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唉呀媽呀，真香
這都是啥？
香菸？
打火機？
撲克？
是想讓他變成癮君子？賭棍？
這三樣東西，有哪一種是和這系統的宗旨「師者傳道授業解惑」搭邊兒的？
瞧瞧！
飯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這說得是人話嘛？
他承認飯後一根煙是很爽，但是，抽菸有害健康，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
這是嫌他剩餘的壽元還太長，想讓他早點兒閉眼蹬腿兒嗎？
話說，這系統是叫什麼名字來著？
「好為人師」？
老子去尼瑪的！
就這，還好為人師？當一名癮君子，賭棍，當真能為人師表嗎？
怕不是想讓他禍害這鬥氣大陸的青少年？
伸出兩根指頭，柳席揉了揉眉心，緩解了下這一晚上來神經緊繃而造成的精神恍惚、疲勞。
「時間緊迫，我的壽元而今僅有一年出頭，今晚便將那玄菩築基丹以及洗髓造化丹吞服了罷！將資源第一時間轉化為實力，免得夜長夢多，等明天天一亮，便尋個由頭，離開這加列家族！然後找機會完成這系統的主線任務，延長為數不多的壽元。」
心下暗暗打定主意，柳席勉力振作精神，操作那虛擬面板，在那兩枚七品巔峰丹藥後面的【領取】觸碰位置上，分別點擊了一下。
下一瞬，他的懷中便十分突兀的出現了兩個密封嚴實的小匣子。
目光打量之下，發現小匣子的頂端，皆是有著一個用強大靈魂力量銘刻而出的「封」字。
柳席還未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靈魂感知力去探知，便已經感覺到那兩個封字隱隱散發、泄露出的強大靈魂波動。
「嘖嘖！這系統還真是黑科技啊！便是領取丹藥所用的盛放物都是不可多得好東西！」
作為一名煉藥師的他當然清楚，當丹藥的品階達到一定地步，便會生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
六品及其以上品階的丹藥在煉製的最後階段，也即是丹藥成形的時候，會造成一定範圍內的天地異象，品階越高，造成的天地異象也就越大。
甚至於，一些高品階的丹藥在成形的那一剎那便會生出靈智，內部孕育出丹靈，有的，還會直接化形成物、獸，更有甚者，丹藥化形成人！
而像此刻柳席懷中兩個小匣子內的七品巔峰丹藥，便是已經初步具備一定的趨利避害的簡單意識，那匣子上方表面用靈魂力量銘刻的「封」字，一來便是為了避免時間長了丹藥自身所蘊含的藥力逐漸消散，二來嘛，就是用於封鎮住丹藥形成的意識，使其不至於自己打開匣子……逃走。
「我現在是六星斗者的實力，若是換了其他一般的七品丹藥，礙於藥力的強橫、狂暴，還不適合此時的我服用，但是，偏偏這兩枚丹藥是藥力溫和、效果循序漸進，給我這樣的年輕人弱者打基礎的丹藥！如此，我也就不用擔心，貿然將丹藥吞服下去，無福消受，最後導致爆體而亡了！」
「只是……兩枚丹藥，我要先吞服哪一枚，才能將效果最大化呢？」
榻上，柳席將兩個匣子分於雙手，一手托一個，左手那邊的是能夠為年輕修煉者，日後修行打下最夯實基礎的玄菩築基丹，右手這邊則是能在原先修煉資質基礎上洗骨伐髓的洗髓造化丹。
這兩枚高階丹藥配合在一起使用，無疑是能夠改變一個人未來的，價值無可估量。
至於效果嘛，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以兩枚丹藥的珍貴程度和品階，至少可以保證服用者修煉到斗皇毫無瓶頸。
換而言之，有了這兩枚丹藥，服下之後，哪怕你原先的修煉資質差得離譜，只要中途不夭折，都能保證你能夠順利成為斗皇強者！
用原著中，魂殿形容某人的話說就是：「哪怕是頭豬，也能修煉至斗皇了！」
當然，這都是笑談，不過，此刻柳席已然是將自己率先吞服的丹藥選擇好了。
把左手上的小匣子收入納戒，留下了洗骨伐髓提升資質的洗髓造化丹。
然而。
這個時候，柳席卻沒急著服用丹藥，反而是將目光看了眼身畔，那依舊昏迷的躺在榻上的侍女。
「七品丹藥吞服的動靜恐怕有些大，且吸收丹藥的過程不宜被打擾，若是這女人在我修煉的時候驚動醒來，那後果……」
思及至此，柳席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眯，眼中波光詭譎，不斷變幻。
