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六國剛開始也不會這般配合,主要是他們被打怕了。
千餘年前,六國不滿樓綦帝國這個龐然大物壓在頭頂,曾聯合在一起反抗過,可惜半點浪花都沒有掀起,人家只是隨便派了一名將領輕就易就將六國聯軍鎮壓。
雖說為了大局考慮沒有將那些人全都收拾掉,但當時流的血也不少。一夜之間,六國中有四位國主倒台,死的不明不白。
其餘兩名也是嚇破了膽,之後唯樓綦帝國馬首是瞻。
也正是那一次,六國之人才真正的認清楚了他們之間的差異,與樓綦帝國作對,無異於浮游撼樹,簡直就是找死。
於此同時,他們心中也在暗自慶幸,還好天斷戰場那邊一直不平靜,樓綦帝國將主要精力都放在那片混亂之地,這才沒空收拾他們。
否則的話,哪有什麼七國並立的局面,整個靈界恐怕早就成為樓綦帝國的囊中之物了。
事情商量結束,樓京墨上前一步,朝著十生花伸出了手。
只見原本漂浮在湖泊上空的十生花猶如有了生命一般,緩緩的朝著樓京墨手中飄去。
等東西到手後,只見他手指輕輕一揮,七片花瓣輕輕朝著眾人飛去。剩下的三片則是被他收納在一個寒玉盒中。
「東西拿到了,各位自便。」說罷,他牽起旁邊一直未發一語的紫苑朝著島邊停靠的靈舟走去。
至於島上其他的靈植靈藥,這些東西樓綦帝國有的是,就留給他們了。
若是江寧在這,看到這艘靈舟一定雙眼冒金光,這艘靈舟可比丁慈安的要高大上許多。
如果說前者的風格是土豪范十足,那麼這一艘靈舟則是將實用性和藝術性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可以說是無懈可擊、趨於完美!
義海之濱這片地界任何物體都無法飛行,靈舟自然也不行。所以,靈舟發揮了它最原始的作用。不過就算這樣,這艘靈舟的行進速度也絲毫不慢,與飛行速度相差無幾。
其餘眾人目送著樓京墨的靈舟遠去,皆是齊齊鬆了口氣,這個煞星終於走了,他在這眾人都不好發揮。
不過此時也沒他們發揮的餘地了,可能是因為環境的因素,在失去十生花的滋養後,整個島上的靈氣與植物以肉眼可見的潰散枯萎。
此時還留在島上的眾人也不再矜持,快速出手收集著周圍的靈藥……
而此刻的江寧和丁慈安兩人還在茫茫大海上到處漂泊,殊不知被他倆惦記的十生花早就被人瓜分了,一點渣都沒剩下。
江寧雖然已經對找到十生花不抱希望了,但看著丁慈安這般賣力的尋找,她到底還是沒有干坐在一旁看戲,時不時的也會幫點小忙。
……
也不知這是兩人在海上漂泊的第幾天,終於遠遠的看到了一個島嶼的形狀。
丁慈安興奮的沖江寧喊道:「你快看,前面那個地方就是了,我就說一定能找到的……」
江寧無視耳邊的聒噪聲,上前兩步盯著前方的島嶼出神:還真被他找到了,不過看著一旁興奮的就差手舞足蹈的丁慈安,江寧善良的沒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等兩人上岸後,只見上面一片狼藉,整個島上的地皮就像被人翻過一遍一樣。
看著這番情況,就算心裡已經有了準備,江寧還是忍不住的心痛。
真是一株都沒有留啊!他們下手怎麼就那麼乾淨呢?
丁慈安也是望著前方光禿禿的島嶼陷入了沉默。
一瞬間,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風吹過海面所發出的沙沙聲,以及海浪拍打著岸邊所發出的嘩嘩聲。
良久的沉默後,江寧看著還在發愣的丁慈安,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這裡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怪滲人的。」
「哦。」
丁慈安明顯不在狀態。這一路上不管繞多大的圈子,走錯多少次,他看起來都是精力十足,江寧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失落。
不過她此刻的心情也沒那麼美妙,沒心情安慰旁人。
兩人沉默著,上了靈舟,直到開出一段距離後江寧才後知後覺的問到:「你有設置返程的方向嗎?」
而丁慈安則是一臉茫然的看向她:「你沒有設置嗎?」
江寧也是被他氣笑了:「這靈舟是我的嗎?是我想設置就能設置的嗎?」
丁慈安聞言則是有些心虛的瞄了江寧兩眼,手上飛快的開始設置方向:「我知道了,馬上就好。」
江寧也真是服了他了,就從沒遇見過他這麼不靠譜的人。
等他設置完方向,為了保險起見,江寧拿出星象盤又確認了一遍,此時沒有了結界的干擾,方向恢復了正常,在確認方向無誤後,她這才放了心。
收好星象盤,江寧一抬頭就看見丁慈安一臉傷心的看著自己,見江寧注意到自己,他有點委屈的說道:「你不信任我,來這裡的路還是我找到的,我怎麼可能走不出去。」
江寧:「我還是相信你的,不然早就把你丟到海里去了。」
「你……你後面那是什麼?」
丁慈安覺得江寧在忽悠自己,他剛想仔細和她探討一番這個問題之時,卻猛地看到後面的突然出現的東西。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惶恐和畏懼,仿佛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一般,聲音顫抖著,甚至帶著些許哭腔。
而他的眼睛更是瞪得極大,幾乎要凸出來一般,眼神中滿是驚愕和難以置信,使得原本就大的眼睛看上去更加誇張。
看著他這副模樣,江寧腦海中下意識的一個想法就是:他的眼珠子是不是要掉下來了。
但透過他驚恐的雙眼,江寧也看清了自己身後到底出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