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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對別人狠心,對自己也狠心

2024-08-15 01:26:04 作者: 歲歲有餘
  「幾年前我家阿梨就是被你們親手推入火坑的,並且險些被燒死,如今好不容易跳出火海,得以重生,你們要是再揪著我們三房不放,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不就是名聲不好麼,我也不介意多宣揚宣揚,溫家是如何當了婊子又立牌坊的,當年溫蓮是怎麼死,我想你們也還沒忘記吧。」

  溫大夫人和朱氏齊齊變了臉,這事要真傳了出去,溫家的孩子結親只會難上加難。

  畢竟誰能保證嫁進溫家就不會生出女兒來,生出的女兒會不會被這麼對待;這樣的人家教出的女兒會不會對自己生的女兒也這麼冷漠。

  溫大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肅聲道:「袁氏,你可別發瘋,溫家若是抬不起頭來,難道你們一家子就能不被影響嗎,三哥兒年紀還不大,將來膝下可不止蘞哥兒一個孩子,你真的不替他打算打算嗎?」

  袁氏冷哼:「我就是替他們打算了,才在這跟你們廢話,要不然早跟你們拼了,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只管逼我。」

  溫大夫人「你你」了兩聲,終是沒跟袁氏再說什麼,只轉頭去罵兒子:「你來做什麼,好好的差事不當,你一個大男人來摻合這些做什麼,還不快走。」

  溫廣木木著一張臉,一動不動:「娘作為阿梨的伯娘都能摻合,兒子身為兄長怎麼就不能了?」

  溫大夫人氣結,這個兒子,真是,一點都不向著自己的啊,簡直是白養了。

  溫廣木事是個有原則的人,也一心想著溫家好,而不是像這樣爛在根里。

  「娘要是沒事就管好家中的中饋,順便告訴族中那些看不清局勢的,五妹妹的婚事只有她做得了主,誰都做不了。」

  眼見溫大夫人並不把這話當回事,他又道:「五妹妹如今是獨立的女戶,可不歸溫家所管,溫家想要拿捏她的婚事,只要不怕丟人不怕吃牢飯,那就只管試一試,醜話說在前頭,五妹妹女戶的身份可是受朝廷保護的,惹惱了五妹妹,登聞鼓再響一次的也不是沒可能。」

  溫梨……

  真的大可不必如此恐嚇,儘管那三十板子放了水,但也夠她受了的,有了一次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

  但溫大夫人可不覺得這話只是恐嚇,溫梨這人從小就不服管教,長大了更是狠心至極,對別人狠心,對自己也狠心,說不準還真幹得出來。

  然而更讓她震驚得不是溫梨會不會再次敲響登聞鼓的事,而是溫梨什麼時候立了女戶,大鄴什麼時候能立女戶了。

  她試探的問:「什么女戶不女戶的,可別把我當傻子,咱們大鄴就沒聽說過能立女戶的,要是能立女戶……」

  溫梨打斷她:「大伯娘,你只在內宅一畝三分地里打轉,很多事不知道也正常,你回去問問大伯就知道有沒有把你當傻子了。」

  溫大夫人看著溫廣木,見他神色認真不似作假,頓時心頭一凜,信了七八分。

  一時間也待不住了,這麼大的消息,她得趕緊回去跟自家男人說一說。

  還有溫梨那死丫頭,她可真夠能耐的,竟然不聲不響的給自己弄了個女戶。

  這,這要是說出去,豈不是比和離更丟人現眼!