最後，他雙目一閉，嘆息了一聲：
「果然我還是水藍星的守法公民，罷了！」
自語聲落下，先將面前的虛擬面板暫時關閉，他一手運起體內鬥氣，抓住那侍女的後頸像提一隻橘貓一樣給拎了起來，然後，他忍著雙腿傷口的疼痛，下榻，走至大開的窗口，隨即手上微微用力，將人給扔了出去……
隨後，他把屋內的門窗全都緊閉好，然後從納戒中取出四顆鑲嵌有二階魔獸魔核的玉石來，將其分別放置在房間的四個角落。
當最後一枚玉石放置好，那每一塊玉石上的魔核卻是忽然一下發出了微弱的光芒，隨後，柳席便能感受自己這間屋子外面，已然形成了一層肉眼所見不到的罩子，隔絕了內外。
這麼做是為了防止屋內的氣息、動靜泄露。
這四枚玉石，是原先那「柳席」煉丹時避免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擾，而備置的，現在倒是便宜了他。
「沒想到這身體原來的主人，不過是個一品煉藥師，便有著不小的財富存款，那些階別更高的煉藥師還了得？」
做完這一切，柳席現在已是可以開始吞服那兩枚珍稀、昂貴異常的丹藥了。
坐回床榻之上，柳席慎重的將裝有洗髓造化丹的小匣子放於身前，然後，伸手按下了匣子上的機關。
只聽喀嚓一聲。
匣子緩緩開啟。
霎時間，一股沁人心脾的丹藥清香從匣子內瀰漫開來。
而下一瞬，柳席閃電般的探出右手，將裡面那枚龍眼兒大小，剛開啟匣子便已經有些「蠢蠢欲動」的洗髓造化丹給緊緊的抓在了手裡。
「好傢夥！還好我動作快！要不然還真讓你給跑了！」柳席盯著丹藥嘿嘿笑道。
語罷，他不再耽擱，抓住丹藥便往自己嘴裡送去。
轟！
丹藥入口即化，化為磅礴的神奇藥力沖向柳席的四肢百骸！
噼里啪啦的炒豆子聲音不絕於耳！
而柳席還來不及感慨這股磅礴喜人的藥力，下一刻，他眼皮輕跳，一絲不妙的徵兆在心底一閃即逝。
「我草！大意了！」
柳席只來得及粗口爆出這麼一句話，隨即便馬上被來自體內骨頭深處的劇痛弄得失聲！
只見他臉色迅速慘白，渾身不斷顫抖，麵皮不停抽搐，眼眸翻著白眼兒，像極了水藍星上那些羊癲瘋患者犯病時候的模樣。
「嗬……嗬…………」
在短暫的劇烈疼痛而導致的失聲之後，柳席剛緩過一口氣，然而下一波從周身骨髓、筋脈傳來的萬蟻噬骨之痛，直接讓他喉嚨深處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嘶吼！
他感覺此時全身的骨髓仿佛都在沸騰！
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爬！
在撕咬！
「這……嗬……這便是……洗髓之痛嗎！！！哈哈……嗬……我柳席……只要還活著……便都受得了！！！」
柳席牙關緊咬，抗拒著身體本能的哀嚎，然而，強撐著的他，因為牙關緊閉，嘴角兩邊竟是滲出了猩紅的鮮血，那是他用力過猛，牙縫、牙齦滲透出來的血。
額頭、太陽穴處的血管，脖頸處的青筋肉眼可見的暴起。
啪嗒！
啪嗒！
嘴角滲出的鮮血，緩緩滑落，初始在下巴匯聚之後，開始一滴滴，滴落在床榻被褥之上，同時，他身體不知為何變得滾燙得要命，頭頂上方已是開始冒出一縷縷熱氣。
額角，雙鬢，後頸，豆大的汗珠以一種令人咋舌的速度成型，不斷滋生，又不斷往下掉落。
不過還好，這洗髓造化丹服用之後，那痛徹心扉的洗髓之痛，來得突然，去得也快。
約莫半盞茶功夫。
在柳席瘋狂的運轉功法之下。
原本服丹之初的慘況，便從愈演愈烈之勢，遏止住之後，逐漸好轉了起來。
又是接近一刻鐘過去。
柳席周身除了細微的顫抖之外，再無其他的異常。
驀地。
柳席睜開眼，狹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緊接著，在他軀體驟然之間的放鬆之下，一股比之前更加強橫的氣息迸發而出。
「這是給我把體內的骨髓給換了一遍嗎？怎麼剛才骨髓像是被烈火煅燒一般，熱得要命，都快要蒸發了，此刻卻感覺渾身骨頭間冰冰涼涼的？」
「呼……」
長吁了一口氣。
卻發現，而今他呼出的氣息當中竟是都蘊含著一股藥香。
他猜測，這應當是洗髓造化丹那磅礴的神秘藥力尚且積蓄在他體內，遠遠沒有消化導致的。
其實這事先也在他的意料之內，本來兩枚丹藥的好處都是對身體潛移默化滋潤，不可能一下子將他身體搞得個天翻地覆。
