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陽還是太好說話了呀!」
林陽之所以走出來,就以這種方式,拒絕於莉和閻解成在他這裡吃飯,為的也就是要表現出他的生氣。
他的確是有點兒生氣的。
為什麼?
還用說嗎?
冉秋葉的大學老師的兒子,要娶兒媳婦兒,由於不能公然大操大辦這類喜宴。
所以,冉秋葉的這位大學老師,就想找一個廚師,來給他家做這一場私宴。
冉秋葉就想為她的這位老師尋找一個廚師。
也不知是為了什麼,這閻埠貴竟然是決定幫著冉秋葉來尋找廚師。
就在這種情況下,閻埠貴竟然是來找自己,讓自己去冉秋葉的那位大學老師家裡,去給那人做這一場私宴。
好傢夥,那位大學老師需要廚師,他不親自來找廚師。
他的學生冉秋葉,就幫著他尋找廚師。
而冉秋葉都是不需要出面,這閻埠貴竟然是顛兒顛兒地跑來,讓自己去找冉秋葉。
然後,自己就跟著冉秋葉,去她的那位大學老師家裡,去做私宴!
那麼,自己算什麼?
林陽對此,他是越想越感覺到生氣,他忍不住地在心裡想道:「我特麼要是這麼容易就能被請的人,那我豈不是一丁點分量也沒有了嗎?」
他當然是不會願意做一個,被人隨意驅使的人。
就那麼隨意被人呼來喝去的,他算什麼?
他不要面子的嗎?
閻埠貴在林陽那裡碰了一個大沒臉。
他回到家裡,開始反思起來了自己的作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以至於搞得林陽都是當場變臉了?
而也就是在此時,閻解成和於莉回來了。
閻解成氣恨恨地說道:「爹,這下你弄好了,得罪了林師傅,這不,牽連了我和於莉,我們今天都沒飯菜可吃了啊!」
閻埠貴眉頭更是皺了起來,他喃喃地說道:「這是咋回事?!」
他的確是想不到這是咋回事啊!
怎麼一下子,不過就是跟林陽說了一下,冉秋葉想要請他去她的大學老師家裡去做私宴。
這就把林陽給得罪了呢?!
還是於莉心細,發現了問題所在,他看向閻埠貴,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爹,您不覺得,那個冉老師想要請林師傅去給她的大學老師家裡去做私宴,這事兒應該由她親自來跟林師傅說嗎?」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更進一步點明道:「你這麼就跟玩兒似的,就這麼代替冉老師去跟林師傅說這個事兒,換做我是林師傅,我也會感覺到,我這是有被冒犯到!」
「有被冒犯到?!」
閻埠貴被於莉一語給點醒,他一下子便是跳了起來。
他在地上來回走著,越想越是覺得於莉說得對。
而在同時,他便是感到有些擔憂了起來,他問道:「於莉,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真就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呢!」
他接著更是問道:「要不,我去找林陽,向他道個歉?!」
只要是於莉點頭認可他的這個想法兒,他絕對是會跑過去找林陽道歉的。
他為什麼要給林陽介紹冉老師?
還不是想要拉攏林陽,以此對抗易中海和何雨柱的那個二人小團伙兒嘛!
他非常確定,只要是林陽肯罩著他和他們一家,易中海和何雨柱,那就是絕對不敢再打他們的主意的。
更加不敢再像這次偷車輪子這樣,一個明里,一個暗裡地傷害他和他們老閻家人。
所以,他怎麼敢得罪林陽呢?
尤其是在眼下這個時候,正是面對著易中海和何雨柱的威脅的時候,他就更加是不敢得罪林陽了啊!
所以,只要是道歉管用的話,他絕對是會跑過去,毫不猶豫地就向林陽道歉的。
「道歉不是最好的選擇。」
於莉否定了閻埠貴的這個想法兒,她解釋說道:「爹,你必須要弄清楚,這事兒跟你其實沒有什麼關係,這事兒其實是跟冉老師有一些關係,只不過關係也不是太大。」
她就告訴閻埠貴:「既然是冉老師的大學老師想要在家擺私宴,那麼,這來請林師傅的作為,最好就是冉老師的大學老師親自來,或者他就派他的家裡人來。嚴格說來,冉老師來請林師傅,這都不是最合適的。」
她長出一口氣,接著繼續說道:「非要冉老師來請林師傅,其實也是可以的。但是,必須有兩個前提,第一,是冉老師的大學老師授權,授權冉老師代表他來請林師傅;第二,便是冉老師親自來請。」
這話當然是說得很對的。
而於莉這一番話,也是讓閻埠貴眼前豁然開朗,終於是弄明白了他是錯在了哪裡了。
既然是知道了自己的錯誤所在,閻埠貴也就很清楚應該怎麼做了。
他點頭說道:「我明天見到冉老師,再跟她說這個問題吧!」
又是新的一天到來。
這一天是雙休日。
林陽吃了早飯,決定去外邊兒轉轉,也好散散心。
在這個院子裡生活,很容易就被各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給搞得心情煩悶,甚至是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意思了。
所以,要想身體和心理不出毛病,不會憋出病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要學會找機會給自己散散心。
林陽這次就是這麼做的。
而林陽,又是一個人,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那種。
身邊最值錢的物件兒,也就是這輛鳳凰牌自行車。
只要是林陽騎上這車子去遊逛,他是絕對不擔心家裡被偷的。
就算是被偷,也只會是被偷一些並不值錢的東西。
他並不需要為此擔心。
再者說了,他家這裡,還有於莉給看著呢,這就基本上可以保證他家的安然無恙了。
所以,林陽只要是騎車出去逛街,那就肯定是不會很快就回來的。
他是不逛足了,不逛夠了,他是不會回來的了。
這一個上午,林陽就沒有回來。
不過,雖然林陽沒有回來,林陽家裡,卻是來人了。
這來的是兩個女子。
第一個來的,是於海棠。
第二個來的,是冉秋葉。
於海棠是先來的,當然,她只能先來閻埠貴家。
她打的旗號,當然是來看她姐的。
一進老閻家屋門,看到閻解娣正在收拾家務,閻解娣此時,正收拾了煤渣,用著一個破舊的籃子,往屋子外邊提。
於莉便是問道:「我姐呢?」
閻解娣看了於海棠一眼,見於海棠對她說話,也沒有什麼尊重的意思,直接就是拿她當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來看待的。
這就讓閻解娣很有些不高興了,而她心裡,對於這於海棠,甚至就更是可以說就是有氣的。
所以,儘管是知道於莉在哪裡,但是,她卻並不告知於海棠。
她就只是說道:「我還真不清楚呢!也許我嫂子是出去……走走了?!」
「哦,那我去找找我姐。」
於海棠隨口說了一句,她便是轉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