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方才你只是因為藥性,才會有那般反應!?」
她的臉紅不是因為害羞,更不是因為他!
這個認知讓墨珏極其不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然王爺以為是什麼?」楚然反問。
看著他吃癟的樣子,心中舒坦極了。
誰讓他剛才「欺負」自己的?她如今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一直到為墨珏施針逼完毒,他的臉色始終沒有好轉,活像一尊閻王。
楚然卻是不怕,收好針套,說:「七天後我再來,至於那瓊露,以後就別在用了,我會想辦法,找到替代它的東西。在此之前,只能辛苦你忍一忍了。」
有暖經功效,又能保藥效經久不消的東西,
她心裡有些眉目,只是要弄到手還需要好好籌劃一番。
見他黑著臉不說話,楚然不禁感到有點好笑:「王爺打算一直這麼氣下去?」
墨珏不爽地嘖了一聲,手指一彈,一道靈氣打在楚然胸前。
笑容凝固在臉上,她僵著身子,瞪著從檀木椅站起來的男人,「你做什…唔…」
臉頰被他捏住,向兩邊扯開,話瞬間變得含糊不清。
她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眼底竄起惱怒的火焰,偏偏又被點住了穴道,無法動彈。
「嗯,本王這會兒倒是覺得氣順了一些。」墨珏一邊說,一邊把她的臉當包子,又捏又揉又團。
「唔唔唔!」混蛋!放開她的臉!
楚然惡狠狠道,迅速催動靈力。
勁風拔地而起,靈力外泄,迅速在她身旁凝化出數個火球,狠狠砸向墨珏!
他順勢收回手,廣袖揮動間,扇出一道靈力罡風。
火球還沒來得及近身,就在空中被風扇碎,化作無數星火,四散開來。
「砰砰砰!」
爆炸聲此起彼伏,但凡是星火觸碰到的家具,瞬間便被火焰吞噬。
轉瞬間,整個主屋淪為火場!
嘈雜的腳步聲,和僕人們驚慌失措的叫嚷一併傳入屋中。
墨珏睨了眼漫天的大火,桃花眼中掠過奇異的光芒。
長臂一伸,摟住楚然從房間飛出去。
「主子!」正想進去救人的青木,看見他出來,這才放下心,立刻指揮家僕打水滅火。
「你還真會帶給本王驚喜啊。」墨珏對院子內外混亂忙碌的場景視而不見,只低頭看著懷中,渾身僵直的楚然。
「短短七天,不光突破了靈侍,竟然還煉化出了丹師靈火。」
只有丹火才能有如此迅猛的能力,在頃刻間吞噬掉一切。
他眼中流光閃爍,「那些人究竟有多瞎,才會把你當做廢物?」
楚然並不奇怪他能看出火球的來歷,以他高深莫測的修為,若是連普通的靈火,和丹火都分不清,那才叫奇怪。
「王爺再不給我解穴,損失的可不只是一間屋子了。」楚然冷冷地警告,環繞在身旁的靈力蠢蠢欲動,隨時就要凝化成丹火。
鬢髮鬆散垂在臉頰兩側,一張白皙消瘦的小臉,此刻泛著兩團酡紅,隱隱還能看見手指的痕跡。
一雙眼被怒火燒得發亮,明艷又透著幾分嬌弱可憐。
墨珏心尖顫了顫,那在水室中便盤踞於心底的不爽,煙消雲散。
動手解開她的穴道。
楚然腳下覆上靈力,瞬間飛到院牆外。
「王爺忙著救火,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她的氣息迅速遠去,墨珏挑了挑眉,沒有阻攔。
只是在青木撲滅了火後,吩咐:「把損失都記下,等她下回來,本王親自向她討要。」
「是。」
「再派人去一趟藥宗,」墨珏眼中的笑意逐漸散去,黑沉沉的眸子裡翻湧著危險暗潮,「將藥衡玉那傢伙給本王抓來!本王要好好問一問他,他這個少宗主到底是怎麼坐上去的!」
察覺到他身上的戾氣,青木默默在心底為藥衡玉上了炷香。
…
楚然一路疾馳回到摘月閣,在妝檯前坐下,看著銅鏡里顯露出的臉,心火蹭蹭蹭往上涌。
「該死的傢伙!」
從小到大她還沒被人如此欺負過!
這筆帳她早晚要討回來!
她壓著火,從平安鎖內拿出一瓶膏藥,塗抹在臉頰上。
沒一會兒,臉上的指痕便淡化消失,只留下一縷縷幽香。
胸口那團氣總算是順了些,她這才發覺水銀不在摘月閣里。
…
金烏西墜。
水銀抱著疊好的乾淨衣裳,踩著夕陽餘暉,慢吞吞走進院子。
「你去哪了?」一道清洌的聲音突然出現。
她抖了抖,立刻低下頭,「奴…奴婢去給小姐洗衣服去了。」
楚然看了眼她懷裡的衣服,的確是自己白天換下的沒錯,而且已經用靈力催幹了。
只是…
她眸色深邃,一步步走出門,來到院子裡,止步在水銀面前。
緩緩掃過她低垂的頭,不自覺繃緊的身體,以及那虛浮無力的下盤。
目光仿若實質,讓水銀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她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抬起頭,道:「小,小姐怎麼這麼看著奴婢?」
楚然視線落在她強笑的臉上,沉聲問:「我出府以後,發生了什麼?」
水銀猛地抓緊手裡的衣服,眼神閃爍,「沒發生什麼啊,就是奴婢去洗了件衣裳,別的什麼也沒有了。」
「是麼?那就好。」
說完,楚然便收回視線,轉身回房。
水銀長鬆一口氣。
小姐沒再問,應該是相信了吧?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她就前往廚房,想要為楚然準備早膳。
剛進門,髮髻就被人用力抓住。
「喲,這不是傻子養的狗嗎?」
聲音尖銳,帶著傲慢與譏諷。
一邊說,手下力道越發加重,恨不得把水銀的頭髮連根拔起來。
「啊!」她痛得失聲驚呼,眼淚從眼角滲落。
「這麼早過來,是想給那個賤人做飯吃?」一旁身穿丫鬟服的若水冷冷開口,「你對她倒是忠心得很,怎麼過去沒見你這麼對少爺呢?」
她走過來。
動手的丫鬟一把將水銀推倒。
「身為少爺的婢女,竟然吃裡扒外,跑去向那個害慘了少爺的賤人投誠。」
她蹲下去,抬起水銀的下巴,冷笑,「大概是少爺過去對你太好,讓你都忘了背叛主子的後果!」
她從衣袖裡取出一個木盒打開。
一條白色蠕蟲一動不動地躺在盒子裡。
看見它,水銀臉色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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