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的終身有了依靠,陳果兒的心也放下來,抬眼又看向在一旁偷笑的彩鳳,直看的彩鳳脊背一寒,「主子這麼看著奴婢幹嘛?」
陳果兒一笑,「我記得你比靈犀大幾個月吧,她都有了歸宿,你有沒有看中的人選,有的話就跟我說,我給你做主。Ϭ९ʂհմ×.çօʍ」
彩鳳原本還在笑話靈犀,哪知道眨眼間就輪到了自己,頓時連耳朵都紅了,「主子說什麼呢,奴婢這輩子都要服侍主子,以後還要服侍小主子。」
她就沒想過嫁人的事,嫁人有什麼好的,還得生孩子,以前出任務的時候曾目睹一個孕婦難產而死,夫家只顧著要孩子,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
她可不想把命運交到別人的手裡。
見她還沒開竅,陳果兒也不強求,說到底她並不十分認同女人總要嫁人這句話,如果不能找到那個對的人,還不如一個人過一輩子。
「好,等你以後有了看中的人再跟我說。」陳果兒不再多言,轉而問那些掌柜的都來了沒有。
說起正事,彩鳳的神色也收斂起來,說所有人已經到了,正在偏廳里候著。 ✵
「走,看看去。」陳果兒站起來去了偏廳。
另一邊趙九也正緊鑼密鼓的籌備戰前的一切,他回來就準備接手趙五在臨山鎮的一切兵馬,那裡緊挨著金國,兩邊只有一河之隔,戰事隨時都會暴起。
尤其陳果兒最近的那些動作,這幾日不時有邊界的戰報傳來,金國有些人渡河過來燒殺搶掠,搶了當地百姓的物資。
而眼下烏沙城正亂著,趙九準備趁勢出擊。
對於趙九要接手臨山鎮的兵馬,趙五慶幸之餘又有些不滿,慶幸的是他打怵上戰場,他生而富貴,這輩子只想吃喝玩樂,美人在側,打仗什麼的忒血腥,也忒危險。
萬一有個什麼差錯可就沒命了。
不滿的是這個九弟一來就奪了他的兵權,他知道領兵打仗這方面他不如趙九,可畢竟他也是趙家的子孫,只做個混吃等死的紈絝難免面上無光。
最好的安排就是名義上他依舊統領著臨山鎮所有兵馬,趙九給他做副手,至於下達命令等等他全部都可以放手交給趙九去做。
當然這也只能是想想,命令是父王親自下的,他無力反抗,但給趙九找點麻煩還是可以的,因此在外書房議事的時候,趙五不時的針對趙九的方案提出「見解」。§.•´¨'°÷•..×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只不過他不精通戰事,很多時候提出來所謂的見解令人發笑,一兩次尚且可以,可次數多了難免令人心生厭煩。
「若不然攻打烏沙城的具體戰事就交由五哥?」趙九眉峰微挑,自有股凌厲的氣勢散發出來,看的趙五周身一緊,嘴角抽搐。
「那也未嘗不可,原本臨山鎮的一切就是我在掌管著。」趙五梗著脖子反駁,發虛的聲音更顯外強中乾。
趙九隻是淡掃了他一眼,轉頭繼續跟其他人商議戰事。
明晃晃的無視令趙五臉都黑了,卻又不敢發飆,別看他這個九弟平日裡看著冷冷清清的,可真惹惱了他別說是他這個五哥,就算父王來了也難以壓制住他。
趙五氣惱之下一甩袖子走了,屋裡的人仿佛沒看到一樣,繼續之前的商討……
有仙客來出面帶頭捐錢,帶動了不少商戶也都跟著紛紛解囊,商人有錢卻地位低下,唯有依附於官府才能安穩。
陳家既是皇商,背後又有將軍府撐腰,不少商戶也願意多與陳家來往,以尋得庇護,因此短短几日之內就籌集了百萬兩銀子。
與此同時,陳果兒的宴席也舉辦了,地點就在將軍府,來的都是府城官員及其女眷們,以及一些個家底殷實的世家大族。
來的人都是為了趙九,想跟將軍府,跟趙家攀上關係,而趙九為了能更好更多的籌集到軍餉,也勉為其難的出席了酒席。
雖然他只待了片刻就以軍中尚有要事就離開,那些官員和世家們也都心滿意足,也因此紛紛解囊,等到晚上陳果兒算帳的時候,看到滿登登的帳面也是忍不住欣喜。
「這次柳家大出血倒是令人意外。」陳果兒看著募捐簿上的人名,其中柳真代表柳氏一族捐出了五萬兩銀子。
對於世家大族來講,這也不是小數目,況且這個柳氏一族原是京城貴胄,是左丞相一脈的,當初曾隨左丞相輔佐第一代魏帝登上皇位。
只是這個柳家身有從龍之功,功成之後也入主朝堂,卻在最鼎盛的時候分了家。
柳老爺子領著長子和次子兩房留在京城,三子則是領著三房回到了曾經的老家遼南府,而這些年來雖然他們分了家,但私底下依舊往來密切。
誰都知道趙家和左丞相是對立面,眼下柳家卻拿出銀子來支持趙家,這讓陳果兒有些意外,甚至當初她下帖子的時候都沒想過給柳家下帖子,還是齊判官提議才請了他們。
「這柳家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陳果兒皺著眉頭,又覺得不可能。
這裡可是遼南府,他們有什麼動作都瞞不過趙家的眼睛,這種情況下他們能做的只有蟄伏,斷沒有將腦袋遞過來的道理。
「有什麼意外的,縱然他們是孫氏一黨又如何?」趙九對此倒是並不在意,「你可知當初柳家分家是為何故?」
陳果兒搖頭,她怎麼可能知道,柳家分家是十年前的事,別說那時候的陳果兒還小,而且她那時候還沒穿越過來吶。
「外界傳言柳真因不滿柳老爺子利用他的女兒假攀附權貴,實則為棄子所為,與柳老爺子大鬧一場,被柳家逐出家門。」趙九冷嗤,「柳老爺子為人謹慎,最重家族殷榮和名聲,在那等情況下怎會容得柳真敗壞了柳家名聲?」
陳果兒狐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能令得他如此做,甚至是放過了柳真一脈,唯一的原因便是他要為柳家留根。」趙九沉聲道。
其實關於柳家的事他也不是十分清楚,畢竟當年他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兒郎,且又不在京城,他所知道的也都是柳家流傳於外的那些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