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頰上。
我睜開眼睛時,看到幾匹野狼正圍繞著我走動著。
我馬上起身,身體呈防禦的狀態。
我腦海中一片空白,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見我醒來,野狼瞬間開始向我進攻而來。
我如今沒有一點仙力,就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
野狼大口咬在我的肩膀上,接著快速地拉扯著
「啊……」
我吃痛,撿起地上的石頭,向著野狼的頭顱打了過去。
野狼死也不鬆口,反而咬的更加狠,接著其餘的野狼向著我一起發起進攻。
我被咬住右手,野狼開始在我身上撕咬著。
我清楚的看到其中一隻野狼,在我的腿上生生的咬下一塊血肉。
「啊……」
當我被野狼掐住脖頸時,我徹底沒了反抗的力氣,我看向遠處深藍的天空,等待著死亡來臨。
一支箭從遠處射過來,直接擊中掐住我脖頸的野狼,接著幾支箭支再次從遠處射過來。
幾隻野狼發現了危險,顧不得受傷的同伴,快速地逃走了。
一個身穿獸皮的年輕男子,從遠處跑過來。
他來到我身邊時,我已經奄奄一息。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男子
「救我——」
我努力的喊了一聲後,再也沒了力氣。
男子將手中的弓箭放到身後,「姑娘,姑娘你不要睡,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我感覺男子將我從地上抱起來,快速地向著遠處的部落跑去。
我被男子帶到了他所在的部落中,他馬上找來了巫醫,給我的傷口上藥包紮。
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
救我的男子名叫塔克,他和他妹妹艾南住在一起。
兩人的父母在五年前,被野獸殺死,後兄妹兩人相依為命。
從我被帶回塔克家後,一直都是艾南照顧著我。
我醒來時,看到艾南就在房間中,收拾著東西。
她見我醒來,走到我的床邊。
「你醒了!」
我努力的張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艾南問道:「你是哪個部落的?等一會哥哥回來,我讓他將你送回家?」
我搖搖頭,努力的張張嘴,發出沙啞的聲音。
「我不記得——」
艾南聽到我聲音沙啞,馬上端來了水,我喝下水後,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我聽到外面傳來幾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族長,人就在塔克家中……」
聽到有人說話,艾南馬上走了出去。
「族長,你不能進,她身上有傷,現在沒辦法移動!」
我聽到一個男人質問的對著艾南說道
「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你就敢往部落帶?之前我說過多次,咱們部落萬萬不可將別的部落的人帶進來,你們兄妹是想造反嗎?」
「族長,我哥哥將她救回來時,她一身的傷,現在連話都說不清,好像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族長沒有聽艾南的解釋,讓人拉住艾南,直接帶著人衝進房間中。
我躺在床上,身上脖頸上,臉上都被包紮著,看不出任何樣貌。
族長直接說道:「將她給我送到百丈崖。」
幾個部落中的男人,走上前來將我從床上抬起來。
隨著移動,我身上的傷口撕裂,疼的我身上馬上出了一身細汗。
「救救我……」
我看向族長,努力的喊了一聲。
族長並沒有什麼動作,讓人抬著我,將我抬出了艾南的家中。
艾南看著我被人抬出來,看到我那包紮的傷口處,又滲出鮮血,著急的對著族長說道
「族長,求求你,饒她一次吧!等她好了,我馬上讓我哥哥將她送出部落,她絕對不會給我們部落添麻煩的。」
族長根本不理會艾南的話,讓人抬著我,往百丈崖走去。
看著我的鮮血從包紮的白布中流出來,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部落中的人,一邊抬著我,一邊清掃著我留下的血跡。
我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因為劇烈的疼痛,時間仿佛過去了幾年一般。
我被幾個人放到了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上。
「還是將她扔下去吧!」
「族長也沒有說,就將她放在這裡吧!如果她命不該絕,沒有被野獸咬死,也算是她的造化。」
「可是如果不將她扔到崖下,族長知道了,會不會懲罰我們?」
「她都這副樣子了,身上又都血,血腥味這麼濃,一會我們離開後,那些野獸出來,她這條命就算完了。」
「畢竟也算是一條人命,就聽天由命吧!我們走!」
幾個人離開後,我恍恍惚惚的聽到遠處野獸的吼叫聲。
塔克回到家,艾南馬上將族長帶人,將我扔到了百丈崖,塔克馬上向著百丈崖跑了出來。
當塔克來到百丈崖時,正看到一隻野獸,正咬著我的肩膀,將我往西面拖行著。
塔克馬上拿出弓箭,拉弓射箭,動作一氣呵成。
箭直接刺穿野獸的腹部,野獸瞬間倒地,它鬆開我後,開始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
我精神模糊,向著塔克看過去。
當看到這熟悉的身影時,我才知道自己再次得救了。
塔克將我從地上抱起來。
他知道不能再將我帶回部落,他抱著我來到了遠處山坡上的一座破屋中。
他將我放到破屋的稻草上。
當他準備再次為我包紮時,看到我是女兒家,沒敢動手。
「你等一下,我現在去叫我妹妹過來給你包紮,你放心,這座木屋是我平日打獵時,臨時休息的地方,可以防野獸。」
我虛弱的說不出任何的話,看著塔克離開了木屋,接著他將木屋從外面關上後離開。
塔克將艾南帶過來,艾南讓塔克準備了水。
艾南為我清洗了傷口後,再次為我上了藥。
幸好之前巫醫在給我上藥時,留下了藥粉,囑咐艾南三天換一次。
艾南看著我那鮮血淋淋的傷口,一臉的心疼。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給我包紮著傷口。
「你不是我們荒原部落的人吧?你的身形和我們明顯不同,看你的樣子,像是那些游商畫上的富家小姐……」
艾南不停的說著,我沒有任何的反應,疼痛早已讓我麻木了神經。
我只能聽到艾南的話,卻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回應。
艾南留在了木屋照顧我,塔爾總是按時送來吃食。
在艾南的照顧下,兩個星期後,我終於可以起身,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
艾南在為我清洗身體的時候,說道:「你的皮膚看上去好嫩,好像那擎空的女子,你會不會是擎空的富家小姐?」
我對著艾南搖搖頭。
艾南說道:「問了也是白問,你都不記得了。看來以後你就留安心住在這裡吧!等你想起來後,我再讓哥哥送你回家。」
我點點頭。
塔克從外面回來,他這次帶回來一隻野兔。
塔克熟練的將箭拔下來,清理完箭支後,開始為我和艾南做飯。
我出神的看著塔克,我突然感覺塔克似乎很熟悉,看著艾南坐在一邊和塔克說話,我像是感覺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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