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301.渡邊徹也與櫻庭御姬的會見，母愛大爆發！
一覺醒來，渡邊徹也便發覺到今天的不對勁了。
安靜，很安靜，太安靜了。
在最近這段時間裡他每天連軸轉於各個女人之間顯得尤為特殊，哪天早上他醒來後，甚至是睡覺前不被那群惡女們給瓜分好了，不會給他片刻的休息時間呢？
但是今天早上出奇一致地，渡邊徹也沒有被任何惡女翻牌子。
渡邊不認為惡女們忘了他或者各自都誤以為今天是其她惡女的主場，何況他的公寓外全天候24小時都有她們的監視……
排除掉所有的可能，剩下的唯一就是答案，渡邊明白她們是故意都不來找自己的。
那麼問題來了，原因呢？
渡邊可不會認為星見遙和九宮櫻她們會有多麼好心，特地給他放一天假，讓他多陪陪懷孕的紀子。
這其中絕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亮起手機想要給早乙女發去信息詢問，渡邊點進她的聊天框，字符打了又刪，終究沒能發出去。
既然她沒能來主動找自己，那麼問她也就沒有什麼必要了，沒用的事。
照例確認了紀子的情況，睡在床上一如既往地安穩，渡邊便也跟往常那樣洗漱後出門，裝作去上班的樣子。
在公寓門外扭頭看了眼早乙女的公寓門，渡邊突發奇想，有沒有可能是他想的太多了，其實今天就是特殊的巧合，剛好這群惡女們都吃膩了，想要休息一天。
而那扇公寓的門內，早乙女正躺在她的大床上，和紀子那樣還在安心地熟睡。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想到早乙女曾經送給一把她家公寓的鑰匙，渡邊徹也下樓在自己車上一串混淆視聽的鑰匙串里精準地找到那把鑰匙，返回輕鬆潛入早乙女公寓的渡邊徒勞無獲，因為公寓裡一個人影都沒。
渡邊徹也只能漫無目的地坐上車在東京亂逛，沒了惡女們的徵召，一時間他仿佛都失去了目標和目的。
百無聊賴的他趁著太陽還沒到毒辣的時候，坐在公園的椅子上開始發呆。
有漫步結束準備回家的退休老人把渡邊當做是剛剛大學畢業又被裁員或者開除的待就業青年了，加之也沒見過長得這麼帥的年輕男人，便坐在了他的身旁絮絮叨叨地說著話。
渡邊沒趕老人離開，自己也沒走，當然也沒跟老人搭話，只是一個勁地點頭應付著對方說的話，自己發呆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
可能老人說得口乾舌燥了，也可能是快要到太陽毒辣的時間了，滿頭大汗的老人停住了嘴巴，只把自己手中餵著鴿子還剩下半袋的麵包交給了渡邊。
沒弄明白老人的做法，渡邊看著手裡的半袋麵包，同樣口渴的他不會去吃，只撕成麵包屑丟給面前的鴿子繼續投餵著。
頭頂突兀地黑了一片，看著地面只自己這一塊地方有了陰影，渡邊哪裡不曉得他身後站著人呢？
毫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身後且自己竟然對背後之人毫無察覺，這是極少數人才有的特權，渡邊徹也驚訝地仰頭去看，倒映在眼眶中的是年輕版少女時代的渡邊直子。
櫻庭御姬撐傘站在他的身後，靜靜地與渡邊徹也對視著，淺淺微笑。
看到少女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渡邊徹也對今天的「奇怪現象」恍然大悟……
◆
上午十點，東京街頭一家隨處可見的咖啡店。
角落裡的位置，渡邊老師與櫻庭同學面對而坐。
「我還在想著什麼時候去找櫻庭同學道歉呢，沒想到是櫻庭同學率先找上我來了。」咖啡上桌後的渡邊打破了沉默，一臉歉意道：
「在這裡我先向櫻庭同學道個歉。
「對不起，我沒能信守承諾，背棄了我們的約定……」
「事已至此，渡邊老師不必再說了，我今天來找老師也不是想聽老師的道歉。」
咖啡的拉花很漂亮，櫻庭御姬垂眸盯著，但她還是忍不住去看渡邊徹也的臉。
「這樣啊……」渡邊點點頭說：「所以櫻庭同學在……嗯，知道我今天沒有跟星見遙和九宮櫻她們見面後，就趁著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見我了麼。」
