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怎麼來了，發財大計不管了？」
撈屍人走後沒多久，只見小狐狸塗山聖母和萬靈一起連袂而來。
一句調侃說的兩人不敢抬頭，雖然知曉主上在開玩笑。
「主上，因您的突破，屬下沾您的光，業已達到突破的邊緣，前來和您稟告一聲，看看您有什麼吩咐的。」
塗山聖母開口說道。
她本就是二階極限的層次，之前突破不了是因為玄黃還是二階，如今玄黃突破到了三階，她也可以突破了。
且還能做到突破後孕育第三個分神，三個分神全部達到三階的層次，包括一直坐鎮聊齋界域的那個。
當然此次前來，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最近有很多的不解想要玄黃傳道解惑。
這個不解是好事，概因她發現自己雖然脫離了神聖的身份，本應該界域的強大與否，和自己沒多少關係。
可是，因為保留了一個分身在聊齋界域的原因，她感覺自己的本質又有了提升。
這是很神奇的事情。
脫離了神聖本質，留一個分身在聊齋界域已經屬于越規，本應該和界域沒有關係了。
但此刻，界域又提升了自己的本質，這點讓她很疑惑。
「有話就說，別說這些沒用的。」
玄黃不吃這一套，什麼沾了光，什麼吩咐的，這個小狐狸太狡猾。
「是，主上。是這樣的，屬下最近……」塗山聖母把自己的疑惑說了一遍。
就連在旁邊的萬靈都感覺神奇。
「你沒問你族尊者？」玄黃道。
「不敢，這麼關鍵的問題，屬下豈敢輕易告訴別人，屬下生是您的屬下，死也是您的屬下。」塗山聖母立刻回應道。
「沒說這個……行吧，你樂意就好。」玄黃知道她誤會了。
但是不好解釋，屬下這麼忠心，也不好數落。
「讓你在聊齋界域分化第一個分身就是因為這個，雖然你的主魂認主本尊，但界域天意只是規則天意，只會按照規則運轉，非可以分辨你我的智慧存在。」
「你屬於自我削弱的神聖，非界域意識不承認或者驅逐的神聖，等於界域意識依然把你當做祂的孩子，因此你本質提升並無神奇。」
「當然，你疑惑的可能是，為什麼其他神聖沒有提升？原因很簡單，你在主世界人間的所作所為，提升了自身的氣運，而反饋到聊齋界域，等於提升了聊齋界域的底蘊，因此得到了反饋的提升。」
「且，難道你沒有發現，你的分神是能分享你的知識和感悟，除非你切斷了分神的分享。只要不切斷，等於你聊齋界域中的分神，也在接受你本尊的積累，而這些積累，恰恰就是界域意識最需要的文明。」
「……」
一番解釋，塗山聖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個原因。
怪不得當時主上讓自己去聊齋界域孕育第一個分神，還同意自己的一個分神留在界域內。
當時還以為是主上的大度，讓自己族群的尊者尊主放心的，原來還有這樣的謀劃。
主上真是……可怕。
今時不同往日，剛開始打算做玄黃靈獸的塗山聖母，還沒有現在這樣的忠心和矢志不渝。
當時的想法是，冒險嘗試。
根本不確定未來。
那時候不僅是狐族的尊者，就是塗山聖母也留了個心眼，想要留一個分神在聊齋界域內。
如此一來，就算有什麼意外，也有一個備份，還能留下一線生機。
當時這麼做的時候，塗山聖母和狐族的大能，還以為玄黃不答應，甚至會生氣。
因為這般做等於不信任玄黃，留了後手。
塗山聖母記得，當時主上一點都不在乎，還修改了分神法，更適合自己，更適合自己在界域中分神。
當時塗山聖母和狐族尊者，都感嘆選對了，此玄黃道人大氣，格局大。
現在看來，絕非如此啊。
這其中不僅有主上的大氣格局大，還有主上的一份實驗在其中，主上也想藉助自己來用作實驗。
驗證主上心中的想法。
這個說起來，多少有點後怕的。
