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灰頭灰臉的坐了起來,一副氣憤的樣子。
真是反了天了。
這不孝女,膽敢朝他拔劍?
二餅一腳踹翻了李釗。
「嘴裡放乾淨些,這是世子妃。」
李釗啞口無言,瑪德,真是造孽。
這不孝女到底給世子吹了什麼枕邊風?
竟然讓這紈絝世子,一下子轉了性。
眼瞅著李安然就要砍過來。
李釗三步並兩步的爬到陸景軒的面前。
「世子饒命啊,這不孝女要謀殺親父,斷然不能讓她成為太子妃啊。」
二餅見狀,又一腳踹翻了他。
「你這是教世子做事?」
李釗還想求饒,便又聽到吳佩佩那悽厲的慘叫聲,直往耳朵里鑽。
他猛地朝吳佩佩看去,臉色煞白,毫無血色。
李安然已經一劍砍在了吳佩佩的身上。
但李安然也嬌軀晃動,人也由於太過傷心,而暈厥過去。
陸景軒眼疾手快,急忙將暈厥的李安然抱起。
「世子好功夫。」
二餅激動的喊道,滿臉崇拜的神色。
李釗爬到了吳佩佩的身邊。
夫妻二人真是恩愛。
「世子,我是四品大員,你不能這麼折磨我。要是陛下知道,會對世子不利。」
李釗急中生智,把新皇帝搬了出來。
陸景軒把李安然放好了,他慢悠悠得走了過去,目中閃過一抹殺意。
「李釗,你寵妻滅妾,該當何罪?」
陸景軒想到陳淑媛的慘狀,恨不得把李釗也給扔到茅廁里。
「我怎麼寵妻滅妾了?是陳淑媛自己不小心淹死了。」
李釗捂著被踹疼的身子,一副理直氣壯的神色。
「給我打。」
陸景軒翹著二郎腿,磕著桌子上的瓜子。
二餅早就忍不住了。
他掄起手掌便打在了李釗的臉上。
李釗張口吐血,牙齒都被打飛了。
他又暴揍吳佩佩,令得她臉都腫成了豬頭。
二餅下手忒狠,把二人都打得不輕。
陸景軒原本也是為了給李安然出口惡氣。
可沒想到,李釗與吳佩佩犯下如此惡毒之罪。
竟然把李安然的母親活生生的打死了。
這等滅絕人性之舉,陸景軒豈能放過?
但他深知,也只能狠狠地教訓一番。
即便是李安然,也不能把李釗打死。
在古代,這是忤逆不孝,會被譴責的。
所以,他也只能暴打一頓。
他也讓二餅有些分寸,不要把他們給打死了。
李釗與吳佩佩都被打得不成人樣了。
陸景軒還不解氣,讓二餅把他們關到茅廁里。
「世子放心,交給小的了。」
他拖著李釗與吳佩佩,便往茅廁里拽。
陸景軒看著李安然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這是傷心過度而暈倒了。
她的臉頰上,還留著兩行淚痕。
陸景軒輕輕一嘆,頓生憐憫。
這小妮子,往後就沒母親了。
茅廁里,不斷傳來李釗的慘叫聲。
吳佩佩門牙掉了,珠光寶氣的一頭秀髮,也沾滿了污濁骯髒之物。
二餅也打累了,也不管他們,逕自走了出來。
「世子,他們暈了,待會兒再打吧。」
「暈了?給我打醒,醒了再打,暈了也打。記住嘍,別打死。」
只要不打死,一切就好辦了。
二餅倒抽了一口冷氣,急忙答應。
「世子,小的明白。」
他又轉身回茅廁暴揍李釗了。
那被二餅趕出李釗府邸的大臣們,相約來到了皇宮。
他們腳步匆匆,急忙讓宦官前去御書房稟報陛下。
就說那定山王世子又在行兇了。
管事宦官不敢怠慢,腳步飛快的跑到了御書房。
小皇帝正坐著打盹,便聽到了管事宦官的稟報。
「陛下,陛下,有大臣來報,那定山王世子,又在行兇了。」
管事宦官扯著公鴨嗓子道。
昏昏欲睡的小皇帝,猛地被驚醒了。
「誰?」
「定山王世子。」
「他怎麼了?」
「他又在行兇了。」
小皇帝睡意全無,頓時來了精神。
「讓他們進來。」
「奴婢遵旨。」
管事宦官,逕自跑了出去。
他還在門口摔了一跤。
小皇帝整整衣冠,精神十足。
「陸景軒啊,你終於落到朕的手裡了。」
小皇帝站了起來,在御書房來回踱步。
「陛下,臣等有事啟奏。」
隨著大臣在御書房恭敬行禮,小皇帝轉身看向二位愛卿。
「二位愛卿,你們看到了什麼,全都給朕說出來。」
「不要著急,慢慢道來。」
小皇帝收斂激動之心,他龍行虎步,又坐在了龍椅上。
那從李釗府邸跑來的大臣們,相視一眼。
「陛下,我等看到那定山王世子,強行擄走了李釗之女李安然不說。」
「他還跑到了李釗府邸,命下人公然行兇,那可是我大乾四品大員的夫人,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小廝仗勢欺人啊。」
「臣等懇求陛下,速速派人,前往李釗府邸,若是晚了半步,恐怕,將會是一場血案。」
數名大臣,回憶起當時之場景,仍然心有餘悸。
縱然四品大員在京城之地,毫不起眼。
便是一板磚下去,也能砸死一大片。
可李釗也沒犯啥事啊。
你定山王世子,搶了人閨女不說,還打了人家夫人。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尤其,想到陸景軒的那些下人,一副猖獗的樣子。
這些大臣,仍是心有餘悸。
小皇帝眼皮一跳,眉頭緊皺。
這陸景軒的確有些無法無天了。
他這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小皇帝拍案而起,一副怒容。
「來人啊,把陸景軒給朕帶過來。」
管事宦官想到了定山王,不禁低聲提醒道:「陛下,定山王他,還在宮裡……」
「哼,朕險些也把這事兒給忘了。」
「既然定山王也在,那就把他也請過來,讓他瞧瞧陸景軒的豐功偉績!」
「奴婢遵旨。」
管事宦官答應一聲,屁顛屁顛的跑出了御書房。
管事宦官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李釗府邸。
得知陛下召見,又聽聞父親也在宮裡,陸景軒也不得不去。
他讓二餅等人先把太子妃送到府邸。
他指著茅廁中,奄奄一息的李釗與吳佩佩道:「這兩個傢伙,如何處置?」
「世子,陛下只讓您去,至於用得著李釗的話,也自然會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