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有【心】的散兵
空看著眼前的散兵愈發感到厭惡，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人，小草包還願意與他交易什麼，又不是沒有大慈樹王的存在了，空也不相信還有什麼是大慈樹王不知道的事情。
「.哼，隨你怎麼說，現在愚人眾內部會重新評估我的用途，那我也得為自己留條後路。」散兵開口道。
散兵話音剛落，小草包也順勢說道：「就像我們先前討論的那樣，我不喜歡傷害生命，你也說你需要庇護，那為什麼不投靠其他勢力呢？」
空：「？」
小草包的話，讓空的腦袋上飄起了一個問號。
「如你所見，眼前這兩位已經持反對意見了，不是嗎?你和他們是朋友，自然會考慮他們的意見。」散兵轉過身對著小草包說道。
「當然啦！納西妲別聽他胡說八道！」派蒙拒絕道。
「那就以後再討論這些好了，反正還有時間。」小草包聽了派蒙的話，也沒有其他情緒，而是笑著說道：「總之，今天的事是一次嘗試，讓我們試著合作，再以此為根基去判斷以後的走向吧。」
「可以。那我就按照約定行事。」散兵點了點頭然後朝著裡面走去。
小草包聽了散兵的話，點了點頭道：「去吧，保持聯繫。」
見散兵離開，派蒙飛到小草包旁邊對她疑惑道：「納西妲，你這次的決定.是認真的嗎？」
「是的。」小草包轉過身來對著空說道：「或者應該說，做出這一決定，也和你有關聯哦。」
空聽了小草包的話，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
「對。我說過，世界樹里有一些關於你血親的記錄。」小草包回答道。
派蒙接過話題道：「啊對，我們今天來找你就是問這些事，還有更多的信息嗎？」
空：「？」
派蒙，我們今天不是說要去找艾爾海森他們嗎，然後看到了疑似散兵的影子才追著過來的，沒說要尋找我的血親啊。
「嗯。你應該還記得，上一次我們提到愚人眾方面沒有將那個人的信息列入降臨者一列。這點尤為重要。」在空疑惑這個問題的時候，小草包回答道：
「或許，愚人眾還掌握著更多連我都不知道的信息。而散兵曾是愚人眾的一員，對這方面情報的把控會比我精確。」
「險些成為新一代神明的他曾被賦予權能，可以跟世界樹連結。即使如今失去神之心，他體內也還殘留著一些連結能力。」
「世界樹內部信息量過大，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短時間內事無巨細地遍歷一切。」
「所以我提出，讓更熟悉這方面內容的散兵代替我到世界樹里搜尋所有與降臨者有關的內容。」
空皺著眉頭說道：「而且，你就不怕他是在欺騙你？」
「對啊！反正…反正我不信那傢伙，他以前可沒少跟我們作對。」派蒙也附和道。
小草包聽了兩人的話，點頭道：「我明白，不過有時，立場是一切的前提。未來的事，取決於他能帶回怎樣的信息了。而且，旅行者，我一直知道你的心愿。」
「我們幾度意識連接，我知道你心中某個角落一直藏有強烈的思念之情那種感覺，就像一個人在黑夜裡尋找唯一的燭火。」
「防備散兵是我身為須彌的神明必須去做的事。可我也將你視作朋友，一直在思考有什麼是我能為你做的。」
「假如與散兵交易能換來令你日思夜想的答案，我非常樂意。」
空思索了一下還是回答道：「你說的這些答案，我早就已經不需要了。」
「唉？」派蒙聽了空的話，驚訝的問道：「為什麼呀？你之前不是還說要尋找妹妹嗎，現在怎麼會.而且我可以看出你是認真的，並不是意氣用事」
「我也感覺到你說的是認真的，可是為什麼呢？」小草包也皺著眉頭疑惑道：「那這樣，我與散兵的交易也就無從說起了，因為那些有關的訊息對於如今的你根本不重要。」
「不是我不需要了，是你們忘了啊。」空心中嘆了一口氣，但是他也知道將這件事情說出來是徒勞的。
想到這裡，空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好吧，那納西妲有什麼是我們可以做的嗎？我還是放心不下來。」派蒙對著小草包問道。
