長。」

  「咦?」司琴好奇。

  「飛鴿傳書,我欠他一個人情。」顧平安氣定神閒說:

  「換別人肯定嗤之以鼻,但道長很清楚,等我邁入指玄境,我是有能力改善先天道經不足之處,於道觀而言,這個人情價值不低。」

  「勞煩他多帶幾個人,入城時隱蔽氣機坐公主府的馬車,城門不會檢查。」

  姜錦霜扯了扯唇角,憂慮消除大半,提醒了一句:

  「人情債難還。」

  顧平安字字珠璣:

  「人情往來頻繁,關係就會緊密幾分,況且改善道經,我很擅長。」

  司琴撇嘴,公子現在倒是驕傲起來了,不過她也得意洋洋。

  完美的權謀,首先是謀身。

  如果真有暗殺者,伱們這一刻就已經死了,無非是三天後再埋葬!

  「我也有私心。」

  顧平安突然說。

  「什麼?」姜錦霜疑惑。

  「我準備找本邪功,推演一招邪術,等刺客死了,直接煉化屍身百竅儲藏的氣血內力。」

  顧平安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姜錦霜愣住,鳳眸不眨地盯著他。

  司琴張大嘴巴。

  一時間宮殿格外安靜。

  以為她們擔心,顧平安笑道:

  「無妨,我對自身有絕對的控制力,別說走火入魔,但凡滋生苗頭,我隨時能掐滅。」

  「不是……」姜錦霜啞口無言,只是眼裡笑意盎然。

  自從娘親死後,她感覺生活枯燥無味,冰冷毫無色彩,如今卻遇到那麼有趣的人。

  司琴被震得暈頭轉向。

  人未至,屍體已經處理完畢?

  「還有鎮武司,許千戶是公主府的暗棋。」顧平安無故提起一個人名。

  祭祀大典,朝廷寥寥幾個衙門不會隨駕,其中之一就是負責維持城內安全的鎮武司。

  至於公主府暗棋分布,他自然了如指掌。

  姜錦霜一點就透:

  「讓他當值,率隊收尾,白撿的功勞!」

  「殿下太聰明了。」司琴及時誇讚。

  姜錦霜微揚下巴,努力讓笑容淺淡。

  顧平安略默,還是委婉地說道:

  「那暗棋就顯現了,事後許多勢力會起疑心,為何偏偏是許千戶立功?秉承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思,他一定會死得悄無聲息。」


  「上次他來密信,稱鎮武司仇千戶對他行事諸多掣肘,且把持著卷宗檔案室的位置。」

  「皇陵祭祀前一夜,我會去信給許千戶,教他怎麼讓姓仇的當值。」

  「仇氏一死,許千戶做事方便很多。」

  話音落罷,姜錦霜沉思後,凝視他認真說:

  「有你在,是公主府之幸。」

  司琴眼神難掩崇拜。

  在暗殺者心裡,公子必死無疑吧?

  可公子考慮的是怎麼攫取更多利益!

  ……

  天微涼,雨霧纏綿。

  有人推開半扇窗戶,居高臨下俯瞰著喧鬧街道,視線始終停留在那一輛馬車。

  馬車漸遠,裴擒虎關窗。

  屋內一群黑衣人神情肅穆,皆不言語。

  「沒錯,朝歌城是我一生無法洗刷的屈辱,可只要我能重掌軍權,疆場斬獲榮耀,世人反而會稱讚一句臥薪嘗膽真豪傑。」

  「但顧平安不死,我永遠會釘在歷史恥辱柱上!」

  「包括崔徹,輿論的謾罵幾乎摧殘了一位滿腹經綸、志在報國的年輕人,草芥般卑微的賤民,憑什麼能跟清河崔氏嫡公子做比較?」

  「諸君,三天後行動!」

  裴擒虎聲音低沉,表情晦暗如鏽跡斑斑的鐵器。

  在場都是裴崔兩家自己人,壓根不需要動員,悉數面露殺機。

  裴擒虎快步來到案前,打了個響指示意大家聚攏,隨即指著朝歌城輿圖,寒聲道:

  「這裡是叛國者的必經之路,兩個蛻凡巔峰一人鎮守一條小巷,以性命擋住有可能趕來救援的高手、八人分別看守兩座鎮武司巡捕房,就算一隻螞蟻想爬過來,也給我踩死,任何微不足道的力量都不能滲透進來。」

  「其餘人隨我蹲守這家茶樓,一看到叛國者立刻蜂擁而上,他身邊肯定有一個護道者,寧可負傷也必須先宰了叛國者。」

  「倘若他在公主府閉門未出,上述作廢,直接殺進府內,祭祀大典那天,黎皇后舊臣一定會在離山伏陵。」

  「裴將軍。」有人截住他的話語,低聲道:

  「如果他一直在藏呢?」

  氣氛瞬間緊繃。

  眾人面面相覷,情緒壓抑。

  沒錯,這是顧平安唯一的活路。

  藏就算九成巨擘前往皇陵,他們也不敢硬闖,第七層有兩尊柱石級別的存在!

