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宴請鄰居
王文元早上按部就班的打坐晨練,然後洗漱後,就開始伺候家裡的幾個小祖宗,這小白還好,小黑餓了就直接跑到他門口撓門。
等王文元帶著小黑出了堂屋走到院子的時候,王文元無意之中聽到「滴滴」兩聲,王文元一愣,這是什麼聲音,怎麼好像自己在戰場上用的電報機,但再仔細聽,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他也不知道哪兒發出來的,也就沒在意,轉身給小黑去沖牛奶去了。
此時的小白,還在小丫頭的被窩裡沒出來呢,這小白很是聰明,一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就黏著小丫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小丫頭一定是抱著它睡覺的,誰勸也不行。
王文元和小丫頭都在院子西南角洗漱,刷牙的功夫,妹妹指著旁邊的蘋果樹,拽著王文元的衣角喊道:「哥哥,你看,你快看,蘋果樹發芽了,是不是我們很快就能吃到蘋果了啊。」
王文元一邊刷牙一邊抬頭看了一眼說道:「我的傻妹妹,三年蘋果四年梨,還早著呢,等你上學了就能吃到了。」
「我才不傻,我明天就上學去,你要是讓我吃不到,我就尿你的床。」王文麗狠狠地說道。
王文元一下子愣住了,這妹子不能要了,這是想用水淹死我啊。
兩個人洗漱完,去了隔壁院子吃飯,吃飯的時候,金花婆婆沒來,花媽媽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王文元很不習慣,直接說道:「花媽媽,怎麼這麼矯情了呢,這可不像你啊?」
「那個,那個你別怪老太太,是你們局長帶著你王姨來了一趟,想讓你在軋鋼廠多出出力,他們知道你的秉性,要是不給你點壓力,你什麼都不會管。」花媽媽說道。
王文元臉色變了,一邊喝粥一邊不說話,快吃完的時候說道:「行了,一會兒我跟我奶奶去說,別把他們當回事兒,人家就是有棗沒棗打三桿子。」
兩位媽媽對視了一眼,就不再說話了,她們知道這件事不是她們想的那樣簡單。
吃完早飯,王文元就去了老太太的臥室,關上了房門,談了很久,等房門打開的時候,王文元走的是一臉輕鬆,金花婆婆則是安穩的睡了過去。
中午的時候,何雨水就去了學校,鳳媽媽送完何雨水就去了菜市場,這時候的菜市場,還是有很多食材供應的,鳳媽媽買了很多。
王文元除了逗弄自己的妹妹,就是在書房打坐,一天沒出院子,直到許家父子登門。
許伍德和許大茂敲的是王文元院子的大門,王文元還是很佩服許伍德守規矩的行為,王文元去到大門,主動引領著許家父子來到了堂屋,這時候,鳳媽媽和花媽媽一人端著兩道菜過來,放到了八仙桌上。
王文元邀請著二位落座,伸手從桌上拿起那瓶茅台酒直接打開,給兩父子倒上,這時候最後一道雞湯也端了上來。兩位媽媽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還帶走了兩個小丫頭。
王文元看著兩人說道:「許叔,您啊,別客氣,好久之前就想請您吃飯了,但各種雜事太多,來,我先敬您一個,晚輩有所怠慢,我喝了您隨意。」
說完,王文元把杯中酒一口就幹了,許伍德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笑著說道:「別,道爺,您請我喝酒是看得起我,我這是受寵若驚,有事您就說話。」
王文元這才知道,許伍德知道自己的底細,也不再說客套話了,問道:「許叔,我是晚輩,道爺這一稱號已經過去了,您也別提了,咱們各論各的,大茂是我朋友,您是我長輩,別見外了,來吃菜。」
三個人邊吃邊聊了起來,酒過三巡,王文元問道:「許叔,您去婁氏多久了。」
許伍德一愣,隨即說道:「我二十歲就跟著婁董了,那時候是個司機,後來想清閒點,學了放映,這才在婁氏上了班。」
王文元笑著說道:「司機多好啊,怎麼改放映了,叔啊,你這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啊。」
許伍德臉色一暗,說道:「唉,我也沒辦法啊,這不是我這體格也不是保護人的料,光會開車,可不能給婁董當司機啊,我就主動退了。」
王文元明白了,這時候的司機也兼具保鏢的職責,這許伍德不能勝任被淘汰下來了,還好他弄了個資歷深,婁振華看他跟得久給他找了個活計。
王文元問道:「許叔,你對現在的婁氏怎麼看,叔,我想聽實話。」
許伍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半響過後,說道:「元子,你叫我叔,我也不能糊弄你,說實話吧,就是一個字,亂。」
王文元看著許伍德,問道:「叔,你幫幫我,以後,你兒子去廠子我看著,行不?」
許伍德點上一根煙,默默的抽著,他在衡量著利弊,王文元也不急,夾著菜吃著,許大茂根本聽不懂這兩個人說什麼,就是覺得茅台酒挺好喝的。
許伍德想了很久,等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王文元就有點不耐煩了,這是想要好處呢吧,果然那個院子的沒一個好東西。
當即王文元說道:「許叔,這事既然讓你這麼為難,我也就不問了,你就當我沒說,當然了,我忘了告訴你,下周我就是你們保衛處,治安科科長了,如果將來我辦的事涉及到你,你也不要跟我張口了。」
許伍德一愣,驚訝的看著王文元,說道:「你去軋鋼廠了,我怎麼不知道?」
王文元也沒慣著他說道:「你知道,你算老幾?」
許伍德一下子呆住了,這孩子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連忙笑著說道:「王科長,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也知道,這軋鋼廠正值多事之秋,我這也是有顧慮的不是。」
王文元看著他,說道:「我不是非得問你,我是覺得有大茂一層關係,親近些,我要是請其他廠子人的吃飯,沒有跟你這麼費勁,你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許伍德一聽,知道自己有點拿大了,趕忙說道:「元子,別,當叔錯了,我自罰一杯,你有什麼事直接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文元看著略顯真誠的許伍德的臉,問道:「保衛處你知道多少,有的沒的就不用說了。」
許伍德想了想,說道:「以前啊,婁董為了安全,成了了一個安保科,就是私下請了一些保鏢,一是保衛廠子裡的安全,你也知道,那時候世道亂的很,二也是保障家裡人的安全,當時有個頭目就是李大彪,說是山東那邊的,武藝高強,還上過軍校。」
許大茂這時候已經醉醺醺的,搖著身子,在哪兒閉著眼睛晃悠,王文元一看,說道:「許叔等會,我先把大茂扶床上躺會。」
許伍德這才發現自己兒子醉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看看,他那點出息。」
兩個人把許大茂扶到西屋的臥室躺下,這才重新落座,再次談起軋鋼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