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259章：一屍兩命
十位捕快先把五位鬧事者帶走，而於爾雅沒有去，被沈知清拉進胭脂鋪的內室。
他抱住她，許久不放開。
她這次也沒有推開他，而是用雙手抱住他的後背，臉龐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她的鼻尖飄進他的一股清香，以及隔著衣裳傳來的體溫。
兩人久久沒有說話。
直到胭脂鋪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響。
沈知清才肯放開雙手，他目光深情地望著於爾雅。
「我喜歡你，我要娶你為妻，爾雅，你願意嗎？」
「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妻子，一個女子，絕不納妾，不在外面玩。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發誓的。」
「我，沈知清發誓，這輩子會對於爾雅一生一世，情比金堅，至死不渝。」
「……」於爾雅只愣了一秒鐘便回過神，但也沒有立刻回答「願意」。
看著他深情的雙眸，似有漩渦一般要把她吸進去。
「我願意，知清，我願意嫁給你。你的誓言我會記在心裡，你要做到。而我對你忠貞不渝，海枯石爛。」
「爾雅，謝謝你……」
……
兩人在內室你儂我儂了一刻鐘，才捨得出來，趕往衙門。
這個時候，京兆尹還沒親自審問五位鬧事者，她們已經被衙門的莊嚴肅穆嚇得屁滾尿流，還沒上刑，就把真相一五一十說出來。
沈知清和於爾雅看著狀紙上的內容，才知道這是沈煢煢搞的鬼。
她嫉妒於爾雅的胭脂鋪和成衣鋪生意好，搶走她的生意和客人，便想到找人假扮受害者去於爾雅的鋪子鬧事。
京兆尹立刻派三位捕快去逮捕沈煢煢。
才二刻鐘的時間，捕快們就把她帶到衙門。
看到沈知清和於爾雅的時候，她氣得咬牙切齒：「二堂哥，我是你唯一的堂妹，為了她，你竟然報官捉我。」
「……」沈知清抿唇，懶得跟沈煢煢廢話，他帶著於爾雅離開。
他已經交代京兆尹這件事的處理辦法，因為沈煢煢才十歲，又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事，自然不可能坐牢受刑的。
便罰她賠償於爾雅十萬兩銀子，另寫一份狀紙在衙門做案底，防止她下次再犯事。
至於道歉，那三個字一點不重要，也不值錢。
就算她給於爾雅道歉，也改變不了對於爾雅這幾天的傷害和影響。
……
當晚，沈知清帶於爾雅和於溫文兩姐弟回到忠勇王府，一起和沈家人吃飯。
晚膳用到一半，他就把自己和於爾雅要訂婚的消息告訴全家人。
「太好了，恭喜二哥……」
「二哥你好厲害，終於把於姐姐追到手了。」
「恭喜二哥，祝你和於姐姐白頭偕老，多子多孫。」
沈鴻和程玉蓉非常高興，終於可以喝上第二杯兒媳婦敬的茶了。
阮阮也開心，她終於又有一位漂亮的嫂子了。
沈知淵四兄弟和徐婉柔也為沈知清和於爾雅兩人高興。
「老五，你別那麼大聲。」沈知清瞪沈知程一眼，讓他小聲一些，沒看到於爾雅害羞得都低著頭，不敢抬起頭了嗎。
沈知程立刻閉上嘴，笑呵呵地吃飯。
他還是少說話吧！免得搞砸二哥的親事。
於爾雅低著頭吃飯，連菜都不敢伸筷子去夾。
她怕沈家人看見自己紅通通的臉龐，那得多丟人。
忽然，她的碗裡多了一塊雞肉。
微微抬頭斜看旁邊的人，原來是沈知清給她夾了一塊雞肉。
「多吃些，最近你都瘦了。」
「謝謝。」
「我記得你喜歡吃魚腩和魚頭，多吃一些。」
「我碗裡還有，你別夾了，大家也要吃的。」
「不用管，他們不喜歡吃。」
兩人在打情罵俏，沈鴻和程玉蓉已經在討論訂婚日子在哪個月，要請多少客人了。
……
沈煢煢叫貼身丫鬟把十萬兩銀子送到衙門，她才能回護國公府。
本來胭脂鋪和成衣鋪這幾個月生意就不好，損失十幾萬兩銀子，如今又要賠償於爾雅十萬兩銀子，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五位鬧事者也被杖責五十，才能回家。
半夜
秦曼婷先見紅後肚子疼，沈少晟立刻派人去請穩婆過來。
忙碌了一個晚上，終於在天亮後，秦曼婷生下一個男嬰。
只是當穩婆見到男嬰的模樣後，大叫一聲：「啊啊啊——」
她被嚇傻了，連賞錢都沒拿就跑走。
廢話，再不跑被這家主人滅口怎麼辦？
「穩婆瘋了嗎？」沈少晟看穩婆瘋瘋癲癲跑出去，他趕緊衝進房裡抱起襁褓中的男嬰。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嬰兒的眼睛灰濛濛，沒有黑眼珠白眼球。
再看他的耳朵，竟然都沒有。
還有他的雙手，居然是發育不全的殘肢。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啊啊啊——」
沈少晟把男嬰扔到床上，發瘋似得跑出去。
剛生產完虛脫的秦曼婷被聲音吵醒，聲音沙啞地問：
「怎麼呢？發生什麼事呢？一個個跑走，誰來照顧我和小公子？來人，把小公子抱過來。」
她一生下孩子便昏睡過來，連孩子什麼樣子都沒看到，只知道生的是兒子。
貼身侍女戰戰兢兢抱起男嬰，走到床邊，放到秦曼婷的懷裡。
便悄悄退到門口，不敢抬頭。
「我的兒，娘親終於把你生下來了，疼了娘親一晚上，你以後可要孝順娘親，別娶了媳婦就忘了娘。」
秦曼婷擠出幸福的笑容，撥開襁褓，才看到男嬰的臉。
當看到他的眼睛灰濛濛，沒有黑眼珠白眼球時，她還沒發現問題。
等她想去握男嬰的小手指時，發現他只有半截手臂，手指也只有三根。
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龐，此刻更是如白紙一般。
「不會的，不會的，我的兒好著很……」秦曼婷又去看男嬰的另一個手臂，發現情況和第一個手臂差不多。
無意間，她發現男嬰沒有一對耳朵。
「啊啊啊——」
驚恐的叫聲響徹整個護國公府，連門外路過的行人都能聽到。
「這護國公府是怎麼一回事？經常鬼哭狼嚎，嚇死人了。」
「鬼知道這家人是怎麼回事？昨天聽說沈小姐栽贓別人，賠了十萬兩銀子。」
「怎麼就哭上了？今天不是沈夫人要生孩子嗎？我還見到穩婆從裡面出來。」
「八成是出事了，一屍兩命，或者小孩沒保住。」
「有可能，不然怎麼會哭得這麼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