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下雪了，搞槍
奶鷹子這個說法，最早還是從爺爺嘴裡聽來的，說有一種當年出窩的小鷹，性子遠比普通個體的鷹要更軟，它們膽子很大，野性卻不大，在經過簡單的操練之後，很容易就能放上。
這種鷹最值得稱道的不是幹活兒本事，而是親和度非常高。
鷹把式如果操練的好，這種鷹會比從小窩雛養大的鷹還要親人。
岳峰爺爺曾經就碰到過一隻這種秉性的奶鷹子，秋天下網，當天回家就開了明食，晚上熬了一宿，第二天就能在院裡掛著弦兒叫遠兩米了。
白天出門闖臉一天，第三天早上出了軸，已經上性，出去成鷹，只用了一把就放上了。
等這隻鷹放上了之後，逮到獵物就會像雛鷹乞食似的嘰嘰叫，有時候逮到小個體的獵物，甚至還會抓著飛回到鷹把式這裡來『邀功請賞』。
這奶鷹子的故事，最讓岳峰覺得不可思議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後面。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也到了把獵鷹放歸山林的時候了，可是爺爺養的這架奶鷹子，解開腳拌摘了鈴鐺等鷹具放掉了之後竟然不走，整天就在家門口這邊晃悠，白天在松樹林子裡打食兒吃，跟喜雀松鴉等土著搶地盤，到了天黑，就回房檐下的鷹槓上過夜。
等過了夏天，一身兒鷹子的黃毛，已經全都褪成了二年鷹破花，一身黑背白橫紋的羽毛猶如掛著霜雪似的，煞是漂亮。
這架奇怪的奶鷹子，春夏散養，冬天上山打獵出圍，在爺爺家足足養了五年。
直到第六年春天，鷹一連幾天晚上沒回來，爺爺去山上找了好幾天，最後只找到了被恨狐吃的只剩下了一對的鷹翅膀。
恨狐學名雕梟，是一種個體非常大的貓頭鷹，夜行性猛禽，除了捕獵老鼠兔子鳥類等之外，也會捕食其他猛禽。蒼鷹這種鳥晚上基本是瞎子，被雕梟偷襲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餘地。
傷心的爺爺扛著鳥槍一連在林子裡轉悠了一個多星期，終於給自家的鷹報了仇，從此就一蹶不振，身體慢慢不好了，家裡再也沒養鷹了。
而如今，原本下網時平平無奇的小雞鷹，差點被岳峰一念之差就放生的玩意兒，竟然有可能是一架難得的奶鷹子？
想到這裡，岳峰捋著掛弦兒的線就朝著鷹落地的位置走去，等走到了灌木叢旁邊的時候，就看到這架小雞鷹正踩著腳下的沙半雞，一邊薅毛一邊小叫呢。
「嘿！」岳峰喊了一聲餵食的口令。
ji！ji！ji！
小雞鷹乞食的叫聲也跟著應和一聲。
第一隻成鷹的獵物，岳峰也沒打算立刻換下來，就這麼任由小雞鷹再那裡踩著吃。
等吃到六七分飽的時候，岳峰這才用籠袖蓋住鷹的爪子，將獵物摘了下來。
重新站到岳峰手上的小雞鷹，好像因為這次捕食，解鎖了體內的封印似的，岳峰捏著一點肉沫，用餵食的口令逗它。
肉太小，這小傢伙四處找，沒找到食物，竟然像剛出窩小燕子似的一邊煽動翅膀一邊jijiji的乞食起來。
看到這一幕，岳峰徹底被驚呆了。
上輩子他過手的蒼鷹，沒有一百少說也有八十，自己親自動手訓出來的大小獵鷹，至少幾百架。
哪怕是雀鷹的雛子，岳峰都養過，就沒見過在鷹把式手上煽動翅膀乞食的野獲亞成鷹。
心中大喜的岳峰，用肉沫餵給了小鷹，隨後架上鷹，轉頭就朝著家裡的方向走去。
