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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記下寧遠侯世子的名字

2024-08-15 01:17:28 作者: 歲歲有餘
  顧西辭年紀小坐不住,自然是聽不進講經的,又不樂意待在溫梨身邊,便帶著書童山楂和幾個小丫鬟玩去了。

  山楂這孩子也是倒霉,以為大少爺是讀書人賜名也肯定賜個文雅的,誰知道大少爺肚子裡根本沒墨水,一心想著愛吃山楂糕,然後他就叫山楂了。

  還不如二少爺和三少爺,一個叫清風,一個叫萬里,比山楂好聽多了。

  白雲寺聽講經的貴眷眾多,便單獨辟出一個大殿來以供講經,徐媽媽人老臉皮厚,給王氏搶了個最前排的位置,與講經的大師面對面。

  白雲寺講經的大師是個年輕的俊俏和尚,聲音如流水般沁人心脾,聽講經的貴婦人們也不知是真的來聽講經,還是來看講經的大師,總之瞧著都挺認真。

  大殿外小沙彌一路狂奔,腦袋上都是汗,進殿便急急道:「師叔,師叔,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大殿內聽經的貴眷們頓時慌亂起來,講經的大師也站起來,聲音不疾不徐道:「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小沙彌又狠狠喘了兩口氣,接著道:「具體的弟子也不知,謝大人命弟子傳話,請諸位施主們都回廂房裡候著,稍後大理寺會派人問話。」

  立時便有人上去打聽:「謝大人,哪位謝大人?」

  「可知出人命的是何人?兇手找到沒有?」

  「我們不過是來上香,聽大師講講經,怎麼也要被問話?」

  小沙彌被團團圍住,一個頭兩個大,急得一腦門的汗,具體的他是真不知道啊。

  有那心思活絡的,則已經急急回去收拾,準備先行離開了。

  都是有頭有臉的,不過上個香還要被當犯人一樣問話,臉面放哪兒?

  可此時的白雲寺已被謝應下令封閉,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不從者一律按嫌犯處置,根本就不是你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王氏也想走來著,寧遠侯府才在慶國公太夫人的壽宴上丟了臉面,可不想這麼快又被牽扯進命案里。

