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流雲的回憶
「是啊，這樣一來，你們不僅是朋友，還算得上是家人了。」派蒙笑著開口道：「還有我，綾華，熒都是你們的朋友啊。」
「對。」申鶴附和道。
神里綾華也笑著點頭道：「嗯，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謝謝大家。」
「等到春暖花開，甘雨，刻晴，你們一起來我家做客。」申鶴提議道：「我種了各種各樣的花，一定會有你喜歡的。」
「這多不好意思。」
「家人之間，不必客氣。」申鶴開口道：「培育和養護的方法，我都是按你教的來。由你親自檢驗，下回我還能種得更好。」
「我會留出用於觀賞的部分，剩餘的都可以吃完。」
說到這裡，申鶴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雖然沒有仙君做的好吃，但是我還是會想方設法處理一下的。」
「那就提前謝謝你了。啊，這裡是不是該說恭敬不如從命？」
「.是嗎？我也不確定。」
「隨意一點就好，你們這樣完全不像是一家人啊，有時間就去，沒時間就拒絕，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自在一點，家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彎彎繞繞。」刻晴看著推辭來推辭去的兩人，忍不住提醒道。
「啊，是，刻晴，你說的對。」甘雨點頭道：「只是，我.我還是有些不習慣。」
「沒關係的，到時候看我的吧。」
「不過話說回來，明明是女孩子之間的聚會，談論吃花什麼的，會不會有些奇怪啊？」派蒙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道：「該說不說不愧是那個仙鳥帶出來的徒弟？」
「比起刻晴，我感覺流蘇帶出來的就正常多了。」
「我想刻晴應該不會吃的吧？」熒有些疑惑的看著刻晴說道。
「不，對於新鮮事物，我還是樂於去了解的，再說了甘雨能吃我為什麼不能吃？」
甘雨：「刻晴.」
甘雨還沒來得及說完，流雲的聲音就在高處響起，
「哼！何人如此大膽，不喚本仙仙名，而稱本仙為仙鳥？」
申鶴出聲招呼道：「師父。」
「真君來了。」
「出現了!就是這個，從天而降的大仙鳥！」派蒙驚呼道：「不過，為什麼這次看到的是仙鳥，不是流雲？」
「甚至敢說這個而非這位！哈，一段日子不見，你倒是越發蹬鼻子上臉了，本仙懶行教訓。」留雲借風真君出聲道：「你們所來之事本仙也從流蘇那盡數知曉。」
「至於其中的隱秘，想必她並沒有告知於你吧。」
「是的，真君。」甘雨點頭道：「仙君只與我說，那位仙女是阿萍。」
「嗯，如何，要隨我來嗎？」
熒點頭道：「那就麻煩留雲借風真君了。」
「我今日還有修行在身，就不和師父還有幾位一同前去了。」申鶴突然開口道。
「嗯，晚些時候回府上等我吧。佳節難得，你大可放開吃些菜餚。」
「師父，您今年不去璃月港了嗎？」申鶴詫異道。
「今年海燈節就不去了，眾位仙家好不容易一聚，再加上本仙還有著機關烹飪神機以及流蘇所教導的仙品調味料，眾仙家也想在此時大展身手一番。」
「嗯，那好，我晚些時候來奧藏山。」申鶴點頭道。
「真君，那我呢？」甘雨小聲的詢問道。
「甘雨你的話，還是跟著刻晴回璃月港吧，你與申鶴這孩子有些不同，流蘇到時候也會一同過去的。」留雲借風真君回應道。
「嗯。」甘雨點了點頭道。
「申鶴，海燈節快樂。」熒對著準備去修行的申鶴開口道。
「申鶴，既然是真君的意思，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如果你想放霄燈的話，可以隨時過來。」
申鶴笑著點頭道：「謝謝，海燈節快樂。」
在申鶴離開後，留雲借風真君帶著幾人來到了歸離原。