如果這真是一架傳說中的奶鷹子，父親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普通的獵鷹，都是吃紅肉拉白屎的扁毛畜生，智商並沒有太高，哪怕是從鷹窩裡掏出來不睜眼的鷹崽子養大，翅膀硬了依然不會親人。
爺爺曾經養過的奶鷹子就像是蒼鷹中的異類似的，小時候岳峰對此有過無數的幻想，可是從來沒有機會碰到，沒想到一架不起眼的小雞鷹，竟然有可能重現爺爺當年養鷹的榮光！！
俺家的鷹春夏兩季是散養的，這句話說出去，讓懂行的鷹把式聽了，那絕對會驚掉下巴。
帶著這種激動的心態，岳峰架著鷹，捏著那隻吃剩下半截的沙半雞就回了家。
父親岳磊此刻正架著岳峰那架鐵背紅大鷹，在院子裡聽廣播呢。
「爸！」
「闖臉咋這麼早就回來了，你出去成鷹了？？」
岳磊還以為兒子出門給鷹闖臉去了呢，看到岳峰手裡拎著半隻吃剩下的沙半雞，頓時反應過來，兒子這是出去成上鷹了。
「別提了，昨晚上我熬鷹到下半夜三點，這小雞鷹腦袋就插翅膀底下怎麼摸都不抬頭了！
早上在院子裡架鷹，出了軸之後，我看鷹上性了，就架著去河邊小樹林那個場子試試，你猜我發現個啥問題？」
岳峰嘴角帶笑，竟然跟老爸賣起了關子。
岳磊歪頭楞了兒子一眼：「說人話，又特喵跟我賣關子！」
「嘿嘿，這架小雞鷹，有可能就是爺爺之前說過的那種奶鷹子！！」岳峰不敢嘚瑟，開門見山的說道。
「啥？你咋看出來的？」岳磊聽到奶鷹子三個字兒，立馬挺直了腰杆。
岳峰爺爺那會兒養的那架奶鷹子，岳磊可是見過的，那鷹雖然第一年剛逮到的時候幹活兒中規中矩不是多出眾，但勝在一直在人手裡操練積累經驗，等換羽之後變成了破花，逮獵物的本事直接提升了一大截。
到了後面幾年，就更別說了，每次捕獵都會給它增加經驗，非常的親人，也不需要掐食兒控膘兒，有幾次哪怕頂著個嗉子呢，遇到獵物都毫不猶豫。
「你看！！」岳峰偷偷從沙半雞身上撕下一小條肉來，隨後一邊喊叫遠口令，一邊將肉遞到了這小雞鷹的面前。
ji！ji！ji！
小雞鷹呼扇著翅膀，又開始小叫乞食了！
「臥槽！還真是奶鷹子！
當時你爺爺養的那架鷹，餵食兒的時候就這麼個造型！
訓熟了之後，鷹都不栓的，吃飽了放槓上一蹲就是大半天，晚上冷了還知道進屋，咱家西屋門後那一片白印兒，就是那架奶鷹子冬天進屋，晚上睡覺打條留下的！」
岳磊又給兒子補充了更多關於奶鷹子的細節。
岳峰隨手將肉條餵給小雞鷹，笑著說道：「我爺爺能把鷹擺弄好，現在我肯定也能！我再給它做上食兒，明天繼續出去實戰去！」
「咋滴，有新歡了，就不擺弄舊愛了啊？這大鷹我都給你架一早上了，今天不去逮兔子了？」岳磊目光一直盯著岳峰手裡的奶鷹子，眼神都把自己給出賣了。這種可遇不可求的鷹，岳磊也喜歡。
「嘿嘿，去！咋能不去呢！這小鷹給你架著，大鷹給我，我吃了早飯就放鷹去！」岳峰知道父親這點心思，他既然喜歡，那就讓他擺弄吧，在家養傷也算有點樂趣。
「這還差不多，算你小子機靈！」岳磊難得的也傲嬌了一回。
……
就在岳峰家裡父慈子孝，因為發現一架疑似奶鷹子而高興的時候，另一頭，紅旗煤礦的一食堂里，此刻卻有場無聲的硝煙在凝聚。
付清和跟周建軍談好了定期送野味兒的業務，在跟二食堂的競爭當中暫時掰回來一局。這段時間裡，付清和在食堂地界走路，甚至都有點眼高於頂的架勢。
相反，向來跟他不對付的牛福生，卻非常低調，每天的野味供應充足，還多了野兔野雞這種活的野味，按道理應該再拿出幾個新菜來，重新搞點事情出來。
