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蘭老島。
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中,
臨近溪水旁的空地上,
建立了一排簡易的木屋。
一間稍微寬敞點的房間中,
葉清秋以及葉家商會的一切重要人物,正在這裡商討著什麼。
討論已經持續了好幾天,
這些人爭論的內容,
就是葉家商會何去何從。
曾經,
這些人加入葉家商會時,正值葉家商會的巔峰,可謂是如日中天。
巔峰時期,
更是位列齊國五大商會之一。
僅僅落後於,傳統的四大商賈世家。
這樣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葉家商會創立的時間太短了,根基不足。
那傳統的四大商賈世家,哪一個不是傳承數百年,乃至千餘年。
最古老萬家,更是在齊國創建之初,就已經存在。
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
他們才得以站穩,齊國四大商會的名頭。
而葉家商會,在葉清秋的帶領下,短短几年的時間裡,便乘勢而起,一躍成為第五大商會。
雖然後面隨著海洋貿易的開啟,湧現出不少的後起之秀,葉家商會的地位也出現過動搖,但始終都維持在,齊國前十的位置上。
而且,
這還是葉清秋,拿出大量的資源,鍛造鎧甲的原因。
否則的話,
葉家商會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排名落後這麼多。
可是現在,
商會早已不復往日的榮光,
哪怕是葉清秋,剛剛從齊國逃亡到南洋的時候,雖然葉家商會名存實亡,但不少產業仍舊在為葉清秋輸血。
可是到了現在,
隨著呂宋島被齊軍占領,
葉清秋麾下的主力,更是戰損超過四分之一。
一連串的打擊,
葉家商會已經不單單是傷筋動骨,甚至已經呈現出日落西山,垂垂老矣的態勢。
尤其是現在,
隨著齊軍的南下,還有葉清秋的暴露,
使得他們,只能想辦法,繼續逃亡。
這樣的生活跟數年前相比,完全是天地之差。
在這樣心裡不平衡的差異下,有些人已經對葉清秋產生了不滿。
畢竟在這些人眼中看來,
他們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完全是葉清秋害的。
這不,
議會上,
已經有人按耐不住,
選擇向葉清秋亮劍。
「一味地逃,有用嗎?」
「我想問問在座的各位,難道我們就要一直,這麼無休止的逃往下去嗎?」
「像個喪家之犬一樣,齊軍走到哪,我們就逃到哪,試問假如我們逃到了羯荼國,齊軍緊隨而至的時候,我們又該怎麼辦?繼續夾著尾巴逃跑嗎?」
開口質問之人,
名叫馬三元,臨淄馬家出身。
也算跟葉家有些淵源。
算是比較親近。
當初葉清秋創建葉家商會時,馬三元也調用了不少家族的關係,算是商會的創業元老。
而且,
人如其姓,
馬三元身高低矮、身材肥碩,最關鍵的是長了一張馬臉。
這樣的臉型,還是從祖上遺傳下來。
只要是馬家的人,基本都是差不多的臉型。
曾經,
因為這事,馬家還鬧出過一個大笑話。
據說就是馬三元的一個叔叔,
迎娶了宋家的一個小姐。
後來,
宋家小姐懷孕後,生下一子。
本來生個兒子也沒啥不對,當天還有不少人,都前往馬家慶賀。
結果,
生下的這個兒子,
不但生的眉清目秀,最關鍵的是臉型跟馬家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當場,
馬三元的叔叔,臉就綠了。
這件事,當初在臨淄城可謂是人盡皆知,引起過不小的笑話。
不過這都已經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視角回到現在,
馬三元指著葉清秋,目光陰冷,聲音充滿嘲諷之意:「喪家之犬這樣的日子,我不知道在場的眾人有沒有過夠,反正我受夠了。」
「諸位,朝廷的目標,不過葉清秋一人而已。」
「我等何不將這反賊擒拿,送往朝廷,到時候就算沒有高官厚祿,我等也可以過回曾經錦衣玉食的日子,而不是在這種深山老林之中躲躲藏藏。」
反賊一詞,
馬三元直指葉清秋,
這樣的說辭,
是直接撕破臉皮了。
在場的人,都是很早就加入到葉家商會的人。
曾經過的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
肯定有人不願意,在這裡跟葉清秋東躲西藏,被齊軍各種追趕。
這不,
隨著馬三元話音落下,
在場的幾個人,臉色明顯不對了。
葉清秋冷笑連連:「好好好,這算是逼宮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沒虧待過你馬家吧?」
「馬三元,這些年來,你別以為在背後搞的小動作我不知道,光是去年上半年,就起碼就從葉家商會的利潤中貪了四百多萬去,你當我是瞎子嗎?」
「現在腰板硬了,敢跟我這麼講話,沒有我得話,你馬家在臨淄,就是個三流家族!」
馬三元冷哼一聲。
同樣冷笑回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更何況我自認為我對葉家商會的幫助,遠遠超過了我所貪墨的錢財。」
「不過麼,我雖然喜歡錢,但我不願意為了錢跟你送死。」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當皇帝的春秋大夢,好處從我們認識起你就在念叨。」
「醒醒吧,別在這裡痴人說夢!」
「就憑你也想撼動齊國?」
「真是笑話!」
說完,
馬三元抄起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啪!」
一道清脆的響聲,迴響在眾人的耳邊。
馬三元一臉得意的看向葉清秋:「齊國那邊已經開出懸賞了,只要活捉你賞萬金,封萬戶侯。」
「你也別怪我什麼,是你貪心不足蛇吞象,天天妄想顛覆齊國,不然的話,若是老老實實的求財,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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