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甚麼叫做底蘊啊!
就算是陸峰,一時之間亦不得確定自己的觀點。他看向了身後的「坐缸」,隨後渾身輪脈轉動,陸峰的「眉心輪」之中,豪光異彩。
第三隻眼睛從「眉心輪」的地方,徐徐生長了出來,朝著「缸中」看了過去,想要洞穿了此物。
亦在此時,一陣劇痛從他的「眉心」而出,卻是這「缸中厲詭」在傷害陸峰!
在他的「眉心輪」之中,卻出現了一尊黑暗虛影!
見狀,陸峰無止是不躲不避,他還勃然大怒!
焉能如此對於佛法不敬耶!?伴隨著這憤怒的出現,在他的口中,密咒噴涌而出,隨著渾身上下的怒火化作了一柄「金剛杵」,狠狠地扎向了這個「坐缸」之中,這「坐缸」之中,那「黑色虛影」,亦不甘「引頸受戮」,從那「缸中」,傳出來了一隻黑暗大手!
陸峰的「密咒」化作了一柄又一柄的「小金剛杵」,隨著「密咒」的聲音一起化作了一條大河,壓在了這「坐缸」之上,正所謂是「唵,
阿謨伽,
尾盧左曩,
摩賀母捺羅,
摩尼缽納摩,
入縛羅,
缽羅嚩多野,
吽。」
蓮花和佛部的赤金色和赤紅二色,濃稠從他的身體之中出現,隨即化作了千手千眼,無有面目的「菩薩」,伸手抓向了眼前的這個「坐缸」之中,要從這個「坐缸」之中將裡頭的「怪異之物」撈出來。
眼前的「坐缸」則化作了一片純粹的黑暗。
二者如同是上好的粘稠蜜油一樣,徹底的混合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這樣的三色混合之間,陸峰的額頭之上,那一隻「明王眼睛」徹底張開,掃視周圍,洞穿了那些攔路的黑暗!
在這般的情形之下,陸峰又換了密咒,將自己的「大慈悲韻」全部帶了出來!
「唵嘛呢叭咪吽。」
「唵嘛呢叭咪吽。」
「唵嘛呢叭咪吽。」
「大慈悲韻」化作的「性力大河」,徹底護衛此間,加入了三色的河流之中。在這「大慈悲韻」之中,一朵蓮花徐徐生長了起來,化作了「寶帳怙主」的模樣。
「寶帳怙主」矮矮胖胖,手持一把大傘,見到了此情況,他的大手,立時撐開了寶傘,此間頓時化作了一片佛土!地面之上,俱是黃金。
在這一片佛土之中,無數的「永真上師」從中出現,他們口中都稱「六字大明咒」,「鋪天蓋地」的都是「六字大明咒」的聲音。
那三種顏色混合在了一起,最後化作了赤金之色,將這「坐缸」也沖刷成為了赤金色的「坐缸」!這「坐缸」成為了陸峰手中之物,就在「攻守之勢異也」的時刻,那「坐缸」竟然就此融化,一道黑色居於上游。
故此,陸峰見到了這「坐缸」真正的主人。他在黑暗河流的上游,渾身上下都是金黃之色,是被塗上了「金漆」之後才有的顏色,身上穿著一件「八寶袈裟」,頭上戴著「三藏法帽」。
是一位「肉身菩薩」的模樣。
從他的座下,大量的黑暗源源不斷的蔓延下來,化作了一個又一個的「坐缸」在黑暗大河之中沉浮,這位「肉身菩薩」在圓寂、坐化的時候,是十分消瘦的,故而現在,他成為了「肉身菩薩」之後,整個人都是一層「皮包骨頭」的模樣。
在他的手上,似乎還拿著一顆舍利子,止此物身形模糊,陸峰有些看不清楚,在他的身邊,實在是太過於黑暗,以至於就算是以陸峰的法眼,亦很難觀察的到。但是對於此,陸峰再行「密咒」,他要看清楚的,無有甚麼可以阻攔了他!