  溫大夫人風風火火的離開了,朱氏倒是還想說幾句,但孤立無援的,最終也灰溜溜的離開。

  這兩妯娌離開,院子裡頓時就冷清下來,溫廣木一臉嚴肅:「五妹妹只管守好院門,以後不想見的人直接就不必放進來。」

  有時候他也不清楚母親的腦子裡都想些什麼,明知道有些事吃力不討好,為何還非要做。

  他不止一次與母親把各種利害掰開揉碎了與她說明白,明明她都聽進去了的,保證絕對不去摻合,怎麼一轉身叫人攛掇幾句,又甘心衝鋒陷陣。

  溫廣木心累得很:「抱歉,我會約束好家裡的。」

  他越發覺得照溫家這種糊塗拎不清的情況下去,會出現五妹妹夢中那種結局,真的一點都不危言聳聽。

  溫梨和袁氏既說不出沒關係這樣的話,對著溫廣木也指責不出來,便沉默不語。

  溫廣木也不多留,好聽話說得再多也沒有做出來的實在。

  等只剩母女二人了,袁氏才不客氣的冷哼出聲:「要不是看在大哥兒的面子上,我今日非要撕了她們的臉面,呸,什麼玩意。」

  袁氏也是氣狠了,自她嫁入溫家,一直以來對這位大嫂也都是尊著敬著,平素有什麼好東西也從來都不吝嗇。


  可這人啊,好處一個不落,背刺你的時候也能捅上一刀又一刀。

  溫梨生怕袁氏氣出好歹來,忙勸道:「氣大傷身,娘為這種人生氣著實不值得,你瞧我都不氣呢。」

  袁氏看著女兒眼圈就泛紅,也不罵妯娌了,轉而罵起了孩子爹。

  「早知你爹這麼沒用,當初我就不該嫁給他,自己窩囊就算了,連孩子都護不住,要不是他立不起來,怎麼會誰都敢來踩咱們一腳……」

  她也就是有氣沒地兒發,把心裡那團火氣發泄出來後,這才冷靜下來。

  又拉著溫梨的手道:「我瞧溫家那些頑固的老東西肯定是想拿你震懾他們的地位,好壓一壓那些早看他們不順眼的,只怕這事還有得鬧的,你不如去金陵外家住一段時日,也好避開風頭。」

  她是當娘的,自然不願意看到女兒孤苦伶仃,也想讓她再找個好郎君嫁了,再生幾個孩子就更好了,如此便不會晚年悽慘。

  可溫家挑的那都叫什麼人,那是真心為她女兒好嗎,只怕就是挾私報復,報復自家閨女不聽話。

  溫梨卻明白,溫大夫人和堂嬸來給她說媒,只怕並不止是族裡那些偏執頑固族老的主意,可能還有溫大爺的。

  三哥站到了皇帝那一邊是大家都清楚的事,而自己這些時日的行徑,只要有心人盯一盯,便也能看出自己也投靠了皇帝那邊。

  只有把自己遠遠的嫁出去,用夫家用孩子拴住自己,那才能劫住皇帝的錢袋子。

  要不然依著溫大夫人那性子,沒可能那麼聽族老的話。

  就是不知道大哥到底有沒有查出大伯投靠了誰。

  溫梨如今立了女戶,並不覺得就一定要找個男人依靠,所以她如今是沒有再嫁的心思的。

  但也清楚她娘說的沒錯,溫家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躲出去自然好,不管怎麼樣至少耳根子清淨,沒有那些煩人的親戚上門叨擾,但要是去金陵外祖家……

  那還是算了吧。

  溫梨心思一動便有了想法,但並未同袁氏說明,只含糊的應承:「我想想。」

  ……

  謝應在外待了七八日,回府的時候也是一身的狼狽。

  常服上又是髒污又是血跡,還有好幾處都損壞了,平日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也亂七八糟的,鬍子拉碴的,哪裡還看得出那清冷矜貴的模樣。

  當然,跟著他出門的四書五經也沒好到哪兒去。

  老管家見他完好無損的回來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一邊著人安排飯食,一邊叫人燒水讓謝應好好沐浴一番。

  謝應這幾日確實累得夠嗆,眉宇間都是滿滿的疲倦,舒舒服服的沐浴一番,把自己收拾妥當,才覺得人活過來了。

  大口大口的吃著剛做好的雞絲麵,一邊問起府里最近有沒什麼事。

  盼兒如今年歲也不小了,送去了盧家的族學和寧姐兒一塊讀書,每日早出晚歸的,老管家便挑了幾件有趣的事兒說了。

  謝應聽著眉頭也跟著舒展了不少,對於盼兒,他也確實沒盡到當父親的責任。

  便道:「今晚多做幾樣盼兒愛吃的,我同她一道用晚膳。」

  老管家自然眉開眼笑的應下,話題一轉便又說道:「溫娘子派人來府里問了幾次大人什麼時候回來,還留了話讓大人回來便差人去同她說一聲,大人看……」

  謝應一猜就知道溫梨想要打聽什麼事,便問:「我不在京中這幾日,公主府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了?」

  他說的公主府,自然是指瑞福公主府。

  老管家跟著謝應很多年了,很清楚他要問的是什麼,一五一十道:「公主還昏迷不醒著,太醫都還守在公主府,別的倒是沒傳出來。」

  意思就是說,皇帝的人都還沒撤,但也沒對瑞福公主如何。

  謝應琢磨一番,多多少少就清楚嘉信帝是個什麼態度了,畢竟這孩子是他看著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他用完膳,讓四書又跑了一趟烏金巷給溫梨傳話。

  溫梨什麼都沒多問,只應得一句好,便收拾一番出了門,趕在日落黃昏之時,在如意樓見到了消失多日的謝應。

  溫梨一眼就看出謝應輕減了不少,儘管收拾過,但眼底還是掩飾不住疲倦。

  她心裡有一絲絲愧疚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他們動手之前可真是一點消息都沒往外頭透露,害得她這些日子也心神不寧,吃不好也睡不好,有什麼好愧疚的。

  喊她幹活的時候那是半點都不含糊,恨不能榨乾全部價值,等用不上她時,一個個嘴巴比蚌殼還硬,一句有用的消息都套不出來。

  謝應還是很坦然的,請她坐下,又親自斟茶雙手遞過去。

  這便是賠罪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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