  只她這兒才叫人收拾了一半,樂葵就來傳話,說整個白雲寺都被封鎖了,又道一會大理寺的人要來問話,可得派人去把世子尋回來,萬一世子被當做兇手可就不好了。

  王氏一聽果然急了,可她也不知道顧弘延去哪兒了啊,這上哪去找。

  白雲寺後山的紫竹林,謝應咳嗽兩聲,擰眉看著眼前的兇案現場,也頗為頭疼。

  領頭的護衛黑鷹將屍體檢查一番後,回稟道:「大人,死者是睿王世子,斷氣時間應該不超過兩個時辰,是被人從後面勒死了,現場沒有打鬥痕跡,很大可能是熟人作案。」

  謝應神情沒什麼變化,語氣冰冷:「去查查他為什麼來白雲寺,和什麼人一道來的。」

  睿王是先帝的弟弟,也就是當今聖上的叔叔,從前先帝還在世時睿王就很不老實,先帝念及一母同胞的兄弟情誼,沒對睿王痛下殺手,只將人趕去了封地,又把睿王世子留在京城。

  當今聖上登基之時,睿王就不安分,後來謝應一連砍了他幾個左膀右臂,讓他自顧不暇,這才暫時消停下來。

  如今睿王世子卻在白雲寺被殺害,朝堂上估計又不得安寧了。

  大理寺那邊接到謝應的消息,也嚇得不輕,大理寺卿親自帶著人快馬加鞭的跑了一趟白雲寺。

  一見謝應就道:「雲起啊,這到底怎麼一回事,睿王世子好端端的怎麼出城來了,還在白雲寺被殺害了,我的天爺啊,這可怎麼給睿王交代。」

  雲起是謝應的字,大理寺卿品級雖沒有謝應高,但年長二十多歲,關係也還好,私下便喚謝應的字。

  睿王去了封地,睿王世子就相當於留在京城的質子,尋常是不能隨意出城的,哪怕是去京郊也得往上頭報備,得了允許才能出行。

  如今,人雖死在城外,卻也還是在京城的地界,大理寺卿愁的啊,鬍子都快要揪禿了。

  謝應喉嚨不太舒服,咳嗽了幾聲,才道:「已經派人去查世子的動向了,白雲寺我也第一時間封鎖,只等大人派人去問話。」

  大理寺卿點頭,分派人手趕緊去辦。

  白雲寺香火鼎盛,京中不少達官貴人的家眷都愛來這邊上香禮佛,雖是要循例問話,但也是不好太過得罪的。

  大理寺卿心裡苦啊,打份工,乾的全是得罪人的活。

  內心感嘆一番,大理寺卿又把心思掰回來,問道:「是什麼人第一時間發現睿王世子身亡的?」


  謝應沉鳴稍許,應道:「是我發現的。」

  木筆尾隨顧弘延在白雲寺兜來兜去,成功把她給兜迷路了,人也跟丟了,只好順著聲音往熱鬧的地方走打算先回廂房。

  經過這片紫竹林時無意一瞥,發現有人躺在林子裡,考慮再三木筆才往林子裡走了走,結果就見一個男人躺在地上,眼睛凸起,死不瞑目。

  溫梨聽木筆把事兒一說,幾乎想也沒想,就派了樂葵去找謝應,把這事告知他。

  上一世的這時候她定然是沒有來白雲寺的,也沒聽說白雲寺這時候發生過什麼命案,但在幾個月後卻有消息說睿王世子死在了白雲寺。

  溫梨之所以還記得這事,那是因為睿王世子的死被爆出來沒多久,睿王就發動了兵變,一個月接連攻下兩個城池。

  有了睿王兵變的事在前,後來邊關雪災時,朝廷便以國庫空虛為由,遲遲不運送物資,以至於後來才會發生陰平城被屠,程家軍死傷慘重的事。

  溫梨重生後,有些事發生的時間記得不那麼清楚,所以也不確定被木筆發現的死人就是睿王世子,但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告訴謝應。

  當年溫家突然被下獄,與溫家相交的各家紛紛閉門謝客,她四處求人無果,就連想給獄中的家人送些吃的用的也打點不通,絕望之際,忍不住蹲在衙門外的石階上哭。

  謝應那時從衙門走出來,目不斜視的上了軟轎,轎夫抬著轎子準備走時,他掀開轎簾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是溫五姑娘?」

  那時溫梨抬起頭來,看到的一張消瘦得厲害的熟悉面龐,明明是炎炎夏日,他的衣衫卻是適合春秋季節的料子做的。

  她輕輕的點點頭,卻什麼都沒說,這些時日經歷了太多太多的絕望。

  謝應卻是對著她長嘆一聲:「你去見見家人最後一面吧。」

  溫梨至今還記得那時他眼中盛滿了破碎的無力感……

  曾經借住在溫家客院,那個滿懷抱負,躊躇滿志,又心繫百姓的謝應早不復存在。

  當時的大鄴,內憂外患,滿目瘡痍……

  謝應並不知溫梨的心思,卻並不想讓她一介女流被牽扯到這些事上,畢竟睿王世子的死牽連甚廣。

  所以便將她派人告知的事隱瞞了下來,還轉告溫梨把自己摘乾淨。

  是以大理寺的人去廂房盤查去向的時候,溫梨都照實說了,只是隱下木筆出去過的事。

  大理寺的人自然不會聽信一面之詞,核對一番後,又仔細看了溫梨一眼,沒再說什麼。

  倒是王氏被問得十分仔細,因為顧弘延跟著他們一塊來的白雲寺,卻遲遲不見人影,王氏還還支支吾吾的打掩護,大理寺盤查的人頓時就警惕起來。

  「記下寧遠侯世子的名字,派人找找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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