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腳踢了踢地上的人,北辰夜毫無反應,蘇婉婉便以為他是真的昏了過去。
雙手架起他的胳肢窩,蘇婉婉好心想把地上的人拖到榻上去。
一使力,蘇婉婉臉上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這人怎麼這麼重?到底是吃了什麼的?」
「老是被人追殺,居然還能吃這麼好?」蘇婉婉簡直是不敢相信。
既然拖不動,蘇婉婉乾脆懶得管,洗了把臉後,自己回到床上睡覺。
北辰夜依舊躺在地上。
這可心疼壞了正趴在房頂往房間裡看的狂風。
狂風真是佩服自家王爺,為了能留在這裡,居然想出裝暈這一招?
「地上不硬嗎,王爺?屬下看你躺得還挺舒服。」
狂風忍不住自言自語,也佩服自己這「視衛」的工作是越做越順手了。
就在這時,床上的蘇婉婉突然一躍而起,嚇得狂風連忙縮起腦袋。
只見蘇婉婉又走到北辰夜的身邊,掀開他手臂上的衣袖看了看。
黑燈瞎火的,蘇婉婉也看不清楚,只隱約感覺傷口還有點深,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涌。
他要是在這裡流血過多,暴斃而亡怎麼辦?
蘇婉婉在心裡如是想到,可她又沒有藥物,怎麼治他?
「要不還是去找楚汐悅幫忙好了,」蘇婉婉把自己的內心所想脫口而出。
在她看來,北辰歡醉得不省人事,也就楚汐悅能夠幫她,還能不驚動將軍府里的其他人。
可蘇婉婉萬萬沒想到,就在她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刻,窗台上有某物晃了晃她的眼睛。
她連忙走過去一看,居然是個精美的瓷瓶?
這瓶子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警惕地看了看周圍,蘇婉婉卻並未發現異常。
小心翼翼地把瓶蓋打開,一股清涼的清香撲鼻而來,這個蘇婉婉知道,是金瘡藥的香味。
誰家好人在窗台上留了瓶金瘡藥?
蘇婉婉心下驚喜:這不是完美解決了她此刻的難題?
帶著藥瓶又走回到北辰夜的身邊,打算把藥撒在他得傷口上。
「忍著點啊,可別掛在這裡。」
又把藥放在鼻尖處聞了聞,蘇婉婉嘟囔起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正經的金瘡藥,要是治好了你的傷,卻讓你落下病根,可別怪我。」
蘇婉婉這話,房頂上的狂風就不愛聽了。
什麼叫不知道是不是正經的藥?這可是最貴的金瘡藥,他和王爺從特地西北帶回來的,京城還沒有呢!
不過他的王爺啊,他狂風只能幫王爺到這裡了。
「接下來的路,王爺,只能靠你自己走。」
將軍府里的守衛這麼森嚴,他就算要來,也只能是半夜裡。
這麼想著,就見一群護衛往蘇婉婉住處這邊巡邏過來。
狂風立刻飛身而起,消失在夜色里……
翌日,中午時分。
蘇婉婉在床上悠悠醒來。
這突然換了張床,她還不適應,做了一晚上的夢。
夢裡有個帥哥,一直盯著她看,還拿自己健碩的身材liao-撥她,她差點要保持不住。
幸好突然醒了過來,不然蘇婉婉不確定自己的夢會往哪個方面繼續下去。
坐起身,好不容易清醒一點,一側身,蘇婉婉便看見一對似火的眼神正盯著她瞧。
「你,你看什麼?」
蘇婉婉連忙把身前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而此刻看著她的,正是坐在椅子上的北辰夜。
他早就醒了,見蘇婉婉睡得正香,也就未去打擾。
沒想到蘇婉婉一邊睡著,一邊哼哼唧唧,他實在是好奇,就乾脆坐下來觀察。
「我在想,你是做了什麼好夢?」
既然蘇婉婉一醒來就問,那北辰夜也就坦誠回答。
哪知「好夢」一詞,讓蘇婉婉的臉刷地紅了起來,她都開始懷疑,夢裡的那個男人不會就是他吧?!
甩了甩腦子裡的有的沒的,蘇婉婉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脫衣服,直接從床上走了下來。
到桌邊倒了杯水,貌似漫不經心地問出聲,「你的傷好了?」
北辰夜晃了晃自己的手臂,「有你給的靈藥,當然好了不少。」
「那你還不快……」
蘇婉婉的話沒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陣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