可是牛福生既沒有在小黑板上寫新菜名字，也沒有主動推銷，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幹著自己的事情，以仇國華為主的這一系大領導，最近幾天都沒來二食堂，反而便宜了一些中層領導人員。
沒想到的是，好景不長，嘚瑟了兩天的付清和，早上左等也不見人，又等也不見人，答應給送野味兒的周建軍，竟然失蹤了！
這下可麻了爪了，中午市里大領導要來吃飯，汪主任提前跟付清和通了氣兒，老付更是拍著胸脯大包大攬的。
可是現在時間都到了上午八點多了，周建軍卻沒送來野味兒，這可咋辦啊。
生怕出了意外，付清和安排了倆徒弟親自去了一趟興安村，可是等找到周建軍的時候才知道，周家的兩架鷹都死了，往後也供不了活的野味了。
鷹都死了，拿什麼逮野味兒，當付清和聽到消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眼看著都九點多了，再過倆小時就要開席吃中飯，可是做菜的材料還沒著落呢，付清和急的不到倆小時功夫，嘴裡鼓了滿滿一嘴的大火泡。
這件事兒如果幹不好，可就不是單純丟面子的問題了，連汪明遠這個辦公室主任，都要吃瓜落，到時候誰都撈不著好兒。
所有能想的招兒都想了一遍，還是沒辦法，無奈的付清和一咬牙，從櫃櫥底下抽出一條帶嘴的人參牌香菸夾在腋下，硬著頭皮來到了二食堂。
二食堂里，牛福生正在休息室坐在凳子上喝茶呢，看到付清和進門，老牛微微一愣。
「喲！付師傅稀客啊，怎麼滴，今天咋有閒工夫來著，來我們二食堂視察工作啊？」牛福生抬頭看了一眼付清和，語氣平淡的揶揄道。
「老牛！我來求你幫忙了！」事到臨頭，付清和也顧不上臉面了，將腋下的煙往桌子上一放，直接開門見山。
「人參牌啊！這煙可稀罕，得一塊多一盒吧？」牛福生瞥了一眼桌上的香菸，沒接茬。
「今天市里領導來礦上視察，中午一食堂招待！負責給我送野味的人家裡出了問題，巧夫難為無米之炊，只能硬著頭皮來求你了！
咱們再怎麼明爭暗鬥，那是人民內部矛盾，如果招待出了問題，整個礦上可都要倒霉！
算我求你了，高抬貴手，幫我一把！」付清和態度非常好的低聲商量道。
「這忙我可不好幫啊，開了這個頭兒，往後那我們二食堂，不就成了菜市場了，缺點啥過來找我拿，我這大廚不用上灶了，往後直接負責給一食堂當後勤採購唄？」牛福生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就幫我這一回，下不為例還不行？」
付清和也知道自己這要求多少有些過分，本身就是競爭關係，現在人家巴不得看他的笑話呢。
礦上丟不丟人，又不甘二食堂的事兒。
如果按照牛福生自己的脾氣秉性，今天這事兒就算汪明遠來商量，也不會給面子的，除非仇國華過來。
但是他想到了那天岳峰給他耳邊說的話，強行將自己心裡的火氣壓了下來。
「倒也不是不能幫你，但是我有個條件！」
付清和見對方鬆口，懸著的心立馬鬆了口氣：「你說，先讓我過了這一關，啥條件都好商量！」
「從今天開始，往後礦上的招待任務，一食堂跟二食堂，要一人一半！一三五歸你們一食堂，二四六歸我們二食堂，周末如果不休班有招待任務，就輪流著來！
作為條件，我們二食堂採購的野味兒食材，可以按照採購成本，提供給你們用！」牛福生將岳峰給他出的主意當眾提了出來。
聽到這話，付清和壓麻呆住了。
嚴格來說，付清和的後台跟在礦上的人脈資源是要比牛福生略勝一籌的，汪明遠作為辦公室主任，平常在哪裡招待，基本就是一句話的事兒，相同的實力下，牛福生根本就很難獲得冒頭的機會。
這種情況下，牛福生想要維持住自己的基本盤，只能在別的方向上想辦法。