要是自己主上是個『混蛋』主上，邪惡的那種，自己現在已經落入圈套了。
幸好主上不是那樣的人，只是單純的研究狂，只想藉助自己來研究一下他的法。
想到這裡，塗山聖母發現自己冷汗濕透了全身。
堂堂二階極限的大佬，此刻嚇出了一身冷汗，太可怕了。
雖然是她自己想多了。
「你這是幹嘛？」
玄黃故作好奇的問，其實心中一清二楚。
不過，他不至於怪罪小狐狸，用以前的錯誤來懲罰現在，屬於混蛋。
之前人家捨棄神聖位置來當自己的靈獸，換做誰都要留一個心眼的。
這不是錯，屬於正常反應而已。
現在的塗山聖母對自己忠心耿耿不說，自己還掌控她的生死，有什麼好埋怨的。
「謝主上成全屬下，為屬下謀劃布局。」小狐狸撲騰一聲跪地。
給玄黃行大禮，感謝主上。
感謝什麼兩人都清楚。
拋開自己想多了這些問題，從另一面看，何嘗不是主上為了自己謀劃布局。
讓自己既占有了界域的好處，還得到了人間的好處。
冷靜後的塗山聖母道：「主上，屬下要不要切斷和界域分神的共享？」
這是她剛想到的。
主上說的很清楚，因為自己一體兩面，兩面共享的原因。
自己本尊主魂學習的一切，界域分神也能得到共享，而界域分神得到了新知識，等於界域意識得到了文明底蘊。
連鎖反應下，聊齋界域就會因此壯大，而界域壯大了，又會反哺自己這個功臣。
所以，自己哪怕自我削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界域意識還在提升自己。
「切斷了，你還能得到這些好處嗎？」玄黃反問道。
「不能！」塗山聖母回答道，然後又堅定的說道：「但是，不能因為屬下的這點好處，讓您難辦。」
「哈哈，難辦，哪來的難辦？不要多想，你沒有那麼重要，就算你再能反饋，難道還能把聊齋界域反饋成七天的程度？」玄黃笑道。
「額？這？屬下沒那個本事。」小狐狸苦笑道。
「那就是了，七天本尊都無懼，一個成就有限的聊齋界域又如何？你想多了，你這點反饋無關緊要，比你做的好的呂洞賓、左丘明，乃至將要布局的黃河等界域，本尊都不在乎。」
「呼！」塗山聖母聽聞鬆了口氣。
說實話，主上不介意自己真不想切斷分享。
能得到界域反饋的好處，自己就不傻，自然不想切斷。
幸好，自己只是個小卡拉米，無關緊要。
有時候，弱一點也很好啊。
這是塗山聖母現在的感受。
「當初讓你這麼做，雖然有本尊的一部分實驗在其中，但是更多的還是為你布局，怕你進步吃力。如今看來很完美，你自身也很爭氣，進步很快，聰明能幹……這件事就這樣吧，不要多想。」
「何況，你是我的屬下，屬於你我主僕二人在薅聊齋界域的羊毛，我們賺了。」
玄黃這個轉折，聽得塗山聖母目瞪口呆。
但是她立刻跟著笑了，是啊，是自己和主上賺了。
自己強大，不就是主上強大嗎？
「謝主上，謝主上！」
塗山聖母像個傻孩子，笑的很開心。
「想突破就突破吧，你不是玄貓和食夢，想來你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和把握，我就不多說了。只要好好的領悟我傳你的《分神法》，修煉到家，就沒什麼可說的。」
對塗山聖母玄黃還是放心的。
此女心思謹慎，很務實，且眼光長遠，有大毅力大勇氣，這樣的下屬沒必要多說。
讓她按部就班，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行。
且她是四階王者的本質，哪怕降層次，也不是三階可以完全消化的。
三階而已，又不是突破四階，她強悍的本質都夠他消化的。
「是，主上。不過……」塗山聖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去苦海？」