「原本還想聯繫你們，但在那之前你們就已經找到我這裡來了，也算是一種心靈感應呢。」小草包回答道：「事實上，我本就打算請旅行者出面，代我執行監督散兵的任務。雖然旅行者可能不需要這個結果了，但是散兵都去了，也不能無功而返，所以你們順便找點你們想知道的吧。」
「就算失去了絕大部分力量，散兵怎麼說也是執行官。你能跟他一起行動的話，我也好放心些。」
「當然，我也會以外部導航的形態存在於你們身旁，引領你們在世界樹里前進。」
聽了小草包的話，空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嗯，那就拜託了。各位，準備一下吧，我馬上送你們前往世界樹。」小草包說完，空只感覺眼前一花，當他再次回過神來，已經和派蒙來到了世界樹的腳下。
派蒙看著這已經變得正常的天空，以及面前白色的世界樹有些驚訝的說道：「哇世界樹所在的環境跟之前不太一樣了呢。」
「色彩變得柔和了，應該是因為如今的須彌一切平安吧。」
空與派蒙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像是等在這裡的散兵。
「動作比我想的快嘛。看來是擔心我先你們一步進入世界樹，甚至特意減少了朋友閒聊的時間。」散兵察覺到空與派蒙的到來，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的兩人說道。
空平淡的點點頭道：「哦。」
與空不一樣的是，派蒙卻有些生氣的吐槽道：「這傢伙說話口氣怎麼還那麼大啊！明明已經是囚犯了。」
「做了囚犯就會被獄警盯上，很正常。不過現在是我的放風時間，你們最好認識到這一點。」散兵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與此同時，小草包的聲音也在幾人周圍響起道：「你們會和了呢。」
「有件事我必須強調一下——稍後你們將進入世界樹的內部，因其特殊性，它向來被視為須彌最重要的存在。」
散兵開口道：「不同於常規區域，世界樹內部有且僅有信息數據構成的洪流。在世界樹內部行動，必須萬分謹慎，杜絕一切不必要的事。」
「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不少積怨，可一旦進入世界樹，絕對不能內訌。這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
聽了散兵的話，空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對其說道：「世界樹真的那麼好進去嗎？」
「是啊，要是有什麼大傢伙守護世界樹的話，那該怎麼辦？」派蒙也點頭附和道。
散兵搖了搖頭道：「不會的，作為我神明所了解的權能，世界樹並沒有這些，你們只需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好了，以免發生不必要的意外。」
聽了散兵的解釋，派蒙轉過頭對著空說道：「好吧，看在重要行動的份上，暫時跟那傢伙和平共處吧.」
空：「.」
「不用把關係搞得太糟，我們稍後還要一起行動呢。」散兵繼續道：「根據與小吉祥草王的約定，我會走在前面。探路、排除危險之類事宜由我執行，你們只需要乖乖跟在後頭睜大眼睛看著就行。」
「哈！聽起來好像你比我們還會探險一樣，很自信嘛。」
散兵也沒有回答派蒙的話，而是說道：「沒其他事的話，最好現在就出發。還是說，需要給你們留一些做心理準備的時間？」
「你這傢伙!啊啊好討厭這傢伙的嘴巴，好煩啊！」
看著派蒙被散兵氣的跳腳的模樣，空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心裡特別平靜，然後對著散兵說道：「你只要做你該做的事情就行了。」
「.哼」散兵抬起頭對著上面開口道：「可以開始了。」
在散兵的話音剛落，小草包的聲音也傳來道：「准許訪問世界樹，連結手續啟動…」
小草包的話音剛落，一道金色的樹苗標記出現在幾人的前面，派蒙看著這出現的標記有些疑惑的問道「咦，這是什麼，一個小型樹苗？」
散兵看到標記的出現，徑直的朝著目標的地點走去。
「可惡，這傢伙！那我們也快跟上吧！」看著一言不發就離開的散兵，派蒙氣呼呼的說道。
