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列、奧巴家族,昨夜近千人圍剿蕭家,最後落得個全員皆隕的下場,這其實怪不了誰。Google搜索閱讀
殺人者,人恆殺之。
死去的加列、奧巴兩家族人中,或許有不少是無辜的,是迫於各自家族的高層決策,才不得已加入圍剿的隊伍里的。
這真要怪,其實也只能歸咎於兩大家族的高層。
蕭家只是做了防衛之餘,戰局反轉後,最理智的決定。
兩方已是有血仇積澱,敗而不殺,這是等著對方下次積蓄好實力,重整旗鼓,殺上門來報仇?
值得一提的是,最後蕭家幾位長老,決定用本是敵對方的林利二人,反過去充當殺戮加列、奧巴兩家的劊子手,這無疑很是腹黑。
「神來之筆」!
既解決了隱患,又未曾髒了自己的手!
只能說,越是這種時候,薑還是老的辣。
至少蕭戰在做這近千人血流成河的殺戮抉擇時,便很是猶疑,不如幾個長老理智。
這其實從側面便可瞧出,家族、宗門等勢力中設立長老團席位,那必然是有些意義在裡面的。
……
日上三竿。
蕭家中心建築群。
蕭月緩步從自家老師柳席的別院中走出。
她今年堪堪十五,尚未成年,是以昨夜家族與加列、奧巴兩家的交戰,自然未能參與。
不過,昨天夜裡那麼大的事,那麼大的動靜,她跟那些留守族中的人,心緒自是無法平靜的,譬如她母親,便心緒惶惶了一整夜,未能入眠。
老實講,今早出門,來找自家老師的路上,那途中家族好些建築院落外掛出的白幡,讓她觸目驚心。
她只在臨近天亮之際,聽族中有人說,昨夜一戰,家族大獲全勝。
可入目的情況,怕是族中自身亦是損失慘重,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當然,那些自小與她離心的族人的死活,雖依然使她心緒趨於沉重,但真正讓她掛懷的,卻是自己的老師。
好在,到了別院,見到柳席,看到其雖臉色有些蒼白,但整體看上去並沒有多少虛弱之感,她提起的一顆心也就放了下去。
一番噓寒問暖後,她又向柳席問了些修煉上的問題,另外匯報了一二昨日使用了那築基靈液的感受,便在露天院子中央打坐修煉了起來。
一直到這日上三竿時分,她才姍姍離去。
這卻是柳席再次跟她強調一日之計在於晨的道理,然後讓她珍惜這清早時分的時間,用於修煉,事半功倍。
再次囑咐她以後每天清早不用再刻意過來,至於她聽沒聽進去?
究竟有沒有認識到這個問題?
鬼曉得啊?!
柳席也是漸漸發現,這蕭月有時候挺一根筋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呼……,看我這勞碌命,凌晨回來還沒休息到一個時辰,就要起來應付學生……」
緩緩嘆了一口氣,柳席默默將院門關上。
隨即……走回屋內。
回籠覺,他來了!
至於今日需要給蕭家煉藥的丹藥?
抱歉,他以昨夜在加列畢自爆中受傷不輕為由,向蕭家高層告了好幾天的假。
對此,蕭戰等人自是依著他的意願來。
誰讓他出力不小?
昨夜蕭家能翻盤,可以說他跟那所謂的「黑袍人」居功至偉!
事後不說分潤多少好處,告假幾天總不過分罷?
屋內。
柳席舒舒服服的趴在榻上。
他打算著,先好好休息兩天,等受的傷徹底痊癒,便回魔獸山脈邊沿的那小山谷一趟。
唔……為何是「趴」在床榻上?
那是因為,他後背還生疼著呢!
火辣辣的一片!
加列畢那自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當時他確實傷得不輕,便是之後好了一些,但也沒他在蕭月面前表現得那般輕鬆。
要知道,昨夜他受傷之後,可是又進場與加列大長老交戰了一番,把其成功宰了報了仇!
交手時,身上的內外傷,不可避免的被牽動,只不過一直忍著罷了。
……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
柳席在榻上趴著趴著,眼皮便開始打架,眼看著就要睡著了……
咚……咚……咚……
外面的院門卻是好巧不巧的在這個節骨眼兒被人敲響。
柳席無語的勉力撐起眼皮,沉默了一息,從榻上慢悠悠的爬起來。
講真,這個狀態下的他,心緒自我封閉的心都有了!
同時他也意識到,這偌大的別院,沒個侍奉的人,還真不行。
總不至於來個人敲門都要他親自去開罷?
萬一他在屋內煉藥呢?
那豈不是很容易受到打擾?
走出屋舍,柳席像前世廣場上打太極的一群老爺子一樣,動作慢到毫顛的磨蹭了半響,才將院門打開。
「喀嚓」一聲。
只見院外亭亭玉立著一名,有著淡紅色披肩長發的少女。
少女那令無數同輩女孩兒艷羨的淡紅長發,在螓首上綰了個賞心悅目的流雲髻,一雙明眸善睞的含情桃花眼,正有些忐忑的盯著柳席。
「蕭……蕭媚?!」
看到眼前這清純且嫵媚的小美人兒,柳席頗感意外。
「柳席先生,昨夜見你後背有傷,血跡都滲到衣衫表面,怕是傷得不輕,我給你準備了一點傷藥。」
蕭媚輕眨著眼眸,一雙白皙的縴手捧著一個小瓷瓶,將之遞向柳席。
視線落在那小瓷瓶上,柳席伸手摸了摸鼻尖,目視蕭媚道:
「蕭媚小姐,你難道忘了?我是一名煉藥師,傷藥……咳咳,我這裡不缺的。」
聞言。
蕭媚遞出瓷瓶的縴手微微一顫。
昨日這接二連三的目睹柳席展現的強橫實力,她倒是真的忽視了柳席的身份!
此刻被柳席主動提醒,蕭媚是雙手將瓷瓶收回不是,不收回也不是,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話說回來,同時她也沒料到柳席這說話會這麼直,直接說不缺傷藥,好歹將瓷瓶收下之後再說這一茬兒啊?
當然了,她卻是不知,此時柳席的狀態不比平時,剛才從榻上爬起來開門,其可是想打人的!
若不是看到院外是個如花似玉的少女,保管現在連個好臉色都沒有。
靜默中,蕭媚徐徐收回瓷瓶,微抿了一下紅潤的唇瓣兒,她自是個極善應變的女孩兒,不想就此像沒來過一樣悻悻而歸,腦海中驀然划過一道光亮。
只見她那宜嗔宜喜的俏臉上,對柳席露出一抹美好的微笑,輕聲道:
「柳席先生是不缺傷藥,但你後背的傷自己應該不方便塗抹罷,媚兒可以為你敷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