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瀟瀟多精明的一個人!
通過任媛媛一絲尷尬的表情,她很快就想明白,以目前任媛媛的穿越者的處境,自身都難保,哪裡還能顧得過來培養的孩子這件事。
也不知道那兩個孩子,能不能適應,家裡一個女人都沒有的情況!
穆靈兒雖然是前任媛媛的女兒,那個任媛媛又曾經陷害過司瀟瀟。
只是靈兒本性質樸,聰明又很識禮,相處起來很舒服,司瀟瀟也是願意與之親近。
若是日後對方要來此小住,她也是歡迎的。
「來了就好,那個破院子,有啥好守著的,早就想把你弄出來了!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我來叫你吃飯!咱家這伙食,保你好吃又衛生!」
「好!」任媛媛笑的像個孩子一般開心。
司瀟瀟走後,她推開了衛生間的門,腦袋剛伸進去,就看到了那久違的大浴缸,簡直激動的要哭出來!
天啊,除了浴缸,竟然還有淋浴!
簡直就是天堂!
她以現代女性,穿越到古代,洗澡只能用小木盆,水還得自己端,還不能嘩啦啦的弄出太大聲,畢竟家裡有兩個耳朵賊好使的大男人!那感覺,誰懂啊!
能泡澡,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這廂任媛媛在舒舒服服的泡澡,享受著天堂般的體驗。
那邊穆交處卻不大好。
雖然已經將蘇公公的穴位封住,使其無法動彈,可他們的打鬥驚動了太多村里人!
不只是村里人,外面還有浩浩蕩蕩公里派來的儀仗隊的人,被石皓點了穴位,一一搬進院子裡之後,穆交才徹底傻了眼!
「怎麼這麼多!」
不光是前院,就連後院的雞窩旁邊,也立了不少。
這麼多人,他要如何處理!
他也確實沒想到,就以自己目前這番處境,皇帝為何要給他賜婚?
賜婚也就算了,派個公公來宣旨不就行了,宮裡怎麼來了這麼多的儀仗?
還有宮裡賞賜的東西,還有儀仗隊帶來的裝飾,全都丟到了後院,擠的野雞都沒地方下蛋了!
「主子,還有七輛馬車在門口......」實在找不到地方放了。
穆交:「去確認一下,若是戰馬,只能殺了。若是普通馬匹,去了痕跡,賣了換成銀子!」
他們家現在是真滴窮啊。
以前有任氏在的時候不覺得,自打任氏走了,是真的到了揭不開鍋的地步!
家裡兩個大人,兩個孩子,還有抓來的那個護衛!
剛開始還嫌棄伙食不好,可適應了以後,那叫一個能吃!
偏偏這個傻護衛還允諾人家,管飽!
就傻護衛剛開始從那人處賺來的銀子,基本都給吃回去了!
馬匹車架,好歹也值一些銀子,穆交心裡盼著,可千萬別是戰馬啊......
「是。」時皓轉身就向院門走。
「留一架車嗎,自用!」
時皓腳下步伐一頓,他明白,今日之事鬧的如此沸沸揚揚,難免不被發現。
下次再來的人馬,就不是前來賜婚的了,只怕是要刺死。
主子此時要留下一架馬車,怕是已經想好了要離開此地。
他將院門關好。
將一輛馬車拴在家門口的大樹上,又用繩子將六架馬車連在一起。
自己飛身躍起,落在最前面的一輛:「駕!」
時皓將馬車全部趕到了最近的鎮子上。
「哇,這馬可以啊,多少銀子?」
時皓上一次買回去的小短腿馬,花了他30兩;
他看看身旁的馬車,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金色光芒,處處都透露著富貴氣息。
再看看拉車的馬匹,雄壯俊逸!渾身肌肉的線條流暢中彰顯著力量!鬃毛隨風飄逸,怎麼看都帥氣。
時皓狠了狠心,「馬和車,一百兩一輛!」賠就賠了,還是套現更重要!
誰知他剛報出的超低價,卻引來對方的唏噓:「一百兩!你窮瘋了吧你!誰家馬車賣一百兩!你咋不去搶!」
時皓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剛才駕車時坐在屁股下的位置:「哥,這可是純金的。」
接著,他抬起手指向車架頂部裝飾的珠翠:「這些是瑪瑙,那些翡翠。」
然後,他指向車簾外,自上而下,自然垂落悠悠泛著光芒的串串珠簾:「這些可都是來自北海的珍珠。」
他又將手舉向頭頂:「還有那顆最大的,東海夜明珠。」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全都驚住了!
不僅是之前詢問價格的那個人,連其他旁觀者也紛紛圍攏過來,瞪大了眼睛,仔細端詳著馬車。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有人質疑道:「你在開玩笑嗎?誰家會用金子來製造馬車?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
畢竟,那塊板子足夠讓兩名成年男子舒適地坐下!
那麼大一塊金子,價值不菲!
而且還有北海的珍珠!
光是這四五十串珍珠,就得有上千顆之多!
每一顆都如同他的小手指甲蓋一般大小!這得多少銀子!
還有那些翡翠和瑪瑙,天啊,全都是大顆大顆的,就那麼赤裸裸的鑲嵌在車架之中!
這樣的馬車怎麼可能只賣一百兩?
絕對不可能!眾人紛紛搖頭表示不信。
其中一人甚至激動地說道:「少騙人了,這些若是真的,怎麼可能才賣一百兩!怎麼也得一千兩吧。」
時皓:......
他倒是想賣一千兩來著,也都有人付得起啊。
另一個人則附和道:「對啊,就算再有錢,也不至於把這麼多好東西放在馬車上吧!誰能這麼敗家?不可能!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麼!」
正在趕路任許之:「阿嚏!阿嚏!誰在叨咕我!」
匡河清:「莫怕,就算有人算計於你,只要有老哥我在,兄弟你心放肚子裡,踏踏實實地。」
任許之一臉崇拜,誠懇的點頭如蒜。
一位婆婆淚眼摩挲的看著珍珠做的垂簾:「珍珠啊,我一輩子也沒捨得買一串帶身上,它怎麼能被用來做車帘子呢!」
旁邊的老伴兒趕緊握住她的手:「別看了,假的,絕對是假的!看多了再眼睛疼。」
時皓抑鬱了。
剛剛還說他賣的貴咋不去搶,現在咋又嫌他賣的便宜了!
真是人心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