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軒又轉身向定山王行禮。
「孩兒拜見父親。」
「跪下!」
陸景軒剛說完,定山王便沉聲道。
陸景軒一愣,詫異無比。
「父親,孩兒是犯了什麼事嗎?」
陸景軒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諸多大臣,人都麻了。
霧草!
都到了御書房,你還裝傻充愣?
你在李釗府邸行兇的暴行,都被我們看到了。
諸多大臣,無語至極。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小皇帝也怔怔的看了眼陸景軒。
他是真不知?還是在裝傻?
啪!
定山王拍椅子喝道:「你自己幹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
他氣呼呼的,要不是在陛下面前,非得教訓陸景軒不可。
陸景軒茫然道:「孩兒不知,還請父親明鑑。」
哼!
定山王指著陸景軒,沉聲道:「陸家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
「說,你是不是強搶民女了?」
定山王瞪視陸景軒,令得後者訝然了一下。
「父親,您是說李安然啊。」
陸景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諸多大臣,人都麻了。
這登徒子,終於承認了。
定山王又沉聲問道:「那李安然是誰人之女?」
「父親,李安然是李釗之女。」
陸景軒沒有隱瞞,將李安然說了出來。
他還打算立李安然為世子妃。
小皇帝看向陸景軒,搖了搖頭。
「陸景軒啊,你這做的有點太過了吧?那可是四品大員之女,你居然搶了她?你的眼裡,還有朕嗎?還有大乾律法嗎?」
小皇帝一臉嚴肅的道。
諸多大臣,也盡皆上前。
「陛下,臣附議,這陸景軒強搶民女,請剝奪他定山王世子的爵位。」
「陛下,臣附議,除非陸景軒改過自新,到時候,再把世子爵位給他。」
「陛下,陸景軒十惡不赦,不可輕饒。」
諸多大臣,紛紛啟奏。
定山王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陸景軒人都麻了。
這些傢伙,還真是會落井下石。
居然還把自己描述的如此不堪。
陸景軒走了過去,向那位大臣問道:「我怎麼十惡不赦了?」
「逆子,大膽!」
定山王目中噴火,人也怒了。
這是陛下的御書房。
不是定山王府,你居然如此不知分寸。
定山王恨不得打陸景軒一頓。
被定山王呵斥了一下,這位大臣,也底氣十足了。
「陸景軒,你雖為定山王世子,但這是陛下的御書房,容不得你如此撒野。」
陸景軒轉身向小皇帝行了一禮道。
「陛下,臣帶走李安然,是有原因的。」
御書房中,諸多大臣,頓時搖頭。
他們覺得陸景軒這是在狡辯,在開脫。
沒見過把人擄走,還說是帶走的。
那小皇帝的內心,也對陸景軒的印象很差。
你都強搶民女了,還在狡辯?
要不是朕看在定山王的面子上,早就把你給砍了。
小皇帝鬱悶無比。
你賠禮道歉不就行了?
定山王生氣的喝道:「你還在狡辯什麼?」
陸景軒搖頭,不緊不慢的道:「陛下,父親,我打李釗,事出有因。」
諸多大臣,徹底無語。
不管什麼原因,你也不能暴揍老丈人啊。
這特麼就離譜。
陸景軒又指著這些大臣,冷笑出聲。
「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卻來詆毀臣,臣懇求陛下,治他們誣告之罪。」
諸多大臣,都傻眼了。
陸景軒居然還有臉說他們誣告?
你自己做過的事,不敢承認嗎?
一名大臣,走了出來。
「陛下,臣願用人格擔保,這陸景軒行兇了。」
「陛下,臣附議。」
諸多大臣,又在彈劾陸景軒。
定山王壓制著內心的怒火。
「你還在胡攪蠻纏?」
陸景軒搖了搖頭。
「你們只看到了我毆打李釗。」
陸景軒看向諸多大臣,話鋒一轉。
「但是,你們沒看到李釗寵妻滅妾!」
轟!
宛如晴天霹靂,在御書房炸響。
在陸景軒話音一落之下,這御書房,鴉雀無聲。
諸多大臣,盡皆看向了陸景軒。
李釗寵妻滅妾?
怎麼可能?
諸多大臣,無不搖頭。
定山王愣了一下,哼道:「你都看到了什麼,如實的告知陛下。」
定山王也覺得事出有因。
陸景軒點頭,便把李安然之事,說了一遍。
「那李釗實則是用迷藥,自己把李安然送過來的。」
「李釗對待李安然與她母親一點都不好,甚至,還極其虐待。」
「李安然母親,便被他們折磨致死。」
……
陸景軒凱凱而談,一副大義凜然之姿。
眾人聞言,盡皆懵了。
李釗果真寵妻滅妾嗎?
那李釗若真是如此。
陸景軒非但無罪,反而落得個英雄救美,懲惡揚善的美名?
「陛下,這不過是陸景軒的一面之詞,懇求陛下,請李釗上殿。」
小皇帝也點頭道:「好,派人去把李釗叫來。」
管事宦官答應一聲,快步而去了。
御書房中,眾人都在暗中討論陸景軒。
有大臣覺得陸景軒是給他自己開脫的。
連定山王也有些不信。
陸景軒的秉性,他豈會不知?
諸多大臣,內心冷哼。
那就把李釗叫來對質。
到時候,便可彈劾陸景軒了。
還能告定山王一個失察之罪。
諸多大臣,無不內心激動,無比興奮。
仿佛,抓住了定山王的把柄。
陸景軒一副淡然之姿。
小皇帝打量著陸景軒。
這小子,看起來也還可以。
怎麼就走上犯罪的道路了?
不一會兒,管事宦官跑了過來。
「陛下,那李釗與其夫人吳佩佩,被關押在茅廁之中。」
「他們身上奇臭無比,不可踏入御書房。」
眾人看向陸景軒。
這定然是他所為。
誰知,御書房外,忽然傳來了一個不善之音。
「陛下,老臣以為,還是不要聽陸世子的一面之詞。」
「他伶牙俐齒,黑的也能給你說成白的。」
……
人未到,聲已至。
眾人訝然之際,盡皆看向門口。
一名身穿紫衣官袍,腰懸金魚袋的儒雅老者,大步走了進來。
他一臉慈祥的笑容,顯得平易近人。
陸景軒卻從他的眼底,看出一抹狠色。
諸多大臣,無不齊聲見禮。
「我等見過左相。」
左相笑吟吟的,向小皇帝恭敬行禮。
「免了,給左相看座。」
左相坐下,笑了笑道:「定山王,近來可好?」
「可算沒被你氣死。」
定山王聲如洪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