畢竟，活的野味兒雖然難搞，出高價找對了人，總是能搞到的，牛福生手裡唯一的牌就是自己的廚藝，外加這穩定的野味供應。
一食堂根正苗紅勢頭大，如果二食堂趁著這次機會跟一食堂『劃江而治』，那對牛福生來說，絕對是利大於弊的。
頂了天，對方反悔了，牛福生還能從野味食材上卡對方的脖子，怎麼算都不吃虧。如果對方一直講規矩，二食堂的生存空間也不會受到大的影響。
「這……這……」
付清和猶豫許久，也不敢拍板答應，畢竟這裡面還牽扯到礦上的派系之爭，他只是一食堂的大師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決定的。
牛福生將桌上的香菸往對方面前一推：「既然為難，那就算了，你自己想辦法好了！招待任務搞不好，反正也死不了人！」
確實死不了人，但是負責這一塊的汪明遠可就徹底坐蠟了，因為食堂內部爭鬥，導致來視察的大領導吃瓜落指名道姓要求的菜品吃不到。
明明有現成的招待方案不給用，這就不是失誤問題，而是態度問題了。
礦長聽起來權利不小，可是也要服從礦務局的領導，到時候給你穿點小鞋啥的，自己難受忍著就好了。
「草！我答應了！！」付清和儘管一百個不願意，但事情到了這一步，事關的是自己侄兒女婿的前途，付清和分得清哪頭更重要。
「行！大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兒，汪主任那邊就不用我去說了吧？」
「我去跟小汪說！」
「好，二食堂的食材都在後面倉庫呢，野雞、野兔、沙半雞、飛龍、都有，先緊著你中午的招待取用！」
……
達到目的的牛福生也鬆了一口氣，這小岳給支的招還真成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岳峰一直將部分注意力放在這架雞鷹身上。
還真別說，隨著鷹越放越熟，奶鷹子的特性，越發的明顯了。
這架小鷹雖然從長相跟骨架結構等因素上評價，看不出明顯的優點，但在實戰拳獵當中，也沒有明顯的缺點，追擊速度不慢，幹活兒的成功率也不低。
讓岳峰有些上頭的是，這小雞鷹連續放幾天之後，竟然開始粘人了，早上天剛亮，就開始叫著要上山，比鬧鐘更准。鷹槓上拴著一溜的鷹，就它叫的歡實。
有時候偶爾追擊獵物沒有逮到鳥，隔著老遠喊一聲，小鷹自己就落回收手上了，不管是服從性，還是跟鷹把式的親和性，堪稱恐怖。
實戰逮到諸如飛龍跟沙半雞這種大小的獵物，更是jijiji的一直嚎個不停，一邊叫一邊扇翅膀，讓岳峰有種錯覺，自己家這獵鷹，有些狗里狗氣的呀。
更讓岳峰感到滿意的是，這小雞鷹好像能區分不同的人。鷹放熟了之後，交給小濤跟張家兄弟他們帶著上山幹活兒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在他們手中，鷹的表現就比較正常。
只有在岳峰跟岳磊的手中，這小鷹才會表現出乞食、扇翅膀這種比較個性化的親密舉動。
岳家父子，為了把這架極為特殊的雞鷹培養成岳峰爺爺養過的奶鷹子狀態也是下了額外的功夫。
到後面乾脆晚上都不把鷹栓在屋外的鷹槓上，而是讓鷹站在椅子靠背上，放在睡覺的屋裡跟人保持親和。
門後幾十年前那架奶鷹子打條留下的白印兒，又有了新的鷹來接替，好似一個輪迴一般，獵鷹在岳家人手中的神話，也在慢慢的甦醒著。
有了這架雞鷹的加入，鷹獵團隊的四人，又恢復了每天固定上山的出勤頻率不需要輪休了。