玄黃畢竟是當主上的，也不能太過分。
這裡的過分是指：對自己的下屬一問三不知的不在乎。
因此他難得的認真，觀摩了一下小狐狸的狀態，然後立刻得出了小狐狸想要的。
「就知道瞞不過主上，屬下想去苦海歷練突破。」塗山聖母趕忙說道。
「嗯！以魅惑迷幻入夢，又以夢入心，這條路選的很對，本尊答應了，去苦海歷練中突破吧。」
玄黃答應了。
之所以滿意這樣的下屬，這就是原因。
小狐狸的四階本質，是魅惑迷幻之道。
這屬於她們的族群天賦，若是不降級，她會是一個魅惑迷幻為玄奧，凝聚成法則的四階王者。
可目前，她不僅迷魅玄種圓滿，還凝聚了夢境玄種，以及心靈玄種。
如此前說過的，各種玄妙是沒有高低的
因為玄妙，玄奧這些，都是法則的分支。
而法則是四階真我王者才可以觸及的層次。
法則卻是有高低的，有的法則用數字比喻，最高層次是一千，有的卻只有三百，或者五百，八百等。
心靈法則，無論哪裡都是最頂級的法則，是極限的存在。
小狐狸沒有守著看家本領迷魅（魅惑迷幻）不放，而是從現在就布局更高的法則，這就是大毅力大勇氣的表現。
如今凝聚了三個玄種，想要進入三階後，孕育出三種玄奧。
雖然比起修士走五行，四大掌教還是五行玄妙圓滿的來說，少了兩個。
但是，單一個心靈之道，就遠超五行，需要陰五行，或者陽五行，乃至陰陽五行才可比較。
她這般成就，只能說青雲山太適合走這條路了，夢道有夢境之門和《大夢心經》，心靈更有玄黃開闢的苦海，以及心意考驗為主的白骨寶塔。
塗山生命可以說利用到了極限。
不過，由於太浩瀚，太玄奧，塗山聖母都沒有完全的把握。
因此想要去苦海突破，哪裡最適合心靈之道的突破，尤其是玉京山被玄黃掌控，可以在苦海中歷練，有危險就會被建木撈出來。
幾乎沒有迷失苦海的風險，是一個絕佳的心靈突破之地。
也就玄黃有這樣的寶地。
「謝主上成全！」
雖然今天說了很多次感謝玄黃的話，但這一刻還是不一樣。
有了主上的保證，自己進入三階的門檻徹底推平了，還是進入就凝聚三大玄奧的三階。
迷魅，夢境，心靈！
她的事情完成了，塗山聖母識趣的退後了一步。
一直等候的萬靈見此，向玄黃道：「啟稟主上，屬下是來匯報攻打明湖界域的事情。」
「星母道友無法脫身，屬下代為前來稟報。」
十來天，攻打明湖界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進展很順利。
萬靈代為前來稟報。
其實塗山聖母也是代為前來匯報的，畢竟它們靈獸也參與其中了。
無非自己這次問的有點多了，接下來讓萬靈前輩發揮吧。
和主上親自匯報，看似很尋常的事情，可不是誰都有機會這樣做的。
隨著主上越來越自在逍遙，不喜歡關注外物，目前和主上親自匯報，都成了一種特殊好處，甚至是奢望。
這主要是玄黃的原因。
高處不勝寒，修為越高越是容易脫離人群，他也沒辦法。
就像他目前，待在萬靈宮中還好，一旦去外界，就會被這片天地盯著，不是他特殊，是他修為達到了目前承載的極限。
不管在哪裡，一旦出手都是一種災難。
天地或者說天道沒有智慧，但是有規則，規則運轉下，他這樣的危險存在，就是要關注盯著。
導致求見玄黃，單獨匯報，都需要分開。
「本尊很滿意你們的進展，做的很不錯，回去告訴星母，就說本尊很滿意，她做的不錯，繼續努力就可。」
玄黃很滿意星母為首的這次破界。
已經為自己得到了很多好處。
比如人師這個稱呼帶來的氣運，以及各大界域對自己的改觀等。
「是，主上！」萬靈恭敬的回應道。
玄黃瞄了它一眼，又道：「看來你也有不小的收穫，這界域的味道果然是美妙的。」
萬靈聽聞後，老古董的臉上出現變化，喜上眉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