空與派蒙朝著那個被標記的點位走去，突然感覺身形一閃，就來到了一片藍色的空間裡，地上還有著不知名的淺藍色光紋。
派蒙看著周圍的場景忍不住驚嘆道：「嗚哇.這就是世界樹的內部.」
「跟之前想的不一樣。」空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也開口道。
派蒙轉過頭看到了一顆散發著藍色光輝的樹形建築，開口道：「好好特別，而且，有一種不容褻瀆的感覺」
「世界樹與整個提瓦特大陸息息相關，流淌在它內部的每一條信息都有其意義。」散兵望著眼前的樹形建築解釋道：「別把時間都花在驚嘆上，該出發了。」
聽了散兵的話，派蒙對著旁邊的空攤了攤手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聽他的話。」
「小吉祥草王，我們將前往世界樹的中心。」散兵仰著頭對著空間喊道。
小草包的聲音傳來道：「你現在應該還能感覺到樹心的所在地吧。」
「對。查閱信息的事，就選在那裡進行如何？」散兵回答道。
「走吧，我准許，請動身吧。」小草包回復道。
小草包的話音剛落，散兵就轉頭對著後面的兩人說道：「走吧，跟緊點，別亂跑。」
「喂，我說…在這裡亂跑走丟的話會發生什麼？」派蒙對此發出疑惑道。
散兵：「.」
散兵突然發出的笑聲讓派蒙生氣的喊道：「你，你笑什麼？！」
「只是在想，如果你走丟，這傢伙會是神馬表情。」散兵轉過頭看了空一眼道：「在這裡沒人能保證什麼事一定不會發生。安全起見，你們最好跟緊我。」
在散兵帶著派蒙與空兩人兜兜轉轉一會後，他們也成功來到了世界樹腳下。
「好大的樹木！」派蒙再次驚嘆道。
空：「.」
而此時散兵再次仰起頭道：「小吉祥草王。」
「你們應該到那裡了吧，準備得如何？」小草包出聲詢問道。
散兵回答道：「隨時可以開始。」
「那好，請準備。預備開始訪問意識洪流，建立錨點」
散兵也在小草包的話語下，對著世界樹樹心伸出了手。
「啊！」突然小草包發出了一聲驚呼。
「怎，怎麼了？納西妲？」派蒙有些驚恐的說道。
「不行，訪問世界樹的權限被拒絕了，不好，有什麼意識察覺到了！」小草包有些著急的說道：「你們快離.」
小草包的話到了這裡就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麼突然切斷了一樣，派蒙有些結巴的問道：「什，什麼？」
在派蒙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世界樹的空間裡一道黑紅色的裂縫在此打開，一道黑紅色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僭越之人，你的命運到此為止！」女子對著幾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所有接近世界樹的人，都將被清除！」
空：「！！！」
「空，她是誰啊？！」派蒙轉頭看著已經瞪大眼睛的空有些疑惑道。
空一臉嚴肅的回答道：「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是因為一位陌生的神明讓我與妹妹分離，而她就是眼前的這位——天理維繫者。」
「天天理維繫者？！」派蒙驚恐道：「為什麼這裡會有天理維繫者，散兵你不是說沒關係嗎！」
「該死，為什麼會出現天理維繫者。」散兵也放開連結世界樹的意識，咬著牙說道。
「人之子，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你也會出現在這裡。」天理維繫者盯著空開口道。
空：「.」
空沒有回答天理維繫者的話，而是死死的看著對方，同樣的他也沒有拿出武器，因為雙方的實力差距太懸殊了，他沒有一絲獲勝的可能。
天理維繫者看著空用這樣的表情看著自己，她也沒有在意，因為她的目標也不是空。
想到這裡，天理維繫者手中出現一個紅黑色的立方體，然後輕輕的一晃，她手中的物體中延伸出一道道鎖鏈，目標徑直朝著散兵飛去。
空：「.」
「不要用那種目光看著我，我的目標並不是你。」天理維繫者察覺道空的小動作，對其開口道：「當然，如果你想要從我手中救助這位僭越之人.」
