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漬不好清理,更別說是穿在身上的裙子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雲抒在洗手間折騰了大半天,還是徒勞。
這個樣子明顯不能再見人了,她只能先離場。
雲抒走出洗手間,迎面看見一個身影,差點撞上對方寬闊的胸膛,好在她腳步不快,才沒有撞上去。
「前輩。」雲抒停下腳步,跟施野打了招呼。
施野看見她也意外了一下,還真是念念不忘必有迴響,笑著道,「又見面了......裙子怎麼了?」
雲抒笑笑,「前輩給我的紅酒,被裙子給沒收了。」
施野邊笑邊脫身上的西裝,「看樣子我的酒還真是好酒。」
雲抒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脫外套,也沒打算圍觀,頷首道,「前輩,那我先走了。」
「你這副樣子怎麼出去見人,」施野直接把脫下的西裝披到她的身上,「這樣就可以了。」
紅酒灑在女孩左腰側的地方,披上西裝剛好能擋住。
雲抒愣了下,但總感覺渾身不自在,急忙去取肩上的西裝,「前輩,不用了,我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想要直接走了。」
施野有點意外,「我們接下來是搭檔,不需要這麼客氣,而且今天這樣的場合,你待久一點露露臉沒壞處。」
「謝謝前輩的好意,但是真的不用了。」雲抒固執地把身上的西裝取下來,遞到他面前,「我說出來或許你會覺得可笑,但起碼我到現在還是認為,只要我有足夠的演技,就一定能被人看到,不需要在這樣的場合,在導演和製片人面前招搖。
另外,我今天要是披著前輩的衣服走出去,肯定要引起議論的,我不想成為劇組的風雲人物,拍戲需要高調,但是私底下我還是希望能儘量低調地生活,希望前輩理解。」
「雲抒,你跟別的女孩不一樣。」施野接過女孩手裡的衣服,道,「這個圈子裡的女孩,哪個不想跟我攀上點關係,你例外,又或者是說......你是在欲擒故縱?」
雲抒淡然一笑,「前輩要是這麼說的話......倒是未嘗不可。」
施野爽朗地笑出聲,「我發現你真的很有意思,我剛剛開玩笑的,我雖然年紀不大,但在這個圈子裡,多少能學會點看人的本事,你不是個會玩欲擒故縱的人,你是真的想跟我保持距離。」
雲抒歪了歪腦袋,「我剛剛也是開玩笑的,我很尊重前輩,畢竟你是我奶奶最喜歡的偶像。」
施野:「......」
「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去見見你奶奶這位粉絲。」
「我也希望你們能有機會見面。」
因為那樣的話,就代表奶奶醒過來了。
這話落在施野耳朵里,就變成另一種邀請了,他突然對他們之間接下來的相處多了些許期待。
施野拿著西裝,「你真的不用披一下嗎?就算回房間,路上也可以披著。」
「不用了,多謝前輩,我先回去了。」
「好,早點休息,明天見。」
「嗯。」
......
雲抒原本想直接回房,但身上的衣服得儘快清洗,不然八成就沒法穿了,她想了想,坐了電梯去一樓,在酒店大堂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一瓶洗滌劑。
拿著洗滌劑在一樓等電梯的時候,旁邊突然走來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看樣子也是要上樓的。
「小姑娘好漂亮啊!」男人往旁邊瞥了一眼,立刻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兩眼冒著貪婪的光,朝著雲抒伸出手。
雲抒防備地往後退了一步,「先生,請自重。」
男人撲了個空,面露不滿道,「切,裝什麼清高,你要多少錢我都給......」說著就掏出錢包,拿了一沓現金出來,遞到雲抒面前,「拿著吧,現在可以讓大爺我親一個了吧,來,寶貝,讓我親親.....」
雲抒眸光一凜,直接打開了手裡的洗滌劑蓋子,正要往男人臉上滋去,身旁突然橫空出現一隻修長的手臂,將男人手裡的錢打落在地。
雲抒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黑色身影便站到了她面前。
背對著她的身影,狠狠給了醉酒男人一腳。
「哎喲......哎喲......」倒地的男人捂著自己的肚子,蜷縮成一團哀嚎著。
雲抒看著面前的身影,不用看他的臉,就能認出是誰,震驚地喊出他的名字,「霍司寒......」
霍司寒轉過身,爬滿怒火的雙眸在看見女孩的一瞬間,如被春雨洗刷過,須臾間溫和了下來,低沉悅耳的嗓音詢問道,「他有沒有碰到你?」
雲抒搖了搖頭,「沒有,我沒事。」
「怎麼沒事了!」地上的男人捧著肚子,艱難地爬起身,咒罵道,「好大的狗膽,知道我是誰嗎就敢踢我!我要你狗命你信不信!」
雲抒急忙上前一步,把霍司寒護在身後,冷聲道,「是你騷擾我在前,這裡都有監控的,你想把事情鬧大的話,我奉陪到底,我現在就報警。」
男人有恃無恐,「哎喲呵,小丫頭片子,拿報警威脅我?我在警局可是有關係的,信不信我把你送進去吃兩年牢飯,啊?」
「這裡是帝都,不是你家,我就不信帝都由你說了算。」
「好,小丫頭嘴巴還挺厲害,」男人打了個酒嗝,道,「你給我等著,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神經病。」雲抒沒再搭理他,拉著霍司寒的手離開。
她沒帶男人上樓,而是牽著他走出酒店外,來到一個無人的花壇邊,這才鬆開了他的手,問道,「霍司寒,你怎麼來這裡了?」
「霍太太不在家,我能去哪裡?」霍司寒反問道。
雲抒:「......你身體怎麼樣?今天沒有再發燒了吧?」
「你知道我發燒?」霍司寒皺眉,「所以你也知道我為什麼會發燒,你知道了還是不肯原諒我,是嗎?」
雲抒搖搖頭,「沒有,我已經原諒你了,而且霍司寒,你以後不要再那樣做了,你要是有點什麼意外,我會過意不去的。」
霍司寒握住她的雙肩,「那你為什麼不告而別?」
「我要拍戲呀。」
「雲抒,看著我的眼睛。」
她始終低著頭,明顯就是在躲避他。
雲抒沒動,也沒吭聲。
「告訴我,你在逃避什麼。」男人追問道,「是我昨天早上在餐桌上說的話嚇到你了對不對?我收回,我知道我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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