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麥倫和費里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身體,兩人的動作十分小心,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❻9𝔰hᵘЖ.ᶜ𝑜m ☯🍫
因為他們不確定「危險」離自己有多遠。
兩人目前所處的位置是位於實驗基地深處,走在幾十米長的長廊里,兩人只想儘快逃離這個地方。
長廊盡頭是一個轉角,經過轉角,費里和麥倫身體忽然就僵硬下來,在他們眼前,殘忍和血腥的一幕緩緩鋪開……
各種已經看不出是人類屍體的殘軀斷臂,在走廊里隨處可見,走廊地面上,牆上隨處可見乾涸的血跡。
這裡仿佛經歷過一場屠殺。
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一場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屠殺。
「咕嚕……」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費里,費里猛的咽了咽口水,想說些什麼,卻感覺胃裡止不住的翻湧。
或許是離得近了,那些血腥的味道仿佛還飄蕩在空氣里。
「趕緊離開這裡,我有預感,那個生物還沒有離開!」麥倫強壓下胃裡的不適感,帶著費里繼續往前走。
可是。
越往前走,當更多的屍體,各種各樣不同慘狀的屍體擺在眼前時,麥倫和費里還是止不住頭皮發麻。
除了震驚,他們甚至能感受到絕望。
「這裡關押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它是憑藉一己之力殺了實驗基地里的所有人嗎?」費里聲音有些顫抖。
麥倫卻沒有說話,他目光掃過周圍發現,死在這裡的人起碼有好幾批,從他們身上的衣服就能看出,他們的職責完全不同。
這些屍體裡,有穿犯人囚服的囚犯,有穿作戰服的人員,有穿研究服的實驗人員,還有穿其他無法識別的衣服的人員。
「嘿,麥倫兄弟,那裡有槍!快看那裡!」
在麥倫努力分析這些人的身份時,費里卻用胳膊碰了他一下,並且提示他看向某個方向。
麥倫疑惑轉頭,順著費里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具屍體的手裡抱著一把槍,那種槍的外形是麥倫從沒有見過的,應該說,在現實世界都不可能存在的。
「要不要搶過來防身,麥倫兄弟?」
「我覺得可以。」
話音落下。
麥倫和費里飛快朝那具屍體奔去,從屍體手裡搶過槍枝,費里瞬間就有了些許安全感。
「這玩意雖然我沒用過,不過用的方法應該跟普通槍沒什麼區別,就是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不是子彈。」
費里看了一眼槍身,拆下彈夾,看到裡面裝的並不是子彈,而是一顆深藍色的珠子。
「不是吧,這是什麼東西,還只有一顆?」
費里的安全感瞬間被摧毀,他也無法確定這東西是否具備威力,不過看現場的情況,這東西的作用應該不大,否則,這些人也不會被「它」殺死了。
「有好過沒有,我記得實驗室里的資料有過記錄,普通武器對『它』沒有作用,只有特殊的武器才能限制『它』。」麥倫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費里撓撓頭,把槍收了起來。
有了槍,兩人的步伐更快了,繼續朝著安全標識的出口掠去,一路上,更多的屍體也擋在了他們面前。
在眾多屍體裡,麥倫找了一圈,卻沒有再找到跟費里手裡一模一樣的槍,那把槍就像是獨一無二的。
就連子彈,也無法再找到第二顆。
「你手裡這把槍應該是專門為了對付『它』所研製的,就此一把,我隨便挑一把普通的用來防身。」
基地里,散落在地上的槍枝不算少,只不過大部分的槍都被某種恐怖力量捏到扭曲變形,摧毀嚴重,只有少數的槍還算完整。
撿了一把算是比較完整的槍,又找了一些子彈帶在身上,麥倫忽然和費里對視了一眼,問道:「害怕嗎?我們接下來很可能就要直面危險了。」
「肯定怕啊,不過我有槍。」費里嘿嘿一笑,「怎麼了,麥倫兄弟,你要尿褲子了嗎?」
「滾!」麥倫白了一眼費里:「反正待會有機會跑就直接跑,別管我,能活一個是一個!」
「這你放心,我肯定跑得最快,誰也追不上我!」
「那就行。」
麥倫也不願意再浪費時間,他們現在已經算是離開了基地最深處,按照實驗室里發現的地圖所示,他們距離出口應該只有幾百米的距離。
接下來的路應該算是一條直線。
這裡原本應該是機動部隊所在的位置,為的就是在收容失效時,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應,保護實驗室里的重要人員。
原本這段距離是整個實驗基地最安全的距離,而現在,整個機動部隊很可能全都死在了實驗基地深處,這個位置,也就變得充滿危險。
誰也不知道,那個詭異的生物會不會潛伏在這裡。
走廊里,不知是不是基地電路遭到破壞出現了故障,頭頂照明的燈光忽明忽暗的不斷閃爍著,隱約間,危險的氣息也迅速瀰漫。
越是靠近出口,費里和麥倫就越是緊張。
兩人的額頭滲出冷汗,握住槍枝的手也早已濕透。
「我怎麼感覺這段路這麼難走,這種死寂地氛圍還真讓人抓狂,就不能讓我們看到哪怕一個活人嗎?」費里緊張吐槽道。
麥倫道:「還是剛才那句話,發現不對勁就跑,能跑就跑,不要管同伴,不要有心理負擔!」
「行了行了,你這句話說了幾次了,你真以為我會管你啊,你跑得慢,可別怪我一轉身就沒影。」
「我只是,想儘可能的找到活下去的辦法,畢竟,我們沒有直面危險的能力,能有一個人活著,也算是不錯的結果。」
「誰知道呢,誰知道通過了這次考驗後面還有沒有考驗,麥倫兄弟,別喪氣啊,說不定關鍵時刻我的搖籃曲能起作用呢?」
「天賦的確算是我們為數不多的倚靠,不過,我不認為我們能靠這個活下來,實驗基地里的人,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啥也別說了,你就看它睡不睡就完了,打個賭,我能唱到它睡著信不信?」
「我……當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