「這是，歸離原？」派蒙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疑惑道：「留雲借風真君怎麼帶我們來這裡啊？」
「歸終你們之後也或多或少的接觸過了吧。」
「見到過，我們之前還在三碗不過崗那裡看到了歸終。」派蒙回答道。
「歸終乃是塵之魔神哈艮圖斯，她個性活潑，喜愛發明，又很愛熱鬧。」留雲借風真君出聲道：「許久前，此地尚是繁華市集，那時歸終常呼朋引伴到自家做客，招呼眾人聚在那張最大的石桌邊。」
「鳴海棲霞總是第一個將他新搜刮的寶物擺上桌。哼，說起那傢伙啊.性子溫和，可談到喜歡的東西，總是愛顯擺。」
「我有印象！之前看到過他」
「哦？看來他們已經將這件事完成了。」留雲借風真君點了點頭道：「他一掏出寶物，眾人便坐不住了，當即爭相點評一番。我和歸終自然不會服輸，便又名自擺出得意的機關作品。」
「仙人嘛，本就各有本事，難免都有些心高氣傲。所以我與鳴海棲霞常常爭個不停。」
「他的寶貝都不是自個做的，不過是擅長尋寶而已，哪像我！向來都是自己動手！」
「可是，師父一直說你做的都是一些破爛玩意。」刻晴小聲的開口道：「不僅如此還喜歡到處亂放。」
「她懂什麼，這是本仙的愛好！」留雲借風真君色厲內荏的開口道：「哼，作為魔神，她幾乎與帝君一副德行，只知道用武力鎮壓的莽夫當然不明白機關的可貴之處！」
刻晴：「.」
「真君，你這是.」
「.咳，跑題了每到這時，歸終她就會開始看熱鬧，有時加入我們一起吵，更多的時候則是拉著大夥說些胡話。」
「什麼樣的胡話？」派蒙好奇道。
「什麼樣的都有。有時就是【哎呀你們別吵了，都不如我】。有時則是【等他們兩個吵完，咱們就去山下烤肉吃】.」
「她呀，向來想讓大家高興，可倒也有幾分本事，說什麼樣的胡話，居然都不讓我覺得討厭。」
「.而且，也從未稱我為【仙鳥】和【那個女人】。」
派蒙：「.」
「你，你不要這么小氣嘛！」派蒙有些尷尬的開口道：「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歸終看起來和流蘇有點像啊，雖然我看的出來她在一直坑熒，但是咱們的熒還是會傻呵呵的進入對方的套路里。」
熒：「.」
你懂個籃子，雖然知道是套路，但是她給的太多了啊，而且出了問題她是真的出手幫忙啊，要不然自己早就在別的世界回不來了，這麼好的一位神，怎麼討厭的起來啊，咱又不是散兵。
「咳，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留雲借風真君頷首道：「不過，流蘇與歸終的區別就是，流蘇很強，強到無所不能，而歸終的話，嗯，如今本仙一隻手就可以打她十個。」
「而且又菜又愛玩，明知道如今的帝君不會再插手我等之事，還要帶著阿萍上門挑釁本仙，本仙也就順著給她一個機會，將她們二人一同鎮壓，然後」
「然後什麼？」派蒙八卦的問道。
「咳咳，沒什麼。」留雲借風真君轉移話題道：「在我們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灶神馬科修斯就已將可口的飯菜端了上來。」
派蒙：「.」
「灶神的面子誰能不賣？自然是停下爭論，匆忙收拾桌面，推杯換盞」
「呵，說來，那時我還嫌帝君帶來的杯子總是過於方正，不合我習慣。哎我說，你們能用得慣方杯子嗎？」
「我覺得還行吧。」熒開口道：「畢竟更奇怪的杯子我都用過了。」
「喂！你什麼意思，你說杯子的時候看我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哈哈哈。」熒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出來。
派蒙見此，在空中氣的直跺腳：「可惡！我就知道你這時肯定想起了流蘇發的那些迫害我的視頻。」