但是，而今這結果真的擺在面前，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就剛剛服下的這枚丹藥，雖說主要的功用是改善提高人的修煉資質的，但是其中蘊含的豐厚、強大藥力，也是現階段的他不可想像的，畢竟是枚七品丹藥。
然而，就是這樣的丹藥，他服用下去，初始的藥力本來也許能夠吸收個七八成的，但是，他真實消化的不過五六成，其餘的，都被浪費掉了。
當然，雖然還有大部分的藥力積澱在體內，但想要像第一次服用下去獲得這般顯著的好處，那是不可能的了。
至少，短時間內不可能再立竿見影！
不過，饒是如此，他而今的實力也從原來的六星斗者快到七星的地步，一舉提升到了九星斗者。
七品丹藥的強橫之處，由此可見一斑！
而這洗髓造化丹，還不是七品丹藥中專門用於提升修為的丹藥！
若是真要論起對自身修為的好處，只怕此刻存放於他納戒中的那枚玄菩築基丹，要超過洗髓造化丹許多，畢竟兩者的功用側重不同。
「媽的！還想今夜就將兩枚丹藥一齊煉化了！果然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但是說到底還是我自身所修煉的功法等級低了些，只是個玄階中級的大眾貨色，在這世界，但凡是像烏坦城內，這樣的一個家族裡面只擁有區區幾個大斗師的微末勢力，便是都能擁有這種階別的功法以及鬥技！」
閉上眼，默默的感受了下體內的情況，柳席暗自搖頭嘆息道。
一部好的功法，能決定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他若是修煉的是天階功法，現在少說已經是斗師，能夠做到鬥氣破體，化作鬥氣紗衣了罷？
目前，唯一的好消息是，在服用了那枚洗髓造化丹之後，先前在女神蕭薰兒手底下受的嚴重傷勢，竟然已經奇蹟般的好了大半，至少身體上那三個的血洞，不再如剛受傷時候的那般可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傷口的疼痛感也小了許多。
興許是先前服用丹藥的時候，那鑽心般的疼痛，已經讓他的神經變得麻木了罷？
「媽拉個巴子的！想想就覺得氣！這系統開啟禮包，後面三樣是什麼玩意兒？那什麼香菸，打火機，撲克，老子不想要！三換一！三換一行嗎？老子想三換一！我也不貪心，就給我換一門勉勉強強過得去的天階高級功法就行了……」
實在想不開，心緒愈發的煩悶，柳席索性再一次打開系統的那虛擬面板，眸光在物品·道具那一欄看了又看。
他現在是多麼希望，自己先前眼花了啊！
他怎麼就……怎麼就開出了那三樣玩意兒？
「老子倒要看看！這三個東西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竟然能在開出來的那些物品當中，放在最後……壓軸？」
思及至此，胸口悶得慌的同時，他心底卻也不禁對那三樣物品產生了那麼億點點的好奇。
戳！
戳！
戳！
連續點擊了三下【領取】。
下一瞬，他的懷中已然是出現了一條那所謂的「神秘香菸」，一把銀質打火機，以及一副典藏撲克。
而當他的目光落在那神秘香菸的包裝上時，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白色的包裝盒，上面的圖案是一座金黃色的塔，以及一座起伏的山巒。
神他媽的「神秘香菸」！
這分明就是水藍星神州上國的紅塔山香菸好罷？
而且。
還是白色盒裝的……
當然，他並沒有嫌棄紅塔山，覺得這香菸不好的意思，煙是……好煙，只是，咱們說好的「神秘」香菸呢？
神秘的地方在哪裡？
「媽的！受不了這窩囊氣！」柳席沒好氣的爆了句粗口。
隨後，仿佛是經歷了千錘百鍊的流暢動作。
從一整條裡面抖出一包「白塔山」香菸，打開包裝，抽出一根，然後叼在嘴裡，掏出那銀質打火機，點火，微眯上眼，將火湊近，嘴巴吮著菸頭。
吧嗒一口！
任由那「尼古丁」進入肺腑，進入神經，上頭。
一個循環之後。
緩緩吐出。
「呼……」
屋內，一陣煙霧繚繞。
「唉呀媽呀！這白塔山，真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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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