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冀風的反應,正中北辰溟的下懷,他很滿意。
臉上卻故作驚訝的樣子繼續道,「不,我只是猜測而已,不過看冀皇叔的樣子,皇侄兒我是猜對了?」
低下了頭,北辰冀風沒有再說話。
他沉默,讓北辰溟的心裡自有想法,北辰溟面上的笑容依舊。
「很可惜啊,冀皇叔,皇侄兒我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在哪,不如等我哪天有了她的行蹤,再派人通知你?」
北辰溟的話,說得毫無漏洞,讓北辰冀風想挑理也挑不出來。
他只好勉強扯開嘴角,「既然皇侄兒都如此開口,本王再繼續追問也是徒勞,那就麻煩皇侄兒了。」
說完,北辰冀風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北辰溟的住處。
在出了宮殿之後,北辰冀風才向驚雷說道。
「派人緊盯著北辰溟,他一離開皇宮,就立即向本王稟告。」
「是。」
而北辰溟的房間裡,鳴刀走了進去。
「殿下,冀王爺出門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
「本皇子都沒給他想要的答案,他自然不會好受,讓他憋屈一下也好,誰叫他的風頭一直蓋住本皇子。」
北辰溟繼續拿起手中的筆,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
北辰冀風會不爽,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對了,」北辰溟手中的筆一頓,「派你們去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鳴刀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北辰溟指的是暗殺北辰夜的事。
搖了搖頭,鳴刀的神情變得為難,「回稟殿下,屬下未能查到靖王殿下的行蹤。」
「你說什麼?」
北辰溟從書桌前走了出來,站定在鳴刀的身前,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不是搬去靖王府了嗎?為何說不知他得行蹤?」
「靖王他……確實已經從宮裡搬了出去,可當晚屬下派人去追蹤時,把人給跟丟了……」
後面的話,鳴刀說得十分小聲,他了解北辰溟的脾氣,也不敢為自己辯解。
北辰溟一掌拍向窗戶,窗戶立刻四分五裂,「一群沒用的廢物!」
「是誰跟的北辰夜,把他給本皇子叫來!」
鳴刀連忙在北辰溟的怒吼聲中跪了下來,「殿,殿下,請三思啊,咱們剩下可用的人已經不多了。」
「為何不多?本皇子記得每年都有進新人!」
「是有新人,」鳴刀低著頭,不敢直面北辰溟的怒氣。
「可新人的培養需要時間,能熬過去的也沒有幾個,此時殿下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還請殿下手下留情。」
雖然鳴刀說的話,沒一個字是北辰溟愛聽的,但他確實是需要人才。
不然那個惹到他的西南女人,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片刻之後,北辰溟終於冷靜了幾分,他斜睨著跪在地上的鳴刀。
「再增加人手去尋北辰夜的下落,有消息可以立刻動手!」
「屬下遵命。」
鳴刀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他站起身,正要往門外走。
北辰溟再次出聲喊住了他,「蘭芝呢?近日如何?」
既然鳴刀說手下的人不能動,那北辰溟就找個可以動的,他此刻內心嗜血的欲望蠢蠢欲動。
手指一抖,鳴刀回答道,「蘭芝自從跟著殿下以後,十分安分,最近再沒見到她與淑妃娘娘接近。」
鳴刀如此說,倒是掃了北辰溟的興。
他擺了擺手,示意鳴刀退下,自己則坐上椅子,閉起了眼。
……
在將軍府里,蘇婉婉房間內聊得火熱的三個人,終於酒足飯飽地癱在了椅上。
北辰歡懶懶地開口,「汐悅姐姐,你待會有什麼安排?」
「沒什麼,」楚汐悅摸摸自己的肚子,「一會睡個午覺,然後起來練拳。」
這可不是北辰歡想要的生活,感覺在將軍府里的日子不如她想像的那般,北辰歡有些氣悶。
「婉婉姐,那你呢?不如你陪歡兒去池塘邊玩?」
既然見不到楚雲,北辰歡總要拉個人陪陪自己。
說到池塘,蘇婉婉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的八卦之心又開始燃燒。
「歡兒,你還記得你昨晚做了什麼事嗎?」
「什麼啊?」北辰歡一臉莫名,「難道我趁著楚雲哥哥不注意,偷親了他?」
北辰歡只是開個玩笑,但蘇婉婉是親眼看到了某些場面,語氣都興奮起來。
「那你還真……」
話只說了一半,房樑上忽然傳出了一聲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