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8章 誰是最強推銷員
「凌駕於無垠神秘萬物萬靈之上的存在，絕對的物質超越者，前任命運女神的父親。」
「又一位至高神性，踐踏世界的至高鹿形神。」
唐奇意識到自己這突兀降臨的對手，將莎莉拖拽至身後，並顯露出自己的本體。
無垠神秘歸屬於夢幻的區域, 一隻閃閃發光如同幽暗中「燈塔」的觸手神明浮現出來。
巨大化的軀體，絲毫不比那鹿形神要小，儘管二者位格有著難以逾越的差距。
如果「至高鹿神」想，祂可以像蒸發那末日火山節點般，將唐奇這位執掌著夢幻權柄的主宰也蒸發成一團灼熱的氣體。
祂是凌駕於物質之上的存在，唐奇的軀體與神國, 並未脫離「物質」這個範疇。
當然, 唐奇並非沒有抵抗的力量。
只是一旦真的開始, 唐奇失敗的可能性太大。
唐奇並沒有打算逃遁，如果逃跑在這個時候有用，祂並不介意那麼做。
可惜的是，這位至高鹿形神是為了「女兒的死」前來。
唐奇就算逃到無垠神秘之外，也很難擺脫祂。
唯一的方法，迎接那所謂的「挑戰」，並結束它。
「沒想到與之廝殺的第一尊『至高神性』會是一頭鹿，而非是起源神族，或是幼年造物主。」
這念頭閃爍出來時，唐奇即刻思索起了應戰的方式。
廝殺？戰爭？
二者都不是，不論是神性軀體近身廝殺，還是掀起神系戰爭，唐奇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
此刻在唐奇腦海中浮現的，是來自「滑稽海星」的提醒。
海星曾說過，眼前這可以蒸發毀滅一切的至高鹿形神，是至高神性群體中公認的「傻子」。
最初先知似乎也稱之為「蠢鹿」。
萬物通曉所窺視到的信息碎片, 也側面證實了這一點。
也便是說, 唐奇有機會用「智慧」擊敗這位至高鹿神。
思維似乎觸及到了某處關鍵，唐奇忽而在此時開口, 有些沒禮貌的打斷對方，但又恭維似的提問道：
「降臨無垠的陌生神明，或許您應該先進行一次自我介紹。」
「我能感知到您軀體內溢出的偉力，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能知曉您的尊名。」
當一位夢幻主宰，用祂那充滿夢幻的語氣刻意恭維某位存在時，該存在的心情必定會變得非常美麗。
比如，此時的「至高鹿神」。
危險無比的物質超越者聽到唐奇的話之後，果然又昂起頭顱，高傲自得的氣息瀰漫出來。
祂的頭顱與「命運婊」類似，但並不完全一致。
同樣有著無限延伸的漆黑鹿角，同時那鹿角後方，還有著一個永恆旋動的圓環，該圓環由無數顆代表著「物質本源」的無光球體組成。
祂昂著頭顱，自我誇讚道：
「你說的很對，閃閃發光的小東西。」
「在接受我的挑戰之前，你有權利知曉我的名字。」
「吾乃至高之鹿神，絕對權能的擁有者，超越物質的掌控者，游弋在無垠神秘之上的愚者，智慧與愛的化身，被所有至高神性所尊敬的長者……」
唐奇給祂提供了一個理由，至高鹿神抓住並開始無止境的稱讚自己。
前面的幾個「尊名」毫無疑問是可信的，從被所有至高神性尊敬這一條開始，這位鹿神便開始胡說八道了。
場面，似乎變得和諧了一些？
好像只要唐奇再恭維幾句，氣氛就會變得更好。
或許，這位至高鹿神會放棄找唐奇的麻煩，就此結束？
這想法剛生出來，直接被唐奇絞殺。
世界以及規則還有其他的什麼，在不同存在的眼中，看到的也不一樣。
須知面前這位，是一尊「至高神性」。
巍峨堅固的末日火山節點，只是被祂輕輕觸碰就化作一團氣體消失。
祂太強大，哪怕此時看上去友善又愚蠢，也不代表著唐奇可以輕易愚弄打發祂。
「在那化妝舞會內，海星也表現得很滑稽，很可笑。」
「但至高神性的本質不會改變，過度輕視的血肉之主，只是被海星嘶吼了一句，就不得不承受百萬年的痛苦折磨。」
「旋動的五角，踩踏物質的鹿神……同樣危險，甚至於更加危險。」
「或許下一刻，祂就會收起笑容，停止自我誇讚，將整個夢幻國度蒸發成氣體。」
強烈的危機意識讓唐奇始終保持著清醒，也始終施放著「萬物通曉」。
從一開始唐奇便發現了，至高鹿神沒有任何遮掩，以及污染反噬的設定。
也就是說，祂是首位任由唐奇窺視的「至高神性」。
相關信息碎片，如同潮水般湧來。
唐奇睜著自己的眼眸，照單全收。
