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回到家,晏秋看到他滿身是血的回來,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扶住他。
「你怎麼樣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傷哪兒了?快讓我看看。」晏秋看著秦箏,一臉擔憂道。
秦箏看著晏秋擔憂的樣子,心中一暖,握住她的手道:「我沒事,你別擔心,這些血都是狼的,我只受了一點小傷。」
晏秋聽秦箏說沒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一臉驚訝,「你遇到狼了?」
「嗯。」秦箏點頭,把遇到狼的事和晏秋說了一遍。
晏秋聽秦箏說完,看著他道:「你以後還是別去深山了,太危險了。」
「嗯,我以後不去深山了。」秦箏看著晏秋點頭。
這次去深山能活著回來,確實是萬幸,想想都有些後怕,他如果死了,晏秋怎麼辦?
「那你身上的傷真的沒事嗎?我去找李大叔讓他幫著去請大夫。」晏秋看著秦箏身上的血痕,起身就要走。
「不用,一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秦箏拉著晏秋的手,笑著道。
「真的不用上藥嗎?」晏秋看著秦箏,有些不信。
「真的不用,傷口都不深,明天就能結痂了。」秦箏看著晏秋搖頭笑。
晏秋聽秦箏如此說,便沒再堅持,扶著秦箏進了屋。
「你把衣服脫了,我去打盆水來幫你清洗一下傷口。」晏秋看著秦箏道。
秦箏點頭,脫掉外衣,露出精壯的上身。
晏秋看著秦箏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臉微微一紅,快速移開眼,端著木盆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晏秋端著一盆水走進來,把布巾打濕,走到秦箏身邊,見他前胸和雙臂上有幾道血痕,深淺不一,深的傷口還在流血,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晏秋不由皺眉,這些傷口,對於秦箏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麼,但對她來說,卻覺得極為嚴重。
在這個時代,很多人就是因為一點小傷,最後丟了性命。
「嘶……」傷口沾了水,傳來一絲絲疼意,讓秦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晏秋見狀,連忙道:「是我手重了嗎?那我輕點。」
說著,晏秋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
秦箏看著晏秋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一暖,笑著搖頭道:「沒事,你不用這麼緊張,一點小傷而已。」
晏秋沒理會秦箏,低頭,認真的幫他清理傷口邊上的血跡。
等把傷口清理完,晏秋看著秦箏道:「不行,你還是需要看大夫,萬一傷口感染了怎麼辦?我現在就去找李大叔。」
秦箏見狀,連忙拉住晏秋,「真不用看大夫,天都黑了,你一個人出門我怎麼能放心,咱等明天白天再去請大夫行嗎?」 秦箏看著晏秋一臉擔憂,柔聲道。
晏秋聽秦箏如此說,想著現在確實有些晚了,便點頭同意,「那行,我等下幫你把傷口包紮一下,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李大叔幫忙請大夫。」
「嗯。」秦箏點頭,「那你先幫我把傷口包上吧。」
晏秋點頭,起身走到一旁,從柜子里拿出一塊乾淨的布條,走到秦箏身邊,低頭,認真的幫他包紮傷口。
晏秋靠的很近,秦箏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看著晏秋認真的側臉,秦箏心神微動,拉住晏秋的手。
晏秋被秦箏拉住手,抬頭看向他,一臉疑惑,「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抱抱你。」秦箏看著晏秋,輕聲道。
晏秋聞言,瞪了秦箏一眼,「都受傷了,還沒個正形。」
話雖如此說,晏秋卻沒掙開秦箏的手,任由他抱著自己。
秦箏抱著晏秋,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只覺得心神寧靜,原本因為受傷而有些煩躁的心情,也慢慢平復下來。
「老婆,謝謝你。」秦箏抱著晏秋,低聲道。
「我們是夫妻,你不用和我說謝謝。」晏秋靠在秦箏懷裡,輕聲道。
秦箏沒再說什麼,只是抱著晏秋的手緊了緊。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兩人靜靜的抱了一會兒,晏秋從秦箏懷裡出來,看著他道:「好了,我先幫你把傷口包紮好,穿上衣服,別感冒了。」
秦箏點頭,鬆開抱著晏秋的手,看著她低頭幫自己包紮傷口。
等晏秋幫秦箏把傷口包紮好,又從衣箱裡拿了一套衣服幫他穿上。
「我去廚房把飯菜熱一熱,你吃點東西,早點歇息。」晏秋看著秦箏道。
「嗯,辛苦你了,老婆。」秦箏看著晏秋,柔聲道。
「不辛苦,你先坐著歇一會兒,我很快就好。」晏秋說著,轉身往廚房走去。
秦箏看著晏秋走進廚房,嘴角揚了揚,有妻如此,真好。
不一會兒,晏秋就端著熱好的飯菜走進來,放在桌上,看著秦箏道:「過來吃飯吧。」
秦箏起身走到桌邊坐下,看著桌上的飯菜,雖然很簡單,卻讓他覺得很溫暖。
兩人一起吃了晚飯,晏秋將碗筷
收進廚房洗乾淨,又燒了熱水讓秦箏洗漱,等兩人都洗漱好,上床躺下,已經很晚了。
「傷口疼不疼?要是疼的厲害,咱們現在就去找大夫。」晏秋躺在床上,看著秦箏道。
「不疼,你別擔心,快睡吧。」秦箏看著晏秋搖頭笑。
晏秋便沒再說什麼,轉身吹了燈,躺回床上,閉上眼睛睡覺。
秦箏聽著晏秋平穩的呼吸聲,知道她睡著了,轉身面對著她,伸手把她摟進懷裡,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也閉上眼睛睡覺。
晏秋瞪了秦箏一眼,沒好氣的道:「盲婚啞嫁你覺得我以後的人生會幸福嗎?思想都不一樣,過什麼日子?我直接一根繩子吊死算了。」
「別胡說。」秦箏看著晏秋,一臉嚴肅,「我不許你這麼說。」
「那你就別胡說。」晏秋回嘴,說著,拿起桌上的藥,看著秦箏道:「這是剛才李大叔給我的藥,讓我先給你用上,他讓三兒子去請大夫了,一會兒就來。把上衣脫了,給你上藥。」
秦箏沒說什麼,伸手解開衣帶,把上衣脫掉。
晏秋把昨晚包紮的布條拆開,看著秦箏血淋淋的傷口,眼睛都紅了,「怎麼會這麼嚴重?」
「沒事,別擔心,一點小傷,看著嚴重,其實沒什麼大事。」秦箏看著晏秋,柔聲安慰。
晏秋沒說什麼,低頭給秦箏清理傷口,上藥,又拿了新的乾淨布條給他包紮上。
包紮好,晏秋直起身子,「李大叔家兒子還挺多,還以為就兩個兒子。」
「嗯,李大叔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家裡五個孩子,就老三還沒娶媳婦兒,其餘幾個都成親了,女兒也嫁人了。老三在鎮上給人打零工,偶爾回來。」秦箏看著晏秋,給她說了李家的情況。
「你了解的還挺多。」晏秋看著秦箏笑了笑。
「都是閒聊知道的。」秦箏笑。
「你躺著休息,我去煮粥,那個米和水的比例是多少?」
秦箏想了想道:「米缸里的那個小碗一碗米,然後五瓢水。煮的時候要用勺子攪一攪,免得糊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