「也是。」留雲借風真君頷首道：「灶神的手藝。連我也挑不出毛病。席間歸終又總會起頭找話題，說說這個說說那個，引得歡聲笑語不斷。」
「這些老傢伙啊，各有各的臭毛病，可跟他們吃飯，為什麼就是會覺得無比開心呢？不過現在看到那幾個不開心的樣子，我反而會更開心了，尤其是阿萍與歸終兩人想要出手卻又無可奈何的憋屈模樣，每每想起，一種名為開心的情緒就自我的內心源源不斷的湧現出來。」
派蒙：「.」
甘雨：「真君.」
「好了好了，又跑題了那時的我們在高處就著美酒看日升月落，隨後終有一刻，宴會結束。」
「歌塵浪市真君時常留下來，跟歸終一起賞會兒花再走。那時的琉璃百合，從這到那，綿延成一片花海.」
派蒙好奇的問道：「留雲真君，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啊，不是說阿萍嗎？為什麼會提到歸終？」
「哼，急什麼，本仙與你們說這些，自然有我的意思。」留雲借風真君瞅了派蒙一眼道。
派蒙撓了撓頭：「.」
「罷了罷了，我就與你們說說關於阿萍的往事。」留雲借風真君出聲道：「舊時，本仙常因機關術與歸終爭吵。」
「我倆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本仙曾以聚會為由，邀請最為公正的岩王帝君，一評兩種機關的高下」
「帝君卻說，歸終的【翳狐機關】要略勝於我，雖然難以啟齒，但本仙心裡清楚，歸終在機關術方面確實高我一籌.」
「至于歸終與歌塵浪市真君的故事，則要從一個鈴鐺說起，歸終認為，機關術雖不能完全替代人力譜曲，其成品卻足以比擬簡單創作。」
「歌塵浪市則認為，音樂是靈魂之響，是有感而發之物，絕無可能由矩管自發生成。」
「二人爭執不休，我只得請帝君出面，他收走鈴鐺，用於操辦各項典儀。自那以後，我常見他們到山中聚會，探討雅樂，機關術，人間種種。」
「但好景不長，後來，魔神交戰，歸離原戰火迭起，歸終不敵來者，於戰中仙逝。」
「等本仙與歌塵趕至，殘垣中.唯余故友神骸，此後，應歌塵浪市要求，岩王帝君將滌塵鈴交給她保管。」
「本仙也遵循著故友之念，對她的歸終機略作迭進，以此懷緬.」
「霄燈幾番起落，人聚人散，歸終逝去後，歌塵浪市也回到了紅塵中，化為名作萍姥姥的老嫗。」
「原來是這樣啊。」派蒙理解的點了點頭道。
「本仙生性淡漠，情感內斂，又不喜交際。與歸終的交集，是由對機關術的研討拓展開去.」
派蒙聽到這裡，有些好奇的問道：「可我看你挺多朋友，挺能聊天啊呀」
「人前不密怯，不意味著本仙喜愛結交朋友！這叫做開朗的內向。」
甘雨在一旁小聲的揭短道：「真君，可是仙君說您是傲嬌性格，就是那種嘴上不要，其實心裡很在意的那種」
留雲借風真君：「.」
「她還說」
「咳咳，甘雨，這些事就不用再說了。」甘雨還想說什麼，留雲借風真君直接打斷道。
甘雨：「.」
「話說回來，留雲真君是怎麼認識流蘇的啊，還成為了她的眷屬？」派蒙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好奇的問道。
「三百年前，流蘇第一次來到璃月，她直接找上了帝君，說要做一個交易。」留雲借風真君思索了一下回答道：「然後在帝君的同意下，一棵樹在絕雲間拔地而起，這一劇變驚動了其他仙人。」
「這也是本仙與眾仙家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流蘇的加入以及一棵不知名的樹出現在璃月境內，自然引得其他的仙家不滿，但是在帝君沒有開口之前，眾仙家只能看著對方將這棵樹一點點拔高，直到樹的身影覆蓋了大半個璃月才停止。」
「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樹】，它原本是綠色的，散發著螢光，接著她與帝君交談了不少本仙聽不懂的事跡，帝君沉思了一會後，伸出手，將神力運轉到這棵樹上，也就變成了如今的【黃金樹】。」
