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招國,關赫山,解拓村。
兩分鐘後,穿越而來的司瀟瀟舉著手站累了,索性蹲下來,下巴抵著膝蓋,用手摳著地上的土,思考她這該死的穿越。
系統也不給,啥玩意啊這是。
看著蹲在那,垂頭嘆氣的司瀟瀟,那小模樣,就像一隻被敲了腦袋的呆頭鵝,呆萌呆萌的,穆交好想把她叫過來,狠狠的揉進懷裡。
「瀟瀟,若孩子沒事,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哦,我謝謝你哦。」司瀟瀟,僵硬的轉過頭,給了他一記白眼。
尼瑪,脖子卡住了。
等再轉回來時......剛才想到哪了?
她扶著脖子站起來,抖抖已經麻掉的雙腿,又看了一眼古裝男。
唉,算了,雖然這穿越的條件不咋地,不過好在她還活著,總比真的被白無常收了好。
既來之,則安之吧。
他剛才說什麼?孩子?!
司瀟瀟這才想起,地上還躺著個孩子!
司瀟瀟趕緊跑過去,探了探鼻息。
「還活著,先救人啊!」司瀟瀟說著。
她轉頭看向古裝男:「你們剛才說他吃壞了東西才這樣,可曾催吐?」
男人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剛才他已讓護衛去鎮上請郎中了,眼下或許等著郎中來,更為穩妥。
「愣著幹嘛呢?再耽誤會兒,這孩子就沒氣了!」司瀟瀟急的跳腳!這個二愣子剛才還在和她算帳,就不知道先救孩子嗎?是不是傻?
「到底救不救?不救,等一會兒死了,可別賴我啊!」
這倆貨剛剛一口咬定是她害了孩子,若孩子真死了,這鍋肯定得她來背!
腦殼疼!破穿越,不給個好身份也就罷了,連個記憶也不給是什麼鬼?
這讓她怎麼編下去?啊呸,這讓她怎麼續寫前輩的人生?
古代這節奏,生死攸關的大事上,也穩的一逼,她也真是服了:「算了算了,指望你來救,人都涼透了。那什麼,大哥有沒有肥皂……皂角水?」
男子想了一瞬,皂角水?給孩子擦洗嗎?他指了指某個地方。
司瀟瀟在院子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罈子,打開壇口的蓋子,一股子清香的氣味,灌入她的鼻腔。
她把罈子抱到孩子旁邊,直接用壇口的勺子,舀了一大勺子皂角水,也沒等男人同意,直接給孩子灌了下去!
男人被眼前這女人的操作驚呆了,「你幹什麼!」
「救人啊,還能幹嘛。」
「通」一聲,男人從井台砸到地上,那院子裡雖然是沙土的地面,可井口的土質,因常年的踩踏緊實無比,著地的聲音,光聽著就很疼。他用雙手支撐著,一點點的往這邊挪。
他有腿疾!根本無法站立行走!
難怪,剛才這個男人在殺她的時候,是坐在井台上,伸手按住她的脖子。
還有一點她不知道。
因為司瀟瀟毒害了他亡妻留下唯一的兒子,急紅了眼,剛才一氣之下,是真的想先掐死她,然後順手扔到井裡,製造失足落井的假象。
這樣其他村民或探子問起來,也說得過去。
「你的腿……」還不等她問完,「挪」過來的男人,直接把蹲在地上的司瀟瀟推倒,又一次的掐上了她的脖子。
司瀟瀟崩潰至極。
「你幹嘛?」這男人!有病吧!幹嘛老想掐死他。
司瀟瀟也怒了,一個標準的擒拿體式,就將男人反壓在身下。
她怒不可遏的將男人的雙手按到地上。男人雙臂展開,呈現W形,竟然掙脫不開。
這女人怎麼這麼大力氣?
她還是那個柔柔弱弱,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得靠在他胸前的瀟瀟嗎?
司瀟瀟跨坐在穆交身上,雙手猶如鐵鉗一般緊緊地按住他高舉過頭頂、被壓向兩側的雙臂。
她怒目圓睜,柳眉倒豎,嬌聲怒斥道:"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本小姐是Hello Kitty啊?你是不是有毛病,沒事兒總掐我脖子做什麼?"
此刻,司瀟瀟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如何制服身下這個男人上,根本無暇顧及兩人此時異常曖昧的姿勢。
然而,身下的穆交卻臉色陰晴不定。
瀟瀟身材嬌小玲瓏,手臂不夠長,為了能成功壓制住自己的雙臂,只得將大半個身子向前傾去。
隨著她身體的前傾,一股溫熱的氣息從她鼻中呼出,直直地噴在穆交臉上,弄得他渾身汗毛豎起,一陣酥癢難耐,而原本縈繞周身的暴戾之氣竟也被這股氣息吹散開來。
他有些執拗的轉過頭,想要躲開她熾熱的呼吸。
可身上女人屁股和大腿的溫熱感,敏感的透過兩人的衣料,灼熱了他的腰腹。
瀟瀟的溫度!
司瀟瀟見他不自然的別開臉,才發現這姿勢,好像有點曖昧。
可她又不敢輕易撒手:「你先保證不掐我脖子了,我再放開你。」
身下男人又將頭轉正,深深的看著她。
他很喜歡司瀟瀟。
若不是她做的過分,他又怎麼忍心如此對她!
記憶里,一條舊街,幾個行人。
一個少女被凶煞之人追趕,情急之下跪地抱向他的大腿:「大人,救救我,大人,他們是來抓我去妓院的,求您救救我!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那是第一次有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抱著他的大腿,那綿軟的觸感,令她整條腿都酥酥麻麻,讓他無法抬腿將對方踹開。
那一年,他正值弱冠之齡,意氣風發;而她則剛剛及笄,嬌俏可人。
正是青澀年華,兩人每每在一起都會心跳不止。
他身為將軍府穆老王爺的義子、將軍府的大少爺,身份顯赫,手握重權。
然而,為了能讓瀟瀟擺脫束縛,獲得自由身,他不惜動用自己手中的一切力量,終於成功地為她弄到了戶籍。
瀟瀟對此心懷感激,不禁輕輕倚在他的肩上。
微風拂過,她的幾縷髮絲不經意間摩挲著他的臉頰,那觸感輕柔得仿佛一陣春風拂面,令他的心也隨之變得柔軟無比。
此刻,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但內心卻像一池春水般蕩漾不止。
原本想要給予她完全自由的念頭,此時卻被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