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腿上,道:「對啊!」
「原來你也不是仙人,也會被迷惑。」馬俊逸咧嘴一笑。
「馬哥說笑了,沒事的話,我回河蘇市還有些事要處理。」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陸先生的生意了,來來來,我給你送行。」
「不用了,我已經很感激你了,還想讓你送我?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好,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小心點。」
「那就多謝馬哥了,以後你要是有時間來河蘇市,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應該的,應該的!」
次日清晨,兩人終於抵達了河蘇市。這一次,陸遠要的是一張臥鋪票。這一夜,她沒有換地方,也沒有換地方。
夜市已經關閉,他不得不在城中心的廣場擺攤。
陸遠這邊才剛放下攤位,就看到一個大喇叭,還有一根晾衣服的杆子。無奈之下,他只好親自動手。
「這位先生,能不能給我照看一下攤位?」陸遠指了指廣場的西邊。保安說道。拿出一支中華遞給他。
老者一見到中華,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他的菸癮很大,但是到了他這把年紀抽中華香菸的機會也不多。
「大叔,回頭我收你三角的攤位費用,如何?」陸遠笑眯眯道。
「沒事沒事,快走,我幫你檢查一下。」
哪怕是三角,對於這種老人而言也是一大筆。要知道他現在每天只有一美元的薪水。
不過是去看看攤位,又不是什麼大事。
陸遠來到夜市,高根謝還沒走,正對著一個人指手畫腳,說著什麼。似乎是個新開的攤子。但他似乎並不擅長這個。這讓高根謝很是惱火。
高根謝見到陸遠,怒火更盛。
「叫你不要再做生意了,你還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早上不是剛收拾完了麼?你是不是後悔了?」高根謝不爽的問道。
「謝哥,你看,我忘記帶點什麼了。」
陸遠看向高根謝,微微一笑。
「好了,趕緊的,馬上就會有人來看店的!」
「是啊。實話跟您說吧,我這日子過得挺苦的,從米國進口的材料都被切斷了,再也沒有什麼新的產品來源了。」
「我正在為新的工作發愁,謝哥,您給我弄一個吧?」
「你在做夢嗎?我給你介紹工作?如果我有這個本事,我也不會留在這裡了。」高根謝聽到陸遠失志放下心來。
「如果你還想繼續開店,那我就把你的攤子讓給你,因為你沒有裙子可以買,而且你還能天天給我付攤位費,這就夠了。
「哎,這可不容易啊!」陸遠故作長嘆一聲。他放緩了手上的速度,從背包里拿出一盒中華,抽出一支香菸點燃。
高根謝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中華。「你個窮鬼,竟然抽這種昂貴的香菸。」
「抱歉,謝哥,這是我唯一的一根了。」陸遠將手中的箱子遞給他。隨後將其丟在一旁。
高根謝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抓緊時間,不要浪費時間,做好準備,我們就出發!」高根謝怒吼一聲。
「好,那我現在就去。」陸遠拿著擴音器,拿著衣架,大搖大擺的離開。
高根謝啐了一聲在地板上。
「這是什麼破東西?三天不干,兩日不干,一出手就是揮金如土。我都不明白,當初你到底是如何與聶家搭上了線。」
陸遠不知道的是,上一個攤位的老闆被趕了出來,就是沒有繳納足夠的管理費用。
離開夜市後,陸遠直奔城中心的廣場。
「這是我的裙子,清倉大甩賣,一百零五塊錢一套,米國製造,品質保證,款式多樣,修身效果極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年輕人,你不是去過夜市麼?你來這裡做什麼?」一名身穿長裙的女子朝陸遠走來,如果她聽說陸遠會在這裡出售東西,一定會千里迢迢來這裡。
「還有,你的裙子為什麼會漲得那麼快?」
女子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悅。她是第一個購買這條裙子的人,才八五元而已。
理論上。她該高興了。只是她本來是打算要另一套的,但是現在卻是有些遲疑了。
女子並不差這二十元,但是,八十五美元又花了一百五美元,換來了一件八十五美元的商品,這讓她很不舒服。
「阿姐,我也是沒辦法啊,廠商封鎖了我的貨源,我買的那些衣服都比平時高了三十多,現在是原價,等於是賠本賺吆喝,就是要清庫存。」
聞言,中年女子明白過來,也明白陸遠的意思。所以他直接用一百零五塊錢把它給拍下來了。
「就是中號,就是這條,沒有花紋。」女子指著架子上的一條。
「好勒。」陸遠忙將衣物脫下,裝進袋子裡遞給女子。
「來一件小號的,澤西的。」
「有沒有粉紅色的?我要一朵大一朵的。」
這個時間點,街道上的人並不多,不過偶爾有女性經過,還是會忍不住多看幾眼。沒過多久,陸遠就將十多把劍給賣出去。
「已經拿到東西了嗎?」不是別人,正是那林艷秋。
「你是如何發現我們的?」陸遠面露詫異。
「我去了一趟夜市,有個小個子跟我說,你不在我就先走了,路上碰到你了,你的攤位實在是太扎眼了,誰看到你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林艷秋說道。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我昨晚來過一趟。算算時間,也快到了,不如在夜市里擺攤吧?是不是覺得這裡太小了,裝不下你?」林艷秋冷笑道。
「我給你說過的一個小個子給攆走了,他把我趕走了!」
「這是什麼人?他有那麼大的能量嗎?等回去後,我讓我父親去問問,他怎麼那麼囂張?」林艷秋嘟著小嘴,一臉的不爽。
「那你是不是來找我的?」林艷秋問道。
「只能這樣了,等以後有了落腳之處,我們再談其他。」陸遠嘆息一聲。
「給我來兩條,小號的一條黃的,一條紫的。就這一條沒有花朵,是純紫的。」
「我還以為你沒穿衣服呢。」
林艷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這是送給我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