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釗悽厲般的慘叫聲傳來。
他手腳並用,臉色蒼白,口齒打顫。
諸多大臣,得知被他所騙,恨不得上前打他一頓。
左相陳道生,臉上掛不住了。
合著自己也被這傢伙給騙了?
吳佩佩也悽厲的慘叫,她還抓花了臃腫的面頰。
定山王撫須微笑,頗為讚許的看向陸景軒。
這臭小子,總算做了一件好事。
許是太悲傷了,李安然又暈倒了。
小皇帝見狀,急忙讓管事宦官把御醫叫來。
「來啊,把這李釗與吳佩佩,給朕扔到大牢里,聽候發落。」
兩旁侍衛,急步而來。
他們可不管李釗與吳佩佩的慘叫與哭喊聲。
侍衛們拽起他們,便拖走了。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李釗聲嘶力竭的喊著。
他的聲音,漸漸遠去。
諸多大臣,盡皆麻了。
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
諸多大臣,盡皆不敢說了。
管事宦官帶著御醫屁顛屁顛的跑來了。
御醫給李安然望聞問切一番。
陸景軒有些緊張的問道:「她沒事兒吧?」
諸多大臣,齊齊驚詫。
這飛揚跋扈的傢伙,今兒是轉性了?
定山王撫須一笑。
總算有人管陸景軒了。
小皇帝也伸長了脖子,看著御醫診治。
御醫閉著眼,診治一番,已是瞭然於胸了。
他走了幾步,向小皇帝行禮。
「陛下,他是傷心過度所致,並無大礙,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好。」
說著,又向陸景軒看去。
「定山王世子,等你回去之前,可來太醫院,我為你開幾幅安神的藥,每日給她煎服便好。」
御醫看出李安然與陸景軒的關係,便囑咐陸景軒。
「好的,多謝御醫。」
陸景軒不亢不卑的行禮。
諸多大臣,盡皆懵了。
這還是惡名遠播的世子嗎?
小皇帝也向御醫看了一眼。
「那你下去吧。」
「是,陛下。」
御醫恭敬行禮,隨即便離開了。
得知李安然無事,陸景軒的心,隨之落下。
定山王看向諸多大臣,又向小皇帝看去。
「陛下,若是無事,老臣便帶這不孝子走了。」
定山王正要起身之際。
左相陳道生,伸手制止道:「且慢。」
這話一出,眾人齊齊看向左相。
諸多大臣,心中驚詫。
左相還有事?
定山王冷哼出聲。
這左相陳道生,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小皇帝訝然的看去。
「左相,你還有事嗎?」
陸景軒看著左相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便一陣火大,特來氣。
左相陳道生,上前一步,恭敬行禮。
「雖說李釗罪有應得,但陸景軒,強搶民女,毆打大理寺少卿,這事兒,還不能算完。」
他扭頭向陸景軒瞟了一眼。
「陸景軒,你意下如何?」
他還在問陸景軒。
陸景軒人都麻了。
這特麼你在誹謗我,反倒過來問我?
定山王冷哼道:「左相,我那不孝子,並非強搶民女,他這是把李安然,脫離苦海,救出火坑。」
諸多大臣,頓覺定山王言之有理。
小皇帝也頷首一笑。
「定山王此言在理,左相,陸景軒事出有因。」
左相陳道生,仍然我行我素。
「陛下,您這是被陸景軒蒙蔽了。」
蒙蔽了?
小皇帝訝然看去,一臉茫然。
左相陳道生,尚未說完。
一名大臣,又在彈劾了。
「陛下,臣聽聞,陸景軒之罪,罄竹難書。」
其餘大臣,宛如又找到了突破口。
「陛下,臣附議,陸景軒在我大乾的風評,著實不好。」
「陛下,陸景軒即便檢舉那李釗有功,可他的本性難改。」
「陛下,臣附議,他這是在陛下面前,收斂了些而已。若是讓他出去,定會本性難改。」
又有大臣,出班奏道:「陛下,陸景軒著實心狠手辣。」
在場眾臣,有的開始彈劾陸景軒了。
左相陳道生,滿意一笑。
那定山王又在冷哼。
小皇帝也被這些大臣給整蒙了。
雖然,陸景軒在大乾風評不好。
但他眼下的所作所為,並未出格。
尤其,他細心的照顧李安然。
這都被小皇帝看在眼裡。
左相陳道生,也感受到了小皇帝的異樣神色。
定山王,起身行禮,灼灼虎目,又看向諸多大臣。
「陛下,雖說臣子陸景軒在宮外,做出不少不法之事,到那已經過去了。」
「如今,他救李安然,懲戒李釗,可以看出,臣之子已經改過自新了。」
定山王神色誠懇,言語真切。
小皇子其實也看到了。
他被定山王的這些話感染,正想說什麼的時候。
那左相陳道生,又上前一步。
「陛下,常言道本性難移,這陸景軒,是見了陛下,故而恐懼。所以,他收斂了。」
「老臣覺得,應該懲戒一番為好。」
定山王朝他瞪去,聲如寒冰。
「左相,你打算如何懲戒我兒?」
定山王的語氣,頗為不善。
那左相陳道生,撫須笑著。
「定山王,你覺得應該如何懲戒他?」
定山王冷哼道:「老夫讓他在府邸,閉門思過。」
閉門思過?
諸多大臣,人都麻了。
有大臣走了出來,反駁道:「定山王,那些被世子所害的百姓,他們同意嗎?」
定山王冷目而視,虎目中,閃過了一抹冷意。
「怎麼?老夫之子,便如此的窮凶極惡?」
那位大臣,嚇得臉色驟變。
他迫於定山王之威,連連搖頭。
「下官不敢,下官只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
左相陳道生,朝他看去,露出讚許之色。
那位大臣,被左相眷顧,頓如打了雞血一般。
小皇帝看著眾臣,心中有了想法。
左相陳道生,上前一步道:「陛下,那就請您定奪吧?」
諸多大臣,紛紛行禮。
「陛下,臣附議,不可輕饒了世子。」
「陛下,這世子,若是輕饒了他,定會讓他變本加厲的。」
「他固然有功,但也有大罪。」
諸多大臣,紛紛彈劾陸景軒。
陸景軒朝著眾臣掃了一眼,神色滿是不以為然。
定山王沉聲冷哼。
這些傢伙,是在落井下石那?
定山王忍住心中的這口氣。
小皇帝看看陸景軒,又看看左相陳道生。
「陸景軒,眾位愛卿都在說你,你意下如何?」
陸景軒聞言一怔,輕笑一聲。
「陛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諸多大臣,盡皆麻了。
還欲加之罪?
陸景軒,你所犯之罪,罄竹難書。
諸多大臣,無不搖頭。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陛下,您可不要聽信了陸景軒的花言巧語。」
「陛下,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陛下,臣附議,當治罪陸景軒。」
諸多大臣,無不恭敬行禮。
仿佛,陸景軒真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左相陳道生皮笑肉不笑,宛如扳回一局。
「諸位愛卿,念陸景軒也是初犯,便讓他在定山王府,禁足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