  「連續盯梢半個月,他從沒有在藏留宿,難道偏偏那一天?」

  裴擒虎很快否決,並鏗鏘有力道:

  「沒有帶回叛國者的頭顱,某絕不歸朝。」

  「且不說私心,為臣者必為君上分憂!」

  「陛下在等捷報,誓要將首級呈給陛下,以此換取龍顏大悅,換取我和崔賢侄仕途通暢。」

  眾人紛紛頷首。

  沒有抓住祭祀大典這一天,再想暗殺難上加難。

  換做平時,只要護道者拖住那怕半盞茶時間,四面八方的高手就匯聚而來了。

  「事成之後,咱們從這道城門逃竄。」裴擒虎又指著輿圖,顯然計劃極為縝密,勝券在握道:

  「我早已安排了一些運送木材的商賈,屆時鬧出動靜吸引城門兵甲的注意,咱們強闖出去!」

  「喏!」眾人遵命。

  裴擒虎冷笑一聲,緩緩吐出四個字:

  「瓮中殺鱉!」

  ……

  一間潮濕昏暗的糧油鋪子,燈火矮小如豆。

  瘸瘸拐拐進來個老先生,他看著筆直站立的鷹鉤鼻,反覆叮囑道:

  「三天後先觀察公主府隊伍,有沒有那幾個老東西,但凡少兩個以上,立刻取消行動。」

  「為何?」鷹鉤鼻費解。

  老先生捻著山羊鬍子,反問道:

  「意味著顧平安察覺到危機,否則幾個老東西不去祭拜黎皇后?」

  「怎麼可能?」鷹鉤鼻難以置信。


  他不信對方心思如此恐怖,畢竟入蜀以來,沒有遭到任何人針對,完全處於相安無事的環境,就好像在平坦路上走了很遠,會突然躲避天降碎石?

  老先生表情嚴肅:

  「切記,倘若隊伍沒有少人,立刻行動,別留痕跡。」

  ……

  藏第三層。

  顧平安隨手翻閱捲軸,有些邪功簡直觸目驚心,他連嘗試的念頭都沒有。

  直到書架最下方那一本秘籍,顧平安掃了一眼放進書簍,順帶拿走了旁邊的竹簡。

  就它了。

  《血染春秋平千里》!

  很有意境的功法名字。

  顧平安坐在靜室,仔細閱讀竹簡,上面記載著五百年前的人物。

  【春秋亂世,陳秉出自貧苦人家,從小天資聰慧奮苦求學,於二十七歲那年滿懷壯志準備入仕。

  彼時沒有科舉,門閥把持選材,當真是口含天憲,一言決定庶民的命運。

  州郡望族司馬氏擔任中正評議官,陳秉恰好那天感染風寒,他只是克制不住咳嗽了幾聲。

  「德行敗壞,下下品。」

  來自司馬望族的評價。

  最低等,無異於蓋棺論定。

  努力了二十多年,最後連當個小吏的資格都沒有。

  陳秉絕望地回到家鄉,豪族富紳得到消息,更肆無忌憚地吞滅良田,惡鄰也不知收斂,父母向上鳴冤被亂棍打死,陳秉悲痛之下瘋瘋癲癲。

  所幸開脈早,儘管只是氣血境界,但他一夜自封三十六個竅穴,主動讓經脈厥逆,體內形成一個能汲取外部氣血真氣的漩渦。

  「吾日暮途遠,吾故倒行而逆施之,趟過崎嶇之路,血染春秋平千里,狂笑風輕雪如綿!」

  可惜陳秉終究沒有走出黑夜,於蛻凡境殞命在司馬氏莊園。】

  顧平安放下竹簡,喟嘆道:

  「五百年歷史,司馬郡望世家在每次抉擇中都賭對了,已然躋身終南山聖地,成了最頂級的門閥之一。」

  也許是相似經歷有所觸動,但更多的是因為這門邪術的潛力。

  他只看了一遍法訣,就察覺到不下十處瑕疵歪路,竅穴氣血運行完全契合正常功法,卻與邪功漩渦逆置的奇異之舉背道而馳。

  推演完善,威力會暴增五倍以上。

  顧平安閉目養神,闔眼時輕聲開口,像是對自己說,更像一個誓言。

  「我會翻過那座山,站在司馬氏千年牌匾之下,他們一定會聽到你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喚作陳秉的窮書生,創造了一門名叫血染春秋平千里的功法,向諸君討個公道。」

  ……

  三天時間悄然流逝。

  臨近晌午,顧平安從暖閣走出。

  他抬起掌心,只要驅動體內逆置漩渦,掌心就顯現三個細微小紅點,對應著少海穴、神門穴,勞宮穴位置。

  「能吸多少?」顧平安迫不及待想要嘗試。

  別人「一潭」氣血,能煉化「一眼」就足夠,儲藏在逆置漩渦,與敵人交戰時出其不意。

  特別是且聽鳳吟,一拳砸出自身氣血衰竭,但漩渦氣血卻洶湧而出。

  這就是邪術最大價值,輔助於且聽鳳吟,只要儲藏的氣血足夠,一拳再接一拳,威力可想而知。

  而且推演改良了,施法手段非常簡單,不需要觸碰屍體,離幾步遠隨意抬掌就能吸收外泄的氣血。

  「公子。」

  司琴站在殿廊,低低說:

  「殿下謁祭長陵了。」

  「嗯。」顧平安審視她半晌,笑著問:

  「你很緊張?」

  「一點點。」司琴比劃了一個手勢。

  「有如尋常就好,萬一我猜錯了呢。」顧平安大步流星。

  「肯定不會。」司琴跟上腳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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