空聽了天理維繫者的話，鬆了一口氣道：「您繼續，他與我們沒一點關係。」
「旅行者，這.」
派蒙還想說什麼，就被空打斷道：「派蒙，閉嘴，不要說其他的。」
派蒙：「.」
「很好，你的決策很正確。」天理維繫者見到空的動作滿意的點了點頭，她也不想與這位再起衝突，因為這對提瓦特的未來是不利的。
如果不是有一位天外來客讓她察覺到世界樹的異樣，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對世界樹圖謀不軌，而且其中還有新生草神的幫助。
要知道世界樹是提瓦特最重要的物品，它包含著提瓦特的一切，一旦世界樹發生意外，那麼造成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天理維繫者將散兵禁錮在原地，然後在世界樹中開始讀取關於他的一切信息，在天理維繫者讀取信息的時候，這些也浮現在幾人的腦海里。
一會後，天理維繫者睜開眼，對著散兵不屑的說道：「嘖，這就是你所堅持的信念嗎，竟然有這樣可悲的過去，自己的人生全都是在他人的安排下被人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牽著鼻子走，結果呢，你竟然在得到這些信息後還有著想要完成這樣的事情，真是可憐可悲卻又如此不自量力。」
散兵：「.」
「這，這就是散兵的過去，踏鞴砂的那一切都是博士設計的，丹羽沒有背叛散兵，而是被博士殺害的。」派蒙同樣震驚道。
「派蒙，這不是他作惡的理由。」空搖了搖頭道：「就像在璃月一樣，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千岩軍幹什麼？」
「唔，也是呢。」派蒙點了點頭道。
「哈哈哈，既然知道了我的想法，這也不正和您的意嘛？只要消除我，那些因我所留下的罪惡就將被重置，只要讓我徹底消失，那些歷史也會得到改變。」散兵眼睛充滿了血絲，有些瘋狂的對著天理維繫者說道。
「唉，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一開始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天理維繫者平靜開口道：「但是死亡好像對你並不是一種懲罰，而是相當於獎勵，所以我不打算這麼做。」
「為什麼？我作為僭越者，不應該被這個世界徹底消除嗎？」散兵疑惑道：「只要徹底消除了我，那麼」
「呵呵，你不會真以為將你的存在消除，那些因為你而發生的事情就會逆轉吧？過去的歷史是不可能更改的，就算你被消除了，你做的事情依然會在這個世界存在著。」
聽著天理維繫者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散兵有些痛苦的說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有時候，告知於你真相也是一種懲罰。」天理維繫者淡淡的回答道：「對了，作為人偶的你不是想要一顆【心】麼？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讓你好好體會一下有【心】的感覺。」
說完，天理維繫者對著散兵一點，散兵驚恐的發現自己平靜的胸膛里有一顆溫暖的心在跳動，如果這是以前還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的時候，散兵肯定會非常開心。
但是知道了自己的一切生活，以及所痛恨的人都是假的後，這顆【心】將他的情感放大了無數倍，讓他更能體會到其中痛苦以及悔恨。
「這顆心會一直伴隨著你，你現在開始依託著這顆【心】而活，同樣的，這顆堅不可摧的【心】會放大你百倍的情感，現在好好的體驗一下吧。」
散兵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跳動的胸口，對著天理維繫者說道：「你，好殘忍。」
「這是對你僭越的懲罰。」天理維繫者面無表情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