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虹在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人,就是左惴昔。Google搜索難道說,左惴昔在進入祠堂之前,就已經將這一切準備好了嗎?如果真的是她害了封念,那現如今封念到底被左惴昔藏匿到了哪裡?左惴昔就是仗著她現如今身處在封家祠堂內,知道自己不能逼問她封念的下落,所以才大著膽子背著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情。
江錦虹按捺住心裡頭的怒氣,她知道,現如今追究左惴昔的責任也於事無補了,最為關鍵的,是找到封念的所在。左惴昔會把封念藏在哪裡呢。她閉上雙眼,開始猜測著左惴昔的想法,她也從未想過有一天,竟然會反過來揣摩左惴昔的心思。
她想到了幾個地方,這幾個地方算得上是左惴昔在尊城置買的房產,她立即讓心腹之人去這幾處她想到的地方去找人。然而,心腹很快傳來消息,幾處地方都沒有人影。
為了儘早找到封念的下落,江錦虹回了一趟原來的別墅,她準備在別墅內使用金色枝葉。那別墅內,她設置有陣法,所以可以安心使用。封念的身上也有金色枝葉,是她在離開封家村之前,交給封念的,她和封念身上隨身帶著的金色枝葉,有感應的。
然而,當江錦虹使用金色枝葉後,卻發現,封念持有的金色枝葉竟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她的心裡頭空蕩蕩的,看來封念是真的死心了,所以才會決定徹底不使用金色枝葉,否則她手裡的金色枝葉不會感覺不到封念身上的金色枝葉。
江錦虹從房間內退出來,她的臉色帶著沉悶的神情。
「江夫人,」周艷瓊在院子內坐著的時候,見到了江錦虹經過,便與她打了聲招呼。
江錦虹這才記起,自從周艷瓊替周自把未完成的黑嫁衣繡制完畢之後,她沒有讓人為難周艷瓊,可卻也放任周艷瓊不管。直到此刻再次見到周艷瓊,她才復又想起這個人來。
或許是見到周艷瓊的年紀比封念大不了幾歲,又或許是對周自的託付心中有愧,她對周艷瓊道,「我讓人送你回周鎮吧,放心,既然已經答應了讓你安全離開,就不會傷害你。」
「謝謝夫人寬容,可我現在這副樣子,並不想回去,讓我留在這裡好嗎?」周艷瓊伸手撫上了自己滿是傷痕的臉,雖然醫生已經盡力幫她修復容顏了,只是火燒傷過的痕跡實在太過深了,現在她的臉上依舊坑坑窪窪。
「隨你。」江錦虹丟下這話,算是給了周艷瓊來去自如的權利。
周艷瓊的臉色露出了喜悅的表情,江夫人給了她一個承諾,以後,她就能在這別墅內外來去自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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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早已高高地掛上了枝頭。封家祠堂的偏殿內雖然住進了左惴昔,可是,祠堂內依舊靜悄悄的。
左惴昔本想著出去偏殿外,去探一探封家祠堂,可轉念一想,這樣子的舉動太過明顯了,還是明晚看看情況再說。想到這裡,她安心地往床上一趟,陷入了夢鄉之中。
偏殿門外,啞婦人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她在細細地觀察著左惴昔的一舉一動。這人好生奇怪,竟一丁點也不害怕,還能夠安然在偏殿內住下。
而與左惴昔只有一牆之隔的封念,再次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這次,她睡得有些久了。
在夢中,她見到了一名長髮及腰的女子,對著偏殿內的銅鏡梳妝,女子的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
很快,就有一群侍女魚貫般地進入房間內,替女子穿上嫁衣。今天是女子出嫁的日子。
輕點眉黛,染紅嘴唇,豎起頭髮,女子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今天是她出閣的日子,是她嫁給心愛之人的日子。
嫁衣穿著十分繁瑣,一層又一層,女子在侍女們的幫助下,仔細地穿著今天的大婚嫁衣。
封念忽地發現,正在穿著嫁衣的女子,猛然抬起頭朝著她的方向望了過來……
只是這一眼,封念便從夢中醒了過來,她的腹中飢腸咕咕,不用問,這次睡著的時間,更長了些。
今日左惴昔拿掉衣櫃的木板,朝裡頭張望的時候,其實封念是清醒著的,但是為了不讓左惴昔知道,她特地裝睡。因為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左惴昔的對手,她要另想法子,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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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宅。
又是一天過去了,魏宅和封念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魏規昌和香婆婆的臉上都皺著眉。
「今天李冬欣給江錦虹提醒了一番後,江錦虹離開了封家村一天,她手下的人呢跑了幾個地方,但後來,還是一臉陰沉地回了封家村。」魏規昌對香婆婆說道,他特地讓人跟著江錦虹。江錦虹的警惕性很高,身邊的高手如雲,所以要跟著她,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一直就覺著封念是她的女兒,自己的親生女兒出了事情,當母親的肯定著急。」香婆婆嘆了口氣。封念這孩子不容易,好不容易盼著親生母親回來了,卻被親生母親一手推開,還要懷疑她的出生,現在,連個人影不不見了。
「不等了,要不直接把封家村能說話的人帶來,逼著他們讓我們的人進去搜村。」魏規昌站起身,他已經厭倦了這麼漫無目的地等下去了。就算他耗得起,可封念和魏圳呢,這兩孩子怎麼耗得起?
然而,香婆婆卻制止了魏規昌的舉動,「你這麼做,就是把封念和魏圳兩人失蹤的事情擺到明面上了,把人逼急了,他們兩人還會有活路嗎?」香婆婆就是擔心這個,所以才用迂迴的方法,讓李冬欣暗地裡提醒江錦虹,她是賭江錦虹就是封念的親生母親,她較多懷疑的人是左惴昔。
魏規昌復又坐了下去,他又嘆了口氣,好似這幾天,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嘆氣。
他執掌魏家的時候,還從沒有遇見過如此棘手的事情。
「魏老爺,其實吧,魏爺之前做了一些部署。」嚴升一臉疲憊地開口道。
魏規昌重重地敲了敲嚴升的腦袋,「阿圳一早有部署,你怎麼不早說?」
嚴升摸了摸他的腦袋,他的腦袋又不是西瓜,這麼敲法,很容易把他給敲傻的。魏老爺下手還重,他忽然有點懷念魏爺了,最起碼魏爺就沒有敲過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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