「唵,
婆畢底梨,
娑婆訶。」
這一回,陸峰整個人化作了無量毫光,那「肉身菩薩」身邊的黑暗,俱都開始消退了起來,正所謂是「我進敵退」,叫這些黑暗都化作了「濃霧」,孝敬了陸峰的「人皮古卷」。陸峰的光芒便照亮了這「肉身菩薩」周圍的地方。
他應是在某一座神台之上。
在他的身邊,是兩處紅色的,被綁縛住的帘子,這帘子是深沉的黑。
在這底下,則是存放貢品的地方,一共是有四個碟子,裡頭放的東西早就已經腐爛發黑,看不出來是何物了。
至於那些香燭之流,早就已經燃燒的不見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怎可叫僧人見不得!」
陸峰說罷,再往前一步走。這一下,光芒再進,他可以看見的,自然就更多了。
陸峰見到了兩邊的柱子,在這柱子上,應還是有一副對聯的,止可惜這對聯上面的諸般文字,早就消失不得見了,在這「肉身菩薩」的上面,還有房梁。
上頭還有些黃色的流蘇下來。
但是伴隨著陸峰往前走一步,這「肉身菩薩」就更加的高大一分。
越是往前走一步,就須得再仰頭三分去看這「肉身菩薩」,如此看來,卻有些像是陸峰朝著這位「肉身菩薩」的腳下行走,匍匐跪拜一般。
那些黑色的,「粘稠」的河流,想要浸泡陸峰的身體,卻被陸峰反手鎮壓,陸峰亦開始變得相當的高大,和他相對!
在此期間,
「烏夏帽子大佛爺」就站在遠處默默觀看。
無論是此間甚麼潮汐,都不得浸染了他的腳下淨土。
他就如此站在此間,在浪頭之上,浮浮沉沉。
無論是陸峰,亦或者是「肉身菩薩」,都無有了將這「鬥法」的「餘波」波及到這位「烏夏帽子大佛爺」身邊。「大佛爺」也無有參合進入此間的意思,他的目光之中宛若是死水,波瀾不驚!
陸峰忽而變得和「肉身菩薩」一般高大,隨著他如此高大,終於他亦照亮了此「肉身菩薩」背後的「壁畫」,陸峰朝著上面看了一眼,立時瞭然——他就在「吉祥的菩薩傳法寺廟」之中!
應他背後的「壁畫」,和這座寺廟的「壁畫」,一脈相承。
都是「財寶天王」的壁畫。
並且在這上面,自然是有「密續傳承」,若是陸峰在此得見,或許還能在「壁畫」之上,學會了其餘的密咒傳承!
但是就在陸峰這樣咄咄逼人的時候,那黑暗大河之中,陰沉翻騰,宛若是大海一般的漆黑顏色之中,上首的「肉身菩薩」忽而一隻手抓向了陸峰的身後。陸峰止感覺到了自己的「性魂」之上,產生了一種「撕裂」的疼痛。
就好像是有人在數九寒天,想要摘下來他的耳朵一樣!儼然是要撕扯開了他的「性魂」,叫他不得完全!
陸峰見狀,亦踏足在了這又開始渾濁,變成了諸般顏色的河流之上,一巴掌拍打到了這位「肉身菩薩」的臉上。
這一舉動,便為「藐視」!
「便為不屑」!
和將「佛敵」壓在了自己腳下一般,都是一樣的心情。止如此心氣,如此的手段,在他轉動的「脈輪」的時候,那「法性界」之中,再度出現了波動。
陸峰背後,「大力王」忽然的顯現,一腳踏向了這「肉身菩薩」,踏的這周圍的虛空,都有些扭曲了!隨後,在這「肉身菩薩」的身邊,大量毒雨落下。
「夜叉王厲詭」拿出來了自己的叉子,狠狠地插在了「肉身菩薩」的肚子上!濃烈的「黑霧」從這位「肉身菩薩」的身上傳了出來,落在了陸峰的身上,止陸峰對於這些並無在意,他要是的順著這一切,找到了此物的源頭!
那「肉身菩薩」似乎已知道了此事,在濃烈的黑暗之中,他將自己一縮,竟然消失不得見,但是陸峰在彼時伸手朝著那黑暗之中打撈了過去,等到再度回過了手的時候,便見到了大量的濃稠「黑霧」在他的手上,化作了「資糧」!
「他便就在這個廟子之中,不得逃脫,再度尋找,亦能尋得了他。」
一直都在看,無說話的「烏夏帽子大佛爺」說道:「你感覺如何?」
陸峰說道:「回大佛爺的話語——我倒是覺得此物並非是我的對手,雖是佛敵,止不成障礙。」
陸峰據實回答,「烏夏帽子大佛爺」回應說道:「你的佛心自始至終都無有移動,自然不覺得此物是你的對手。」
說罷了之後,他繼續說道:「回去罷,此處無有其餘的東西了。
等到了再挖出來了他,自然就有分曉了。
——此物雖然罕見,卻並無不可見得。若是你得了廟子法脈,這樣的東西,廟子之中亦有。再過幾日,此物就可入藥,就可成為大藥!幫助你更加簡單的進入『空性』和『大樂』之間。到了那般時日,應該是我開始教育了你『喜金剛密續』傳承的時候,止在此之間,你無止是要修持護法道。
你還要學習的,多的很哩。」
陸峰見狀,問道:「請大佛爺問——此物到底是甚麼?」
「被吃空了的皮囊罷了——裡頭是甚麼,等到你挖出來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烏夏帽子大佛爺」言簡意賅的說道。
彼時,陸峰自然是感受到「蓮花欽造法寺」的「財大氣粗」,「底蘊深厚」!
