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解成入局
閻解曠把石磊和大胖送到了房山自己的車庫,這個車庫裡有三輛車,那輛藍色的保時捷,這輛美國房車和那輛老三菱,那台三菱車閻解曠基本都不開了。
閻解曠用了一上午的時間細緻的給石磊講了這台車的性能,還有各種用途是使用方法,然後就讓他們上手適應適應,石磊還是很不錯的,轉了一圈就已經很熟練了,大胖剛會開車沒兩年,還得練練。
閻解曠算是正式把房車交給了石磊,石磊也在私下自己準備著路上的東西,他和大胖分工明確,他負責日用品,大胖負責食物和水,閻解曠就不再理會他們了。
沒過兩天,這幾個人就準備好出發了,姬蓮一個勁兒的囑咐他們要慢點開,累了就停一停,別著急。
閻解曠只是把一張信用卡給了石磊,囑咐他到那邊要買些禮物再登門,別失了禮數,還有該花的錢就花,千萬別省,最重要的那兩個之前閻解曠準備的鋼管帶上,以防萬一。
車子緩慢的脫離了兩口子的視線,兩口子這才各忙各的去了,孩子大了,不能總是拴在身邊,該飛的時候就讓他們去飛,這就是閻解曠心中所想。
這一天,閻解曠去了父母那裡,閻埠貴自從不再去公園以古董會友了,就不怎麼愛出門了,但老兩口是堅決的把陳家兄妹留在了西跨院,閻解曠也沒反對。
閻解曠前腳帶著小金進門,後腳自己的大哥就拎著兩瓶酒進門了,閻解曠好奇的看著又出妖蛾子的自己的大哥,問道:「大哥啊,你這是又鬧哪一出啊?」
閻解成梗著脖子說道:「怎麼跟大哥說話呢,老三,我這是來看看我爸媽,順便請老爺子出山。」
閻解曠不問了,只是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大哥拎著兩瓶酒興沖沖的奔著後院書房去了,閻解曠純粹的好奇心來了,也就跟了過去。
閻埠貴正在書房欣賞一個瓷瓶,本來這個瓶子只是清中期的,對於閻解曠這個明主流的大藏家,根本沒把這瓶子當回事,但閻埠貴不知道為什麼對這瓶子情有獨鍾,只是因為,他發現瓶子上的書生拿著一本書在樹下看著,那本書上有字,當用放大鏡看的時候,上面赫然是醉翁亭記。
當閻埠貴興致匆匆的把這個發現告訴閻解曠的時候,閻解曠才知道這瓶子還真不一般,這是怎麼燒出來的。
閻解成拎著酒笑嘻嘻的走了進去,一進門就喊道:「爸,我來看你來了,想大兒子沒有啊?」
閻埠貴那是有多了解閻解成啊,隨口說了一句,「想,想不起來了。」然後就繼續看著瓶子。
閻解成有點尷尬的站在那裡,他把酒放到了一邊的方桌上,這才走到閻埠貴對面,笑著說道:「爸,這是什麼時候的瓶子啊,可真好看啊,這是古董吧,得值很多錢吧?」
閻埠貴瞬間提高了警惕,看著閻解成,問道:「你這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到底啥事,呦呵,下血本了,兩瓶劍南春呢?」閻埠貴這才看到老大拿來的酒。
閻解成說道:「爸,看您說的,給您買點好酒不是應該的嗎,爸,這是哪個朝代的,官窯還是民窯的。」
閻埠貴趕緊把瓶子收到盒子裡,轉身收到身後的柜子里,還上了一把鎖。
閻解成一看,說道:「爸,我又不要你的,就是長長見識,你這還鎖起來了呢。」
閻埠貴說道:「你什麼樣,我還不知道啊,說吧,到底什麼事啊?」
閻解成這才坐到一邊,掏出了煙,給閻埠貴遞上一根,閻埠貴接了過來說道:「這書房不讓抽菸,走吧,天也挺熱的,到後面涼亭去說。」
說完,就把閻解成從書房帶了出來,此時的閻解曠正在涼亭那抽菸看報紙呢,就看到老爸帶著大哥走了過來,坐到了石桌對面,閻解成給自己老爸把煙點上,這才說道:「爸,我這不是想你了嗎,主要是來看看你。」
閻解曠一聽,噗呲一樂,閻解成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爸,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現在也搞收藏呢,這不是在什剎海聽說出了一個收藏大家,說是姓閻,後來一打聽,敢情,人家說的是您老人家啊。」