不過以前，幾人都更喜歡那架大青鷂子，可是現在，輪到放雞鷹了，大家反而更加興奮。
雞鷹實戰逮沙半雞跟飛龍鳥，拳獵速度夠用，偶爾遇到大個頭的野雞，也不用怕傷著鷹。
因為這架雞鷹獨特的親人性情，岳峰在每天的飼餵中，給的食物都比較多，除了依舊下毛軸之外，幾乎每天都是頂一個大嗉。
在這種不控食吃多少給多少的狀態下，才短短不到一星期的時間，這雞鷹的體重就恢復甚至超越了下網時候的圓膘，上稱達到了1.4斤。
體力儲備更強之後，追擊野雞之類的獵物，表現就更猛了，基本上，在山上碰到的大野雞，一翅子之內很少有跑脫的。
這架奶鷹子在岳峰團隊手裡得到了充足的實戰歷練，而岳峰手裡的鐵背紅大鷹，也沒閒著。
為了給食堂那邊供應野兔野雞，岳峰每天都會架著大鷹出圍，雞鷹每天出去，或多或少都能碰到野雞，所以給食堂供野雞的壓力，岳峰自己就小了許多，他更多的時間都是以逮野兔為主。
前後逮了大概小百十隻野兔之後，岳峰手裡這架鐵背紅大鷹，也算徹底操練出來了。
凡在五十米之內起來的兔子，在這架鐵背紅大鷹面前，逃生的概率幾乎百不足一，鐵背紅大鷹的實戰抓法，也在進行著不停的更新疊代。
從最開始的抓屁股掐腰，蠻力制服野兔，到了後面進化成掐腰按脖子，再到後面，變成了雙爪虎抱頭，至此，鐵背紅大鷹的逮兔技巧，堪稱完美畢業。
安安穩穩逮兔子逮野雞上山放鷹的日子就這麼過了半個月，岳峰手裡的積蓄，也正式突破了2000元大關。
這天晚上，岳峰一家四口正吃著晚飯呢，老爸的收音機天氣預報里，傳來了興安村所在的地區要下雪的消息。
「爸，要下雪了！」岳峰聽到天氣預報頓時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滿臉放光。
岳磊聽到兒子提到雪，抬頭看了一眼：「蠢蠢欲動，按奈不住了唄？」
岳峰被老子說中心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下雪封山了，氣溫立馬就要降下來，用不了幾天封了河，可就到了上山打獵的好時候了！」
岳磊點點頭：「待會兒吃完了飯，我去你老叔家，讓他幫你開個介紹信，讓你李叔帶著你，抽空去趟鐵城，把槍買了！」
「不用你跑一趟了，上回跟周家幹仗，我在村部跟我叔提前說過了，待會兒我自己過去一趟就行！」
「也行，家裡還有兔子跟野雞，過去的時候各拎一隻帶著！」
「好！」
想到接著就有屬於自己的槍了，岳峰此刻甚至連晚飯都不想繼續吃下去了，不過在老爸的注視下岳峰不敢嘚瑟，還得表現出絕對的踏實跟穩重來才行，否則就算槍買回來了，多半也不會讓岳峰當主攻手。
槍不管任何時候，都是非常敏感的物件兒，它有極大的殺傷力，用好了殺熊屠虎，用不好，也會傷人害己。
岳峰從重生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客觀點評價，他的表現穩重，踏實，在二十郎當歲的同齡人當中，可圈可點。
但是兒子再有本事，在老子眼裡也是小孩兒，岳峰如果表現的稍有輕浮，那家裡第一隻槍的支配權給不給岳峰可就要兩說了。
畢竟在家人眼中，岳峰只是個沒有去過深山，更沒有打過大圍的新兵蛋子，遠不如岳磊的把兄弟李文同更靠譜。
強忍著心底的激動跟興奮，岳峰吃完了這頓晚飯，吃飽喝足跟父母打了個招呼，岳峰就迫不及待拎著野雞野兔去了王建國家。
第三章，都是六千多的大章，大家欣賞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