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被小奶狗可愛的小模樣萌化了,忍不住揉揉小狗蓬鬆的毛髮,一邊將肉乾餵給小狗。
「哎,養狗真的比養孩子省心,只需要給小狗準備一點吃喝的,它就非常滿足,但養孩子就不行,給房給車還要給孩子娶老婆,娶完老婆還要養孫輩……」
小未來可聽不懂主人的牢騷,睜著那一雙黑兮兮的眼眸看著安玲就將肉乾叼給安玲,示意她也吃。
「謝謝你,不過這肉乾是專門替你做的!」安玲也不會饞小狗的零食,這個玩意沒有什麼味道,難吃的很。
她還是喜歡重口一點的食物。
小未來確定主人不想吃,它又低頭乖巧地吃了起來。
安玲正高興地哄狗子就被通知老四進醫院!
安玲連忙追問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小子被人搶劫,他非要護著錢就被人打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安玲只能帶著錢就準備出門。
林躍連忙跟上,她的弟弟安望祖也跟了出來。
「姐我也和你一塊兒去醫院吧。我是男人,有一些事情更好搭把手。」
安望祖自從出獄之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家裡,誰也不見!
「行,你就跟著吧。你外甥要是傷的很嚴重你就給他當護工吧,就當是給你這一段時間需要支付的生活費。」
「好!」安望祖乖巧地答應了下來。
醫院
老四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出院不久又被人送進來了,他今年該不會是水逆吧?咋就那麼倒霉呢?
許甜甜就坐在他的旁邊啃蘋果,一邊抱怨他;「你將錢給他就行,幹嘛非要折騰得自己進了醫院?」
老四委屈了。「錢要是給他了,你就沒有辦法買百貨商場新進的紅色裙子。許甜甜你真的沒心沒肺的。」
許甜甜倒也不是不識好歹,主要是她覺得為了錢挨打太不值得了:「我要是真的沒心沒肺就將你送來醫院就走了,而不是勞心勞力擱這伺候你。」
老四氣的背過身不看許甜甜。
許甜甜一看老四真生氣了,連忙道歉:「對不起,程老四,我這不是心疼你挨打了嗎?這錢哪怕是真的給了他們,他們不也是沒命花!我哥又不是吃素的。」
「哼哼!」
「來,吃一口大蘋果你就別生氣了。」許甜甜將吃了一半的蘋果直接就塞給老四。
老四是真的無語了,她連安慰人都安慰的那麼敷衍!
「蘋果你吃過了!」
「哦!愛吃不吃,慣著你了。」
病房外
安玲看著裡頭年輕孩子的互動又悄悄離開。
兩個人既然定親了,她也不會過多管著這兩個人之間的來往。
她去找到醫生詢問具體情況,等知道這個小子居然是和四五個壯年男人打架,斷了幾根肋骨也沒有退縮。
當然了,也不是他挑事的,那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晚歸的女工人,程愛霖和許甜甜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許甜甜護住女工人先走,而程愛霖一個人將他們攔了下來,等民警到達,那些街溜子一點都沒有跑成功。
安玲有點欣慰。
嘖,她兒子雖然廢物了一點,但絕對不是一個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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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玲第一次那麼心甘情願去給孩子交錢。
她又悄悄看了一眼兩個人,確定他們的狀態都挺好的,就悄悄走了。
望祖全程很沉默。
三個人走在大街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有皎潔的月光照亮大地。
一直到快要進去的時候安望祖問:「安玲,爸媽為什麼沒有來救我?我可是他們唯一的兒子!」
安玲說:「你的名字早就告訴你了,爹娘他們希望你能光耀門楣,你進了橘子,誰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出來,出來了你身上也帶著污點,
再說了小子平時囂張跋扈,不學無術,他們看在你是唯一的兒子的份上都忍了,可咱爹將自己養在外頭的私生子接回去,你自然就成棄子!」
「私生子?那媽呢?我可是她的親兒子!」望祖追問。
「嘖,親兒子咋了!她就是攀附男人的菟絲花,誰也沒有辦法越過她的丈夫,爹既然放棄你,她自然不會保你。
更別說咱爹的私生子是一個品行具優的男孩子,哄得娘將最好的一切都捧在他跟前。
你之前受寵吧,可生活開支上他們可從來不會寧可吃哽咽菜也要優先給你提供最好的。」
望祖捂住臉非常地跑回他的房間。
真話有時候就是讓人很難接受的。
林躍:……
這一家子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彼此之間的關係會那麼混亂呀!
第二天一大早安玲醒過來就去上那個小伙子王勝的家裡,看到他準備的提親禮之後沉默很久。
大多數都是老四和許甜甜辦定親時候用過的東西。
王勝有點尷尬地說:「我家裡真的很窮,我看這些東西都挺好的就忍不住悄悄用!」
安玲意識到是自己的反應傷到年輕人的自尊心,連忙解釋說:「我和我丈夫結婚的時候比這還簡陋,我沉默是因為你為什麼不等你發了工資再上門提親?」
王勝低垂著頭,遲遲不語。
還是許昆開口解釋:「因為女方的母親身體不大好,希望女兒能早一點結婚,沖沖喜!王勝這個小子要是再不行動,兩個人就真的只能錯過。」
安玲瞭然地點點頭,「走吧!」
等到了小花家裡,她穿著一身乾淨沒有多少補丁的衣服就站在門口滿臉忐忑。
王勝說他找到工作,還拜託大老闆過來當中間人提親。
她第一反應是不相信,覺得這個小子在吹牛,可隨之她又擔心王勝被人騙了。
她其實明白母親逼著她沖喜就是為了逼他們分開,而感情這個事情真的是誰也說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而小花的父親正在照顧他的媳婦,他是那種老實巴交的漢子,最看上不上的就是那種不誤正事的懶漢。
可女兒喜歡上那麼一個懶漢,他其實是最不高興的那個。
「孩子她爸,咳咳,那個街溜子要是能為了女兒找一份工作,安安生生的在一塊兒,你就別管他們兩個人的事了。」花媽媽靠在床上,整個人都呈現一種病態,顴骨高高聳起,顯得眼睛大的嚇人。
「媳婦,你怎麼也改口了?女兒找這麼一個不靠譜的男人呢,下一輩子都被他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