「是的，老師有什麼問題……」櫻庭御姬後知後覺地詫異道：
「所以老師是覺得她們故意的？目的就是給我們創造機會？」
渡邊徹也不置可否。
櫻庭御姬雙眸晦暗不明，沉聲讓渡邊徹也等一下她後，她打了通電話，命令專門人員過來對她與渡邊周遭做了檢查，確認沒有被監視、監聽。
「櫻庭同學不必大費周折，她們只是和你一樣地位權勢超出於常人，又不是什麼超人……」渡邊說著說不出話來了，他想到了星見遙。
然而他在腦子裡細想了一下這些年裡星見遙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其中並沒有相隔千里就能對他以及他周邊之人之事了如指掌的表現與情報，便暫且鬆了口氣。
『也對……如果真有這種能力，還至於耍這種花招把戲嗎？早就對自己和櫻庭同學刮腦搜腸了。』
『之前那些天自己在車上與櫻庭同學的聯繫，又怎麼可能瞞得過星見遙呢？』
『不要自己嚇自己……』
渡邊徹也順便去安撫櫻庭御姬：「櫻庭同學如果還不放心，怕被竊聽的話，不如我們就跟以往那樣，用手機文字交流怎麼樣？」
「是我太大驚小怪了……老師請多擔待。」臉紅紅的櫻庭御姬微微向前彎身，輕點了點腦袋以示歉意。
她剛剛的表現實在令人尷尬，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
這只是私下裡與渡邊老師的會面而已，若身旁還有其她櫻庭家的女子，絕對在事後要呵斥、懲罰櫻庭御姬的。
「用手機文字交流是很好的方法，但既然已經排查過了沒有隱患，那就算了吧，老師可以嗎？」
渡邊徹也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大礙，便點頭答應，他問她：「櫻庭同學迫不及待地就來找到我，既然不是為了興師問罪，那是為了什麼？
「難道還想要再和我約個時間，再一起跳河或者跳樓殉情麼？
「要換作是以往，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其實一直都是這樣的，我本來就已經答應了不是嗎？
「可是……現在我的妻子正懷有身孕，她的肚子裡是我的孩子，流著我的骨血……
「如果櫻庭同學還抱有這種想法，我只能提前說聲對不起了。
「真的很對不起，沒有信守承諾，破壞、耽誤了櫻庭同學的計劃……」
渡邊徹也先發制人，一口氣說了許多，把這些天心裡積壓的鬱悶和惆悵一口氣地傾倒而出。
面對旁人，男人首先是不可能的，被渡邊徹也排除在外，他是不會選擇向男人傾訴心中苦悶的。
而若是女人，那群惡女是從來不會被渡邊徹也所考慮的存在，不管是早乙女也好、還是星見遙也罷，渡邊從來沒考慮過她們。
這從一開始她們的所作所為就註定了的事。
至於紀子……以往的紀子，再準確來說是三個月前的紀子都會是非常好的對象，也一直是渡邊傾訴、尋求安慰的對象，但現在隨著渡邊的背叛，他內心的愧疚感與撕裂感與日俱增，加之她又懷孕等等情況累迭相加，早已變成跟當年在京都和【天御中町】的直子一樣的存在了。
因為極致的在乎，所以不願為對方帶來任何的麻煩，也不願對方為了自己而痛苦不堪……
渡邊不忍心再給紀子帶來不好的情緒與憂慮，已經很少再在她的面前唉聲嘆氣，流露出別樣的眼神與神色了。
舉目四望，渡邊徹也在精神心理世界中的依靠只剩下一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除了櫻庭御姬別無她人。
櫻庭同學並不清楚自己在渡邊老師心中的份量，但她或多或少能察覺出來。
其中既包括渡邊徹也對她本人的多加在意，與其她女人相比堪稱是天壤之別的區別對待。
也有外人的側面襯托，比如那位既是巫女還是大明星女歌姬的星見遙，櫻庭御姬忘不了當日下午對方初次見到她時的驚駭欲絕以及突兀迸發而出的強烈殺意。
櫻庭御姬毫不意外，她如果不是櫻庭家的女子，只是個出身普通的平民女孩，絕對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不，當晚的月亮她都看不到！
櫻庭御姬無比確信，星見遙絕對會殺了她！
這也是為什麼方才在得知她找上渡邊老師會是星見遙她們的算計後，櫻庭御姬會表現得如此緊張、大動干戈的原因。