閻埠貴一下被煙嗆到了,咳嗽了幾下,說道:「我可不是什麼收藏大家,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閻解成說道:「爸,你不知道,前兩天我撿了一個大漏,就前門那有個四合院,那兒的主人的祖上是前傾的貝勒,這不是人家要出國嗎,那些瓶瓶罐罐的也帶不出國,就想找人接手,正好他委託的那中間人是我一發小,我這不用自己的私房錢,然後又借了一部分,一起給打包收了。」
聽到這兒,閻解曠就已經聽出不對勁兒來,閻埠貴也覺得有點問題,但他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但直接問道:「你多少錢收的啊?」
閻解成笑嘻嘻的說道:「要價十萬,最後我六萬給收了,我這不是找您來去我那兒給我掌掌眼嗎,行不,我的爸爸,咱們走一趟唄。」
閻埠貴轉過頭看著閻解曠,說道:「老三,你覺得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總感覺哪兒不對勁呢?」
閻解曠看看自己老爸,又轉過頭看看笑呵呵的大哥,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您就去一趟吧,也別辜負大哥來親自請你一回,順便叫上二哥一起去。」
閻埠貴一聽,就知道這是出問題了,大概其老大被人騙了,估計那些東西都是假的,要不然老三都懶得去呢。
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大兒子,他怎麼也得去一趟,就站起身,說道:「走吧,老大,咱先去找老二,然後一起去你家。」
閻埠貴帶著笑嘻嘻的老大走了,楊瑞平走了過來,剛才說話自己的母親都聽到了,問道:「老三,你說實話,是不是老大被騙了啊?」
閻解曠點點頭說道:「八九不離十,有人給他下了套,我都不用去看,那些東西一定都是假的,這一片哪個院是前清的遺老遺少,我門兒清,我都趟過多少遍了。」
楊瑞平恨得牙根直痒痒,說道:「你說這老大,隔一段時間非得惹點事,這是又閒的慌了。」
閻解曠說道:「媽,你也別著急,有二哥呢,他熟悉這一片,只要他去准能找著人。」
楊瑞平一愣,說道:「我不著急,我是怕他家那口子聽說這事跟他離婚。」
閻解曠腦海中浮現出大嫂那個強勢的身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讓姬蓮去勸勸吧,等鬧起來再說。」
生活就是這樣,時不時的出現一些驚喜,但這一次顯然閻解成得到的應該是驚嚇,閻解曠本來打算坐一會兒就回去,但現在這種情況,一會兒說不定有什麼事,他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母親邊上,陪著孩子們和自己的母親。
中午閻解曠做了炸醬麵,跟孩子們和母親吃完,母親帶著孩子們緩了一會兒,就去睡午覺去了,閻解曠無聊的喝茶看報紙。
閻埠貴背著手,皺著眉頭回來了,一回來就問道:「中午做飯沒?」
閻解曠說道:「做了,做的炸醬麵,您等會兒,我去給端過來。」
不一會兒,閻解曠就端著一個托盤迴到了涼亭,閻埠貴就在那拌著麵條,吃了起來,一直到吃了兩碗,這才停了下來,用毛巾擦了擦嘴,點上一根煙,抽了起來。
閻解曠問道:「怎麼樣,我二哥怎麼說。」
閻埠貴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大哥進醫院了,永慶在那兒陪著他呢,你二哥說追追看,他也沒把握一定找出那兩個人,那個院子是租的,而且就租了十天,十天就把你大哥釣上來了。」
閻解曠也嘆了一口氣,說道:「花錢買教訓吧,這隔行如隔山,我大哥怎麼到現在還不懂啊。」
閻埠貴說道:「你大哥是被人家蒙蔽了雙眼,他之前有人做了一個撿大漏的局,你大哥就眼紅了,這才掉進去。」
閻解曠站起身,收拾好碗筷,說道:「行,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去看大哥。」閻埠貴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