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承認與否,也不管我是否願意,她這輩子,註定都是我爹的人了。藏哪都沒用!」穆文印又拿出那股拽拽的少爺勁兒,仿佛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司瀟瀟看出來了,這孩子現在應該是緩過勁兒來了,於是調侃道:「熱可可,挺有用啊。」
「什麼?」穆文印沒聽懂,一臉疑惑地看著司瀟瀟。
「沒事兒,你繼續說。」司瀟瀟微微一笑,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所以她也沒必要藏了,趕緊伺候我爹去。免得我上山看見她難受。」穆文印說著,擺著滿臉的嫌棄。
「嘶,你這死孩子!」司瀟瀟上去就給他一個暴栗,生氣地說道。
「啊!我不想和她生活在一起。」穆文印揉著腦袋瓜子,倔強的堅持要趕走任媛媛。
「你的想法不重要,忽略不計。我願意和媛媛生活在一起就行了。這山是我的,我說了算! 」司瀟瀟以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彰顯出她作為東道主的氣質。
「你這女人,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以前你不是很討厭她嗎?你忘了她怎麼算計你針對你的了?」
「此一時,彼一時,哎呀,說了你也不懂,反正現在的媛媛和以前的不同了。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反而是你爹,本性難移,還是那副德行,媛媛跟了她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她一時嘴快,又覺得當著孩子的面,擠兌人家爹,好像不太妥。
「反正我就是覺得,你爹配不上媛媛,且現在你爹出逃,自己的日子都那麼不穩定,如何能保證媛媛的安全?若是她出了事,靈兒肯定會傷心的。你想想靈兒吧。要不要和媛媛好好相處?」
穆文印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妹妹,他還記得在三赫山時,妹妹就想任姨娘來著。
若她醒來看到親娘,應該......會高興的吧。
「回頭你問問她,或許人家得知賜婚,會高興的撲到我爹懷裡也說不定。」
司瀟瀟:......拉倒吧。
還撲過去?撲過去宰了那男人還有可能。
「行。回頭我問問她。能吃飯了嗎大少爺?」她拿起一隻不鏽鋼的分格餐盤。
穆文印頭一次見這東西,有些新奇,然後他就跟著司瀟瀟,順著桌子一直往前走。
餐盤放在一個軌道上,軌道徐徐前行,而在軌道的旁邊的長桌之上,有一大盆一大盆的菜!
司瀟瀟:「想吃什麼自己拿,能吃多少打多少,阿姨請客!」
司瀟瀟精心打造的這個食堂,一直以來都備受員工們的讚譽。
這裡的菜品豐富多樣,每一道菜都經過精心挑選和烹飪,無論是口味還是口感都非常出色。
食堂的衛生環境也十分整潔乾淨,餐具擺放整齊,地面一塵不染。
食材的選擇更是嚴格把關,確保新鮮和安全;而且,每份飯菜的分量都很足,可以讓大家吃得飽飽的。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能夠在這裡享受到美味的工作餐,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穆文印吞了吞口水,他想說,每個菜他都想要怎麼辦。
可是如果拿太多了,豈不是有失身份!
嘴饞和面子到底哪個重要,穆文印好糾結。
餐盤順著軌道慢慢的前行,頭兩個菜都過去了。
第三道菜了!糖醋排骨!「啊,是糖醋排骨啊!」
穆文印眼睛都直了,腦子裡剛剛糾結啥來著?管他呢!排骨!他要吃排骨!
拿起勺子,盛了一大勺到自己盤子裡,一個格子被填滿還有好幾塊滾到了旁邊格子裡。
好多,好滿足!
第四道:「油燜蝦!」這個也要!
又來一勺!
「雞蛋羹!」
「小籠包!」
「魚香肉絲!額......」餐盤滿了。怎麼辦......
後面一位大哥,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又來了句:「前面有煲仔飯,老香了!」
這位大哥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大門口,拉住穆文印胳膊的那位車夫!
穆文印抬頭一看是他,放下勺子,魚香肉絲也不要了,端起餐盤就走!
「哈哈哈,脾氣還怪大嘞。東家,這你兒子啊?」
司瀟瀟:......不是大哥你啥眼神?人家現在是妙齡少女好嗎!
「呵呵呵,不是。我可生不出來這麼熊的孩子。」司瀟瀟面上勉強維持著笑容。
「也是,不過男孩子嘛,熊點好!好養活!瞅瞅這大冬天的,還能往外扔孩子的孩子,也是不多啊。」
「多虧你剛才把他給逮住了,不然我還不好找他呢。」
「哈哈哈哈。東家客氣了。下回再有,我再逮幾個!」
司瀟瀟:......咋的她這大門口是流浪兒童聚集地還是咋的?
不過這漢子的話,倒是給他提了醒。
給山莊出工的人員,待遇好,不少人想要往裡擠,擠不進來,若是以後都拿孩子往她這門口扔可咋整。
嗯,還別說,自從司瀟瀟領回去兩個孩子的事兒傳開,隔天就有人把自己家孩子扔到了門口!
好在司瀟瀟給所有的機器人,輸入了指令。
拒絕任何棄嬰棄兒進入工作區域。
那些孩子的家長以為把孩子丟過來,進到山莊裡面,至少能謀一份差事。
小到四五歲,大到十七八歲的「孩子」,隔三差五的都被人往大門口「丟」。
司瀟瀟乾脆在大門外,某個區域,建了個房子。
把孩子們,分男孩女孩,還有年齡差異,放到不同的房子裡。
但是既不給他們安排差事,也不會給他們一枚銅板,保證凍不死就行。
願意待著就待著,餓了就自己回家去吧,總之司瀟瀟她拒絕以這種方式,被人脅迫。
想要這樣算計進來的人,也不會是什麼好的品性!
......
前唐縣令,駕著馬車,悠哉悠哉的往唐縣趕。
來回的次數多了,如今他也是會自己駕馬車的人了。
車行里馬車多的是,如今他雖有不少銀子,可也沒有買一輛,因為他不能在衙門裡露富。
就算那位新來的縣令,早晚都得知道他有錢,可能隱瞞一日算一日!
若是以往,他最討厭冬天,冷啊,風吹到脖頸處都會直哆嗦。
可現在,即便他坐在車廂之外,陣陣冰冷的寒風,刮過他的面龐,也無法冷卻他那顆炙熱的心。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爽栽爽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