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可敬的宿敵
對於蘇澈而言，他其實關注的一直都是隱藏在樹後的那個人。
因為那個人能給蘇澈一定的威脅。
比起這些學生，隱藏在樹後的那個人，無疑是實力更強的那一個。
如果一定要類比的話，僅從能量波動的反應來看，樹後的那個人，他的實力僅弱於之前的魏無敵。
如果是之前的蘇澈，或許只能選擇避開他。
但是現在，卻完全不同了。
「你跟了我很久了，但卻沒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蘇澈揮揮手，一把木質的椅子立刻出現在他的身後。
坐下後，蘇澈將目光看向了樹後。
或許是確認了蘇澈並沒有在詐他，樹後的周川緩緩的走了出來。
當看到他這張臉的時候，蘇澈也認出了周川。
雖然之前就有猜測，但是如今來看，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弱。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戴著面具的周川看著蘇澈，對這一點似乎非常看重。
對於一個間諜來說，隱藏自己是第一要務。
無論是面對敵人的正面隱藏，還是在跟蹤時隱藏自己的位置，這都至關重要。
「很簡單啊。」
蘇澈拍了拍手。
在周川的身後，就是剛剛他隱藏的那棵樹上，突然掉下來一根樹枝。
樹枝在掉落的過程中急速生長，最後長成了蘇澈的樣子。
第二個蘇澈朝著周川揮了揮手之後，又在原地化作一棵大樹。
「原來如此。」
「我甚至都忘了，你可以製造樹林。」
「之前我還在懷疑，為什麼那麼恐怖的吸力，就只有我周圍的樹沒有被連根拔起。」
「我以為我是運氣好，沒想到竟然是你早就準備好的。」
周川點點頭，眼神中一閃而逝的是一抹愧疚。
因為他必須要按照黎明組織的吩咐，將蘇澈打成重傷。
然後，會有人將蘇澈給解決掉。
無論是實力還是頭腦都如此出色的蘇澈，未來一定是人類對抗異獸的強者。
如今死在這裡，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從實力來說，你比他們強太多了，為什麼要給他們錯誤的希望？」
周川看著地上躺著的各種屍體，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懷疑自己的暴露，就是因為之前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氣息。
面對那麼多被殺的學生，他卻無法站出來阻止。
對於心中曾經無比正義的他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首先，我並不是沒有給過他們機會。」
蘇澈伸出了一根手指。
「在此之前，他們有無數次機會可以離開這裡，選擇活下來那條路。」
「但他們依舊選擇了內心的貪婪。」
蘇澈指著遞上的屍體，臉色斌沒有多少變化。
周川則是默默點了點頭。
他看到了全程。
「能控制住內心欲望的人，或者是對自己實力有正確預估的小隊，肯定已經早就離開了。」
「為了獎勵那些人，我甚至還放慢了速度。」
「有很多時候，殺死你的並不是所謂的實力，而是傲慢。」
「實力不是原罪，傲慢才是。」
蘇澈笑了笑。
在剛才死了那麼多人的情況下，他仍然能笑出來，僅僅這一點，就足夠周川產生警惕了。
這個孩子，真的沒有走歪嗎？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他們之所以會死，那是因為他們心中想殺我。」
「那麼，既然他們能殺我，那為什麼我不能反殺他們？」
「總不能在這個世界，弱者比強者更有理吧？」
蘇澈點出了最核心的一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如果這些人能像最開始撤退的小隊一樣，正確分析敵我雙方的實力，這才是他們應該做的。
「你說的沒錯，他們的死只能怪自己，怪不了別人。」
如今，周川也不能像是個怨婦一樣要求蘇澈手下留情。
畢竟面對那麼多人，別人能把蘇澈當成「Boss」來打，那身為「Boss」的蘇澈，自然也能反殺眼前這些人。
「很好，你至少不迂腐，這一點我很喜歡。」
「我可以給你留一條命。」
蘇澈笑眯眯的說道。
然而周川卻搖了搖頭。
「我得到的命令，是把你打成重傷。」
「我也研究過你之前的各種『形態』，雖然很強，但你強不過我。」
周川看著面前的蘇澈，低聲說道。
他確實研究過蘇澈所有的戰鬥記錄。
包括有錄像的那次考試，以及跟孫伯符戰鬥的畫面。
這些錄像都是他的上司幫忙搞來的。
雖然他不知道怎麼搞到的，但是他知道，能拿到這些錄像，絕對費了不少心思。
原因很簡單。
蘇澈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令人驚艷了。
試想一下，一個年僅十八九歲，剛剛考上天龍學院的學生。
他的戰鬥力就比一般的貝塔級強者高出一截，甚至極有可能已經到達了伽馬級。
像是這樣驚才艷艷之輩，他的錄像，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流傳出來呢？
「你看了很多我的錄像嗎？」
蘇澈眯了眯眼。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被很多人圍觀的人。
雖然他知道，哪怕是現在，也有很多人在觀察他。
包括他殺人的畫面。
他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但不代表不在乎自己像是個「猴子」。
這種被很多人觀看的畫面，確實不怎麼舒服。
「並不算很多，但我感覺已經足夠了。」
「如果再讓你成長几年不，最多兩年。」
「我都不會是你的對手。」
周川右手微微張開，然後作出了握緊的手勢。
看到這個畫面，蘇澈忍不住眯了眯眼。
憑藉他的視力來看，根本沒有看到對方手中有任何東西。
哪怕.
蘇澈的雙眼悄然變成了萬花筒。
然而可惜的是，萬花筒卻依舊沒有觀察到任何事物。
「這雙眼睛，果然不一般啊。」
「不過，我的劍，在視覺的領域，是根本不存在的。」
「所以，用心感受吧。」
周川右手握緊，一股龐大的能量，朝著蘇澈席捲而來。
蘇澈眯了眯眼，永恆萬花筒再次進化。
六道波紋出現。
「第一劍，御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