而現在聽著渡邊老師一字一句的傾訴，像是要把他這些日子、這十年來甚至是整整25年人生的所有苦痛與苦楚全部發泄出來，櫻庭御姬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到的渡邊徹也，心中難過、想要寬慰他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責怪他呢？
看著男人慾哭卻強忍淚水、只雙眸愈發水潤晶瑩的倔強，櫻庭同學只感到鼓鼓囊囊的心臟下又是一緊，再抬眸定睛去看對面的渡邊老師，一種她難以言訴的情緒猶如夏日暴雨積蓄已久的水流開閘噴薄而出，那是洶湧彭拜的母愛。
母愛大爆發的櫻庭御姬輕抿著櫻粉色的唇瓣，削瘦的身子都微微在顫抖，她下定了一個艱難的決心。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櫻庭御姬便毫不猶豫地起身，連身子都擺脫緊張不再抖動了，身子一扭坐在了渡邊徹也的身邊，在他抬眼的震驚中，在他想要閃身躲開但意願並不強烈的糾結之下，輕輕抱住了他的肩膀和腦袋，動作溫柔地給他帶來自己的溫暖與柔情。
在了結松本瞳前的那日下午，他與她曾有過這般親密的肌膚相親，如今梅開二度，渡邊徹也便沒了推開櫻庭御姬的力氣。
他想要這個，他無法拒絕……
相比較那群惡女們的身子與單純的欲望，渡邊更鍾情的是來自與渡邊直子有著三四分相似的少女的懷抱，這是難得的溫情，也能帶著渡邊徹也回到20年前幼童時期那段真正意義上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
為了方便自己的動作，櫻庭御姬只得脫掉厚重而又笨拙的樂福鞋，純潔的白色絲襪下微微透了些粉嫩輕靈的腳趾，形狀優美，宛如活潑可愛的小兔蹦跳著上了長條雙人座的軟沙發上，又安靜地蜷縮在一處。
借著沙發的阻擋、地理位置的偏僻，還有身後周遭貼身女僕的保衛，再無其它顧客往這對師生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
而曲腿的櫻庭御姬顧不得白絲並不修飾腿型的弊處了，她得確保自己現在的坐姿能支撐起她整個人外加小半個成年男人的體重。
為了讓他墊得更舒服點，抱住渡邊老師腦袋的櫻庭同學不得不做出了一點小小的犧牲。
她覺得這種犧牲是有所必要的。
所以此刻的長條沙發上呈現出一副乍一眼看似極為奇怪，但凝神細瞧卻又異為和諧的畫面，身子削瘦的少女曲腿斜靠在沙發上，半擁著一個穿了正裝的成年男子，明明會是一對「爸爸活」的惡臭男子和惡墮少女的組合，偏偏是男人依偎在少女的懷中尋求著安慰。
仿佛身份互換了那般，是少女主導的、給予金錢的「媽媽活」……
就像真的在哄小寶寶那樣，櫻庭御姬一手的五指靈活且溫柔地輕輕拍打著渡邊徹也的肩背，另一隻手摩挲起他的臉頰，哄著男人：
「老師，不必自責，也不要給自己添加什麼道德負擔來綁架自己了，不要這麼做……
「我都知道的，也都能理解的，這些都不是你的錯，從來都不是你的錯，老師也從來沒有錯！
「而且我也沒有生過氣噢～這點我沒有必要欺騙老師。
「我在第一時間得知紀子姐姐懷孕的消息後，驚訝也坦然地鬆了口氣，理解了那晚為什麼老師沒有前來履約……
「人之常情，我也並非是無理取鬧的人。
「倘若我提前得知了紀子姐姐懷孕的消息，哪怕當晚老師前來履行和我的約定了，我也不會答應的，反而會勸老師回家好好照顧好紀子姐姐和肚子裡無辜的孩子……
「所以在這件事上，老師不要再糾結抓著這點不放了好嗎，也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我們著眼於未來，難道不好嗎？
「而這，也是我今天前來找老師最關鍵、最為重要的一件事。」
依偎在櫻庭御姬的懷中，聞著她身上與直子截然不同的香氣，渡邊徹也的意識漸漸恢復清明。
他完整地聽了少女的回應，疑惑地抬起臉：「……什麼事？」
櫻庭御姬低頭垂眸與渡邊徹也對視，說出口的話鏗鏘有力：
「我要拯救老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