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洗三之宴
五二年六月三日陽光明媚
大清早，賈母帶著秦家眾人浩浩蕩蕩的奔醫院而去。
昨晚，鄰居們就都接到了邀請，下午要舉行賈梗同學的洗三宴，當然小孩子除外。
閻解放就不理解，為什麼慶祝小孩兒的宴會，小孩兒卻不能參加。
一個勁的追問他的爸爸閻埠貴同志。
閻埠貴不知道怎麼解釋，這時候又一個聲音傳來。
「爸爸，我有辦洗三宴麼？」閻解曠萌噠噠的問。
閻埠貴鬱悶了，心說，還洗三，你連周歲宴我都給你省了。
看到閻埠貴的窘境，楊瑞平接過話茬，「快點洗手吃飯，一會涼了。」
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閻埠貴也自責不已。看著兩個孩子，暗想以後多弄點好吃的以善待孩子們，但閻埠貴高估了自己。
閻解曠就是逗逗這個當初摳門的老爸。他現在想的是，下午是個好機會。
是的，他還在惦記東跨院。
四合院前院西廂房
閻解曠正在教授小哥倆新的遊戲
兩個小哥倆聽的認真，閻解放說，「這我們仨也沒法玩啊。」
「沒事，等下午你們可以召集四合院所有小朋友玩嘛。」閻解曠無意的說。
倆小哥倆眼前一亮，沒一會，「丟手絹啊，丟手絹啊，丟手絹。。。。」
歌聲飄在西廂房，楊瑞平聽到歌聲笑了。
四合院（我是誰？我在哪？）
接近中午的時候，賈家隊伍回來了，賈東旭扶著秦淮如，隨意打了兩聲招呼，就鑽進屋裡。
賈母抱著孫子，小哥倆拎著東西，秦父秦母在後，幾個人魚貫而入。
宴會準備工作正式開始了。
何大清是主廚，何大清還找了兩個小學徒，一共八桌。
賈東旭把該請的都請了個遍，光軋鋼廠的就三桌，四合院自己三桌，秦父那邊一桌，軍管會那邊一桌。
四合院的主婦們都去搭了把手，摘菜的摘菜，刷碗的刷碗，殺雞殺魚的。
而年輕人開始搬桌子椅子，易中海居中指揮，劉海忠指揮後院。
這個時候前院傳來了孩子們歌聲。
「丟手絹，丟手絹
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邊
大家不要告訴他
快點，快點，捉住他
快點，快點，捉住他」
歌聲過後就是孩子們的加油聲，嬉笑聲，歡呼聲.。
聽到歌聲的大人們慈祥的笑了，中午，客人們陸陸續續的來了，進到前院來以後打著招呼，接著就誇讚院裡的孩子這麼團結可愛。
相熟的四合院的鄰居陪著客人們，心裡也美滋滋的，熱情的介紹自己家的孩子。
但不一會兒，好些人笑不出來了。
過了幾分鐘，劉光奇跑到中院找易中海，拉著一大爺和他爸就往前院去。
幾個人到前院一看，也傻了眼，院裡的孩子們都在這，還有幾個隔壁院的，大家圍著一個大圈，把前院全占了，正在在做著這個丟手絹的遊戲，玩得正酣。
劉光奇急著跟兩個大爺說，後院三桌，中院三桌，都快坐滿了，再坐，就得擺在前院。
易中海一聽也有點急了，不讓孩子玩了，伱讓這些孩子去哪？各回各家，大人都在院裡呢，孩子誰管？
劉海忠也明白了，性格衝動的他，大聲喊了一嗓子「停！先停會兒！」
孩子們先是一愣，接著很小的孩子，當即就嚇哭了，一個影響一個，除了幾個大的，其他的哭聲一片。
劉海忠麻爪了，易中海這回真傻眼了，劉光奇不知所措。
無巧不成書，軍管會的張連長正帶著王辦事員正好踏進前院裡。
看到一群孩子哭，頭皮也發麻，易中海趕緊上去解釋，張連長一聽，也有點不知怎麼辦了。
王辦事員則說，「就是給孩子們安排個玩的地方的事，趕緊先勸孩子們。」
圍觀的鄰居們，一聽是這麼回事。
許大茂突然來了一嗓子，說道：「西跨院不是一片大空地，我和傻柱小時候老去玩。」
易中海一拍腦袋，連忙說道：「對對對，西跨院空著，安全，鑰匙在後院放著呢。」
就這樣，孩子給哄好了，劉光奇取了鑰匙，帶著孩子隊伍浩浩蕩蕩的去了西跨院。
當然，隊伍里藏著一個小短腿，大聰明閻解曠。
四合院中院
剛才的小插曲沒有影響客人的心情，四合院的家長們也沒在意，該忙啥忙啥。
不一會兒，就聽到隔壁孩子們的歡笑聲和歌聲。
張連長和李老頭坐在一起，在旁邊是王辦事員，大家心放了下來。
王辦事員突然問了一句，「這兒歌誰寫的，遊戲弄的也不錯。」
李老頭愣了一下，說：「不知道啊，估計外面學的吧，也許學校保育院教的。」
聾老太太也在主桌，上次開會她沒有參加，這是頭一次看見王辦事員。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王辦事員，王辦事員感受到了目光，看了過去，一看是個老太太，就笑笑說道：「您怎麼一直看我？老太太你認識我？」
張連長和李大爺聽了也停了說話，向聾老太太看去。
「你爸爸是不是叫王忠國？」聾老太太笑眯眯的說。
王辦事員大吃一驚，看著聾老太太：「您認識我父親？」
「十幾年了吧，前門樓子，有一面之緣。」聾老太太笑笑說。
這時候張連長和李老頭心裡想想都震驚了，十幾年前，四九城是日占區。
「您是桂香小姐，嗚嗚，我終於找到你了。」王辦事員突然站起來，哭著衝到聾老太太面前，拉住聾老太太的手。
聾老太太也勸著，說道：「怎麼了孩子，受什麼委屈了？你爸還好吧。」
「我爸犧牲了，臨走時還叮囑我和我哥一定要找到您，報答您的救命之恩。」王辦事員一邊抹淚，一邊說。
聾老太太黯然神傷，勸慰了王辦事員幾句，等勸好了王辦事員。叫過易中海，拿出一個紅包和一個銀鐲，交到易中海手上，轉身回後院了。
大家就看到一個孤單瘦弱無助的背影，大家知道聾老太太這是傷心了。
經過王辦事員講述才知道，王忠國是我方情報人員，37年來四九城，潛伏下來。就在前門附近開了家小飯館。
之後叛徒出賣，全城抓捕，關鍵時刻，是這個叫桂香的，叫自家司機，救了他們，並送出城，還給了路費。被救的一共是十一個人，其中之一就是王國忠。要不是桂香，他們必死無疑，當時下的命令「死活不論」。
大家一陣感嘆，聾老太太在整個四合院的形象高大起來，甚至影響到了軋鋼廠的工人們。
易中海重新落座，開始張羅看看孩子，就看賈母抱著小傢伙出來了，東旭開始挨桌敬酒，兩個小舅子陪著。
這一打岔，宴會得以繼續，之後就波瀾不驚了。宴會氣氛還是不錯的，大家好多都相識，難得碰在一起，推杯換盞，熱情高漲。
時不時聽聽隔壁的兒歌聲和歡呼聲。
聾老太太的這個角色，一直很糾結，是好，是壞，是忠是奸，但仔細想想，一個能從光緒混到改開前的這麼一個老人，沒點真本事，還真說不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