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楚然乾脆利落卸掉了他的下巴,「你太吵了。Google搜索」
「嗚嗚。」楚星河發出痛苦哀鳴,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殺神!
昔日的傲氣蕩然無存,只剩下滿心恐懼。
「這就怕了?」楚然眸光驟冷,腦海中屬於原主的記憶一一浮現。
被年幼的弟弟抽打,被當做馬一樣,馱著他滿府爬,按著頭摁進茅廁,甚至故意找來低級毒藥逼她喝下去,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哈哈大笑…
「比起你曾經做過的事,現在這點痛算得了什麼?」楚然冷笑道,心中殺意瘋漲,但她不會殺了他,那樣太便宜他了!
她取出一枚黑色藥丸。
「嗚嗚嗚!」楚星河拼命搖頭,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絕對不會是好東西!
他想逃,可剛轉身就被一腳踢翻在地上。
「這是我剛煉出的毒藥,也不知藥性如何,就勞煩三弟替我試試了。」
不給他反抗的機會,楚然強行把藥塞進他嘴裡,手指點中他的天突穴,逼迫他吃下去!
「咳咳咳!嘔…」楚星河捂著喉嚨,不停用手摳嗓子眼,試圖把藥吐出來,卻沒能成功。
很快,他就感覺到身體開始發癢,面頰、脖子、四肢…
每一寸皮膚都瘙癢難耐。
看著癢得滿地打滾,不停抓撓的少年,楚然冷冷地笑了,「這僅僅只是開始!你們做過的孽,誰都逃不掉,你是第一個!」
說罷,目光掃過一旁呆若木雞的武者。
武者打了個寒顫,慌忙道,「我…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楚然輕輕挑起細眉,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那分不清喜怒的樣子,看得武者心裡一陣陣打鼓,哪還敢有任何隱瞞,哆嗦著道,「我真的不認識他們,只是見他們到處在找一個手受了傷的女人,所以就…就帶他們過來了!可我不知道他們竟然想對付你!要是知道,就算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答應!」
他就是不爽這女人在藥閣下了自己的面子,打聽到她住在這家客棧,本想尋機會給他點教訓,沒想到竟然碰到這幫人。
他們來勢洶洶,一看就是來尋仇的,又能報復還能有錢賺,他當然樂意。
誰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武者真的後悔了,早知如此,便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會接下這差事!
「錢呢?」楚然突然開口。
「啊?在這!在這!」武者忙拿出一疊銀票,目測大概有幾百兩。
「就只有這些…」
楚然不嫌少,蚊子再小也是肉。
她接過來放進環戒之中,隨後點了點地上眾人,吩咐,「去搜身。」
「…這!」武者遲疑地看著雖然慘叫不止,但明顯還有意識的楚星河,最後迫於楚然的威嚴,還是硬著頭皮下了手。
護衛們身上沒幾樣值錢的東西,到是楚星河脖子上掛的那塊平安鎖,竟是綠級靈器,不僅表面刻有防禦法陣,更是一個超大的儲物空間!
如果不是楚然變化太大,又出手太快,等他反應過來對法陣注入靈力,今日她未必能得逞。
楚然粗略掃了掃鎖內的寶物。
「寶貝還真多。」為了培養這個兒子,楚天和鄭妗華是真下了血本啊。
對比原主,楚然只覺得諷刺,毫無壓力地將平安鎖占為己有,腳尖踢了踢地上抓得自己滿臉血的人,「他是將軍府三公子楚星河,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
天微亮,武者架著馬車,將楚星河一干人送回了將軍府。
整個府宅亂成一鍋粥,楚天緊急找來宮中御醫,城內多位丹師、醫師,為楚星河診治,卻沒有一個人認得出楚星河中的究竟是哪種毒藥。
不得已,楚天只能進宮,向皇上求來人品靈丹,可解地品毒藥的清心丹,給楚星河服下。
「三公子的症狀有所改善,看來是清心丹起作用了。」
御醫張懷收回診脈的手,神色卻並不輕鬆,「但是公子的脈相仍舊雜亂,還有撓癢的動作,想必是毒素未清,那清心丹只能勉強壓制,不能完全解毒,以此推斷公子中的應當是人品,甚至有可能是天品毒藥!」
只有同級或更高品級的毒藥,才能使清心丹的效用受損。
「可這不應該啊,那份採買單子上記錄的都是有療傷功效的地品藥材,沒聽說可以用來製毒,怎麼會煉製出人品的毒藥呢?」張懷百思不得其解。
藥單是楚天利用手段從藥閣拿來的,上邊記錄有楚然的購買清單。
「老夫不想知道這些!你只需要告訴老夫,如何才能治好我兒!」楚天狠聲問,看著床榻上渾身纏滿沙帶,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兒子,他心裡又疼又怒。
「下官才疏學淺,實在不知三公子這毒該怎麼解,不過聽說攝政王與藥宗少宗主私交甚好,若是有藥宗出手,必能解開此毒!」
「攝政王…」楚天猶如被人兜頭潑了盆冷水,滿腔怒火冷了一大半,眼中充滿了糾結和掙扎。
那位向來喜怒無常,做事全憑心意,宰相獨子曾經不過是教訓了一個不長眼的賤民,就因為動靜太大吵了他清淨,在眾目睽睽的客棧,被他廢了一隻手。
「就沒有別的法子了?」
「將軍也可找出下毒之人,他手裡應當會有解藥。」張懷說道。
楚天臉一黑。
據那武者說,楚然當時就已經離開客棧,去了哪兒他也不知道。
「怎麼辦!老爺!找不到她,誰來救星河啊!」將軍夫人鄭妗華撲倒在病榻旁,哭得肝腸寸斷,「我可憐的兒啊!」
楚天一咬牙,「周沐!」
護衛隊長快步走進房間,「屬下在。」
「帶上所有人馬,即刻出府去找大小姐,一旦找到,馬上把人帶回來!」他命令道,眼神透著狠勁。
能找到那逆女最好,倘若找不到,他也只能去攝政王府走一遭了!
「是!」
將軍府上百護衛全部出動,滿城搜查楚然的行蹤。
殊不知,她早就連夜進了攝政王府,只是礙於墨珏正在休息,被青木臨時安排進了客房。
此時,她正坐在客房裡,享用著美味早膳。
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嶄新的天胡綠羅裙,頭上梳著少女暨,消瘦的小臉在靈氣的滋補下,增了幾分血色。
她輕靠在梨花木椅背上,手中捏著塊糕點,小口小口吃著,姿態慵懶而隨意,像極了一隻貓。
墨珏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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