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服務區?
這是手機沒信號,還是什麼原因呢?
有些情況下,被拉進黑名單里,也會提示不在服務區。
於是,我又用公司座機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提示依舊不在服務區。
這就奇了怪了,如果是在飛機上,可這都過去三個多小時了,按理說也該到了啊!
我頓時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其實從溪月被她繼父叫回上海,我就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再加上她繼父拿五百萬讓我離開溪月,恐怕溪月這趟回去,真的是凶多吉少!
我開始有點慌了,因為根本不知道溪月面臨的是什麼。
沒有溪月的消息,我根本沒辦法做任何事情。
思來想去,我決定去一趟上海,去找她。
我遭受過不辭而別,所以現在很害怕這種感覺再次襲來。
我再次拿起手機,查詢了一下最近飛往上海的機票,晚上十一點二十還有一班,不過因為臨近起飛時間,價格有點高。
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就在我準備付款時,溪月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我有點錯愕,以至於愣了一下才接通了電話:「喂,溪月,是你嗎?」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我剛落地,才看見你給我發的消息。」
我不是三個小時前發給她的嗎,怎麼才看見?
確定這是她的聲音後,我算是鬆了口氣,也沒去問那麼多,連忙對她說道:「我來機場接你不?」
「不用,我打車直接就回去了。」
「好,那你吃飯了嗎?」
「上飛機前簡單吃了點,不過現在又餓了。」
我笑了笑道:「行,我現在還在公司,我馬上回去,給你打包點你喜歡吃的那家刀削麵咋樣?」
「現在還在營業嗎?」
「在,上次我問過了,說要十點鐘才打烊。」
「那好,辛苦你啦。」
「這有什麼好辛苦的。」
溪月又笑了笑,道:「好,那回來再說吧。」
掛了電話,我立刻收拾收拾就離開了公司。
我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且不說我是三個小時之前給溪月發的微信,她不應該現在才看見啊?
而且,她給我的感覺就怪怪的。
我現在只想看見她,確定她真的沒事才能放心。
馬不停蹄地趕回住處,溪月已經在家裡了,樓上客廳亮著燈。
看到她的那刻,我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我笑著走過去,把打包好的刀削麵放在桌上,對她說道:「快趁熱吃,我讓老闆少放了辣椒。」
溪月笑著點了點頭,又向我問道:「你吃了嗎?」
「在公司已經吃過了。」
停頓了一下,我還是忍不住問道:「溪月,你手機怎麼回事啊?我給你發消息打電話都沒反應。」
溪月一邊吃一邊含糊地說:「哦,手機在飛機上關機了,下飛機後又有點事耽擱了,就沒來得及看手機。」
我雖然覺得還是有點奇怪,但也沒再多問,只要她平安回來就好。
溪月吃完後,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說:「好久沒吃這家刀削麵了,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我笑著說:「你喜歡吃就好,以後再給你買。」
溪月看著我,突然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其實我也感覺到了,她心事重重的樣子。
溪月就是那種藏不住心事的人,我也覺得她繼父這麼大老遠叫她回去,不可能就這麼簡單。
於是,我向她問道:「溪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
「是有件事,讓我有點煩。」
我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緊張地問:「什麼事?」
溪月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繼父這次叫我回去,是想讓我和他指定的一個人結婚。」
雖然猜到了一些,但沒想到她繼父還是把手伸過來了。
我頓時生氣道:「他怎麼總這樣啊!有完沒完了?」
溪月嘆了口氣,說:「我當然不同意,但是他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他就會對我們不利。」
我握緊了拳頭,說:「他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
溪月握住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妥協的,我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我看著溪月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溪月看著我,笑了笑道:「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我知道,這將是一場艱難的戰鬥。
但我堅信,只要我們彼此相愛,就一定能夠度過難關。
……
三天後,在溪月的幫助下,公司終於把人招聘齊了。
總共招了八個人,基本上都是應屆畢業生。這樣算來公司的隊伍已經超過了三十個人了。
我把這些人新招來的員工跟老員工進行了合適的搭配,以老帶新,希望他們儘快熟悉環境,儘快熟悉專業,儘快投入到工作中去。
這兩個超過五十萬的大單已經夠我們忙上一陣子了。
同時,我開始慢慢的把重心放在系統的研發上,盡力的給沈偉他們提供後勤保障。
他們也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便是這段時間的努力,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雛形了。
雖然說將系統開發出來還為時過早,但這就是一個好的開端。
只不過後續的投資只會越來越大,包括後面的維護,以及運營成本都比較高。
以我們目前的狀況來看,顯然是承受不了的。
所以我有一個計劃,打算和黃勇商量一下,看看他能不能把銷售代理權,全部交給我來負責。
當然,這麼做我也會背負很大的壓力。
但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在短期內掙到更多的錢,也可能會因此一敗塗地。
這個主意,我也和溪月商量了,她的想法和我一樣。
要博就博大一點,與其畏手畏腳,不如放手一搏。
這就是我欣賞溪月的點,她做事情從來都是毫不拖泥帶水,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當然,黃勇能不能同意還不知道。
畢竟這樣做,他也會承受很大的壓力,一旦我這邊出現問題,他也會跟著受牽連,甚至影響公司的發展。
這天晚上,我特意約上了黃勇,我沒叫任何人,連溪月也沒跟我一起來。
因為我想讓黃勇知道,我並不是想單純作為商業夥伴和他聊這些事情,我想作為他的朋友和他聊。
我也沒選擇那種規模很大的酒店,這家飯店也是我以前常和謝冬青一起來的。
飯點沒有名字,甚至沒有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