派蒙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樹怎麼可能是金色的呢.」
「在流蘇的加入後，一款名為【天網】的工具，被她製造了出來，說是根據須彌的虛空終端進行改良的，可以保留人的記憶，本仙聽聞後，有些奇怪，為什麼要保留人的記憶？難道記憶還會被人不知名的刪除不成？」
「想必與我一樣，眾仙家都在思考要是戴上這玩意會不會被她所控制，尤其是理水迭山真君，他最為膽小，出了一點不解的問題他都會大呼小叫的，於是我們打算靜觀其變。」
「但是帝君聽到這裡，卻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在他思考完後，他戴上了流蘇所給的【天網】，將意識與【樹】溝通，最後在他的要求下，我們就算心中有些不願，但是還是一同戴上了【天網】。」
「在獲取天網後，我們也從中了解到它的神異之處，比如說，那一刻我感覺自己有些混沌的思想突然就變得清晰起來了，世界在我的眼中也變得更為清晰。」
「後來就是帝君將天網以自己的名義開始普及到全璃月，這當然也是流蘇的意思，本仙可以看出她並不想出名，也不是為了所謂的信徒，不過我想也是，畢竟她同樣是七神之一，想必也不缺信徒吧？」
「流蘇不僅有強大的實力，對於治理方面也頗有心得，帝君不時會與她商討璃月的前景，然後在一年一次的請仙典儀上，將新的神諭下達給民眾。」
「因為【天網】與【神諭】的關係，璃月這幾百年來發展的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壯舉，於是在帝君刻意的引導下，璃月的人民也知道了仙君的存在。」
「呵呵，這不由讓我想起，當時看到流蘇聽聞帝君將她的名號傳出去後，她那一臉苦澀糾結的表情了。」
「原來仙君的名號是帝君傳遞出去的啊。」甘雨恍然道。
「不然呢，要是讓流蘇自己說，你這輩子都不一定見得到她，你看現在的璃月人除了知道有位叫做仙君的神明，他們對其他的近乎一無所知，而這個名號都還是帝君傳遞出去的。」
甘雨：「.」
「嗯，這很符合流蘇的性格。」派蒙點了點頭道：「不過，留雲真君，你還沒說你是和流蘇怎麼認識的呢。」
「急什麼？」留雲借風真君瞅了派蒙一眼道：「流蘇的出現，讓我和阿萍都好像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歸終的影子，於是我兩都開始若有若無的接近她。」
「我想我們的舉動都被她看在眼裡，但是她並沒有點破我們，只是安安靜靜的在絕雲間釣著魚。」
「直到有一天我」
說到這裡，留雲借風真君突然停頓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
「咳咳，此事略過，不提也罷。」留雲借風真君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轉移話題道：「自那以後，我就與她熟絡了起來。」
派蒙：「？？？」
「本仙也從相處後了解到，她與歸終並不一樣，可以說是沒有一點類似的地方，因為她總是能在三言兩語之間挑起對方的情緒，然後以一種特殊的方法將其化解，做到讓對方又生氣又無可奈何。」
「如果說歸終的行為是給大家帶來笑容，那麼流蘇的舉動就是給大家帶來『嘯容』了，就連帝君都不願意多與她相處，帝君為此還與我們說，流蘇是因為磨損的太嚴重了。」
「特殊的方法？那是什麼啊？」
「簡而言之就是，將你的怒火用一種其他的方式讓你發泄掉，就像本仙之前對待阿萍那樣，流蘇將其稱之為【快樂守恆定律】。」
「用她的話來解釋就是【快樂不會無緣無故的產生，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只會從你身上轉移到我這裡】。」
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