在這其餘遭災的寺廟之中,看來罕見的諸般事宜,在「蓮花欽造法寺」的「執念魔」眼中,無過於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止這能是一件好事麼?
高屋建瓴便是一件好事,可惜的是,現在高屋都被人拆了哩!
甚麼都見過的「蓮花欽造法寺」無了,那麼陸峰現在便是可以處理掉了眼前的事宜,他可處理掉「蓮花欽造法寺」的事宜麼?
不知。
不看。
不想。
不惱!
事到如今,且喝藥罷!
上去之後,又是一輪上課,這一次,便是九碗藥湯,陸峰泡在了藥湯之中,雙手接過了這喝的「藥湯」,一口飲下!
這一番的藥,卻酸苦的很!止一下肚子,立刻感覺就上來了!陸峰立刻運行咒輪!翻騰的「智慧火」之中,「密咒」自生。三位「護法尊」之旁側,第四位護法神卻要出現。
止這一次,陸峰卻無有念誦密咒,反而是徐徐進入了睡眠之中。
「烏夏帽子大佛爺」無有叫醒陸峰,他看著睡著的陸峰,沉默的將自己手裡的碗放下,反正一旁,坐在了一邊,為陸峰守夜!
他無有將陸峰帶入了「須彌山」之中,自然是有大風險。
在陸峰無有看到的地方,他的皮肉不斷的掉落下來,就好似是在他的身上,曾經披上了無數張人皮一樣。
不住的脫落,隨後又新生長起來。
「生生不息」。
這樣的場面看起來驚悚,止對於「烏夏帽子大佛爺」來說,並無算的是甚麼。這一番回到了寺廟,就算是他,亦有失陷的風險,就算是他如此,那些「佛子」便像是躲在了他翅膀底下的「羊娃子」,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天上的「龍」帶走。
在他的身上,不斷落下來的這些「人皮」,卻都是執念而生。
此刻無數的執念從他的身上消散,但是更多的「執念」,須臾之間又復生。
「烏夏帽子大佛爺」本人無有應此而感受到任何的不安、痛苦。
止在這「執念」生生滅滅之間,他身上的「大恐怖念頭」不斷出現,卻不消失。
這一次,這些「大恐怖念頭」無有被送到了「屍陀林」之中。
恰恰相反,他們被「活捉」之後,當做「原材料」,要準備熬煮到了「永真」佛子要喝的藥劑之中。
——能吃能喝,對於大佛爺來說,都是福氣。
「永真」佛子有這個別人無有的福氣,那麼便要加重培養!
將好的都傾瀉了!
至於說「五蘊熾盛之魔」——止他「烏夏帽子」還在,就無須得擔心了。
就如此,諸多的「恐怖念頭」都被抓住,塞進了「褡褳」之中。
他看了一眼周圍的「九位僧人」,詢問第一位教授「永真」佛子「巫教學」的那位,說道:「這幾天,你教育的如何了?」
那「教師爺」老實交代,說道:「這位佛子是一個有大佛緣的,他無只是在學習,他其實便是在考校我。
這一番樣子,卻像是他早就知道了辯經出來的結論,但是想要從這個結論,來問我如何出來了這般的結論來。
雖然他對於這個結論,亦是不甚了解——止從隻言片語之中,卻得感覺,此物非凡!」
「烏夏帽子大佛爺」對此不置可否,問道:「那可否看出來了些眉目哩?」
「自然,
便是看出來了眉毛」。
——說著話語,這位教師上師用自己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眉毛,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說道:「就可以知道眼睛在甚麼地方了,聽到了他的話兒,我亦能猜到他要的是甚麼哩。
便是這些天,我是順著他的想法往下走。
但是那答案,卻非我所能給。
就算是廟子裡頭,對於這件事情,若是法王在此,自然可能知道些甚麼。
但是現在——」
哪怕是「執念魔」,他們亦無敢在此處「議論法王」,就像是「烏夏帽子大佛爺執念魔」,其餘的「執念魔」,譬如「噶朗日巴」,又或者「獅子金剛護法尊者」一般,都是可以有了名字的,可是「烏夏帽子大佛爺」他卻極少提起來自己是誰的「執念魔」。
便是他,對此都十分避諱,聽到了「教師上師」的話語,「烏夏帽子大佛爺」問道:「既然如此,那還須得多久,他便可和你辯經,學習了你的手藝?」
「也無須得多少時日。若是你加上少許幫助——運轉那壇城,那麼最多也就是一掌之數,他和我之間就只能有一個留下。」
「教師上師」說道,「另外一個將頭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