為了爭取更多時間，唐奇並不打算阻止祂繼續自我誇讚。
直到某一刻，一道「關鍵信息」毫無預兆的在唐奇腦海流淌過去。
轟隆！
立刻，唐奇心靈深處轟鳴起來，面上神色也發生變化。。
祂即刻露出禮貌笑容，而後毫不客氣打斷道：
「尊敬的鹿神，您是為了『命運女士』前來的對麼？」
「那位女士的確是被我所擊敗，但全知全能的您應該知曉，那原本就是祂的真正命運，真正的結局。」
「祂犯下了很多錯誤，祂差點便毀去整個無垠神秘，殺死祂的並不是我，而是祂自己。」
唐奇認為自己並不擅長戰鬥，但「嘴炮」的功底還可以。
祂有些擅長用絕對的道理說服對手，這一點，當初回歸的光明主宰很有發言權。
更何況，唐奇所說的這些也的確是真相。
明面上是唐奇和莎莉聯手，擊敗了前任命運女神。
實際上，命運無常，或許那就是真實的命運結局呢？
誰又敢明言「前任命運女神的隕落不是真正的命運」，除非是命運之主，否則即便是至高神性也應該無法確定？
唐奇試圖先用套娃話術說服自己，再去忽悠對方。
沒想到的是，至高鹿神在唐奇說完之後，很直接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那孩子的隕落，是祂自己的錯。」
「其實在祂宣布與我結束血脈聯繫，悄悄降臨無垠神秘並開始祂那個看上去很龐大偉岸計劃時，我告誡祂，會在最後一刻失敗，會被一個閃閃發光的傢伙以及祂自己留下的『錯誤』擊敗。」
「那曾經是未來，而後是現實，現在那是過去，從未得到過更改。」
「但是，祂始終是我的孩子，祂說與我斷絕關係，還辱罵我，竊取我的力量，試圖引導那個瘋子、那群巨人傷害我，奴役我，還試圖將我賣給一群古老者……祂做了很多錯誤的事，但祂還是我的孩子。」
「我遵循著某種規則，我來履行我父親的職責。」
「你必須接受我的決鬥邀請，閃閃發光的小東西。」
「不要太擔心，我不會讓你承受太多痛苦，我會將你蒸發成最好看的氣體。」
……
「等等！」
眼看這至高神性說著說著就要動手，唐奇連忙喝止。
祂那龐大無比的觸手之軀蠕動著靠近，直接與「至高鹿神」面對面，軀體間的距離無比危險。
但此刻，唐奇所有的眼眸都在發出光芒。
唐奇一字一字，不容反駁道：
「尊敬的鹿神，我接受你發出的決鬥邀請。」
「那麼根據那冥冥中的規則，我們進行決鬥的方式，將必須由我來決定對麼？」
「嗯？」
唐奇的話讓那黑色線條勾勒出的鹿形至高神微微愣住，祂歪了歪自己那可怕的鹿頭，而後點點頭表示贊同。
「我的確受到某種規則的束縛……你可以提出你的方式，我會告訴你是否可以。」
「小東西，我能嗅到你身上有那無趣老人的氣息，那滑稽海星的味道，還有那群巨人的氣味，咦，還有那個最討厭孩子的氣息……不管了，你實在太弱小，你只有一次機會，說錯了就會變成一團好看的氣體。」
至高鹿形神對於唐奇身上複雜的「至高氣息」表示疑惑，但祂依舊昂著頭，並不認為唐奇可以做什麼。
直到下一刻，唐奇湊的更近，與那踐踏無垠的至高黑色輪廓針鋒相對，滿臉笑容道：
「我們決鬥的方式，是推銷貨物。」
「我們必須用實際行動證明，誰才是無垠神秘以及無垠神秘之外最成功的……推銷員。」
「根據規則，這場決鬥必須有公證員，也必須有觀眾。」
「如果我輸了，那麼我將允許您使用偉力，將『命運女士』復活……這就是您降臨無垠神秘的目的之一對吧，想從我這裡獲得允許，這就是您所說的規則。」
「我答應這個條件，只要我輸了，我不會阻止命運女士的回歸。」
「但如果是我贏了，您也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在您的權能範圍內，竭盡全力的提供幫助。」
極不可思議，堪稱荒誕的條件，從唐奇口中吐出。
決鬥？的確是。
但卻不是以廝殺的方式進行，而是比賽誰更能賣貨，且還是直播賣貨？
勝負的籌碼也極為驚人，命運女士可以復活？
即便是唐奇身後，對於自己的戀人有著強烈自信的莎莉，此時也不由露出驚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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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