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算我感覺不太真實,可確確實實我又戀愛了。
而且我的女朋友又是那麼漂亮,不過溪月的性格和何歡卻是大不相同的。
何歡是那種比較鄰家一樣的女孩,溪月則是多面性,她的性格更加直爽。
「怎麼樣?」她朝我擠了擠眉,問道。
「什麼怎麼樣?」我看著她問。
「這個吻怎麼樣?」
「甜。」
她一把將我推開,忽而又嘆了口氣說:「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的就被你睡了,你可知道那是我第一次啊!」
「啊?!」
我有點懵,傻傻的看著她,可我昨晚真是啥感覺都沒有啊!
「啊什麼啊呀?」她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跟你說過的好吧!我從來沒談過戀愛,之前那個我爸媽安排的,不算,我從來沒跟她在一起過。」
說完,她又感慨一聲:「唉!潔身自好這麼多年,這下倒好,被你一晚上就吃干抹淨了!」
我真被她逗笑了,本身挺尷尬的,可是那麼幽默的溪月,讓我感覺不到一丁點尷尬。
我一臉色色的看著她,道:「昨晚確實沒啥體驗,要不重新溫習一遍?」
「美了你了!」她白了我一眼,轉身就要走。
我一把將她拉住,她一個沒站穩,身子直直地倒了下來。
我順勢接住她,反手就將她抱到了床上。
她沒有拒絕,我們又重新溫習了一遍昨晚的功課。
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像昨晚那樣熱情奔放,反而相當含蓄,但還是挺配合我的。
事後,我們躺在床上,她枕在我的胳膊上。
我抽著煙,她就像只小貓一樣趴在我的肩膀上。
外面又下雪了,雪不大,但這種感覺挺美妙的。
如果不為生活發愁的話,一直留在這裡也挺好。
「高暢,你的腿好些了沒?」溪月忽然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
「好多了,我覺得繼續出發問題不大了。」
溪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要不,咱們回去吧,現在這個天氣確實不適合進藏,等開春了我們再開車重新走過。」
溪月都這麼說了,其實我也這麼想過,我們真沒必要去和拉薩死磕。
畢竟拉薩不是別的地方,這大冬天的,像我們這種在平原待久的人,貿然進藏是真的要命的。
短暫的思考後,我終於點點頭:「好,明天咱們就回去。」
……
當晚,我們就去和小北她們道了別。
小北還不知道我們準備返回了,還勸我們說:「溪姐,我真心建議你們這個季節不要前往拉薩,就算要去,選擇火車和飛機。如果你們一定要坐車去,我等會兒給你們找一輛車吧。」
這幾天相處下來,我和溪月都發現小北這姑娘真是挺好相處的。
她樂於助人,仗義,這在武俠小說里妥妥的女俠啊。
溪月笑著回道:「我們昨天晚上商量了一下,打算不去拉薩了,明天我們返回蘭州,再從蘭州坐飛機回重慶了。」
小北點頭道:「那就行,這個季節確實有太多不確定性了,那明天我還是給你們安排司機,送你們去蘭州。」
溪月笑著點點頭:「好,那麻煩你了。」
「麻煩啥呀,溪姐,以後有機會的話,再來我這裡玩。」
「嗯,肯定還會來的。」
我也跟著補充一句:「你要有機會來重慶,請你吃火鍋。」
「有機會會來的。」
當天晚上,小北還又請我們吃了一頓藏餐。
對我和溪月來說,雖然這趟旅程被迫終止了,可是也收穫了小北這樣一個朋友。
第二天一早,小北就給我們找了一輛車,還給我們安排了一個司機。
臨走時還給我們準備了一大包的高原特產,什麼牛肉乾呀,蟲草呀,還有紅景天、佛手參、青稞酒啥的。
我和溪月都沒禮物送給她,最後我和溪月合計著,在她就任的中學裡捐了一筆錢,用來購置音樂相關的課件。
錢不多,只有五萬塊錢,因為我和溪月現在也不是特別有錢,算是我們的一個心意嘛。
小北送我們上了車,直到我們的車已經駛出去很遠了,她還在原地站著。
溪月將頭伸出窗外,朝小北揮了揮手:「回去吧,小北,外面挺冷的,我們回去聯繫。」
小北也向我們招了招手。
溪月坐了回來,繼而嘆了口氣,感慨一聲:「小北這姑娘真好,性格也那麼好,只可惜她想一直留在這裡,要不然咱們還能長期走動,喝喝下午茶啥的。」
「她要是個男的,你估計都愛上她了吧?」我笑道。
「你還真別說,有可能。」
「你這麼說就讓我有點吃醋了。」
溪月嬌聲道:「吃吧吃吧,你跟我在一起,以後就要做好長期吃醋的準備。」
我當然理解她這話的意思,而且也能想得到,追她的男生肯定特別多,我壓力很大啊!
一路上我和溪月都有說有笑的,她時而挽著我的胳膊,時而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這種感覺讓我很美妙啊!
多久沒有感受過戀愛的滋味了,而且我很驕傲,因為我的女朋友是溪月。
這一路上我們沒有再擔心車子出問題了,而且與來時也不一樣,雪沒那麼大了,路也好走了。
可是誰能想到,哪怕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出問題了!
這次不是車出問題了,而是司機出問題了!
在我們從小鎮出來大概四個小時,走到哪兒了我們也不知道,反正周圍全是白茫茫一片。
司機忽然停下車,說肚子疼,於是去上了個廁所。
等他回來後,我們繼續上路,可走出去沒幾公里,又停下車了,還是肚子疼,而且這次他疼得受不了,整張臉都白了。
我和溪月也被嚇了一跳,毫不猶豫直接給他打了120急救電話。
在原地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後,最近的醫院派了一輛車過來,將司機接走了。
於是,司機只好將車鑰匙交給我們,只能我們自己駕車前往蘭州,到時候把車停機場,他再找人去開。
可送走他後,我和溪月搗騰了半天,也沒能將這輛有些年頭的皮卡車打著火。
也找不出原因,我和溪月再次被困在這荒無人煙之地。
嚴峻的形勢、迫切的問題瞬間擺在我和溪月面前,在這高原之上,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我有些泄氣地坐到路邊的雪地里,懊惱地點上一根煙,埋頭抽著。
早知道剛才就不該為了節省油,將車熄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裡太冷了,導致發動機無法運轉。
「高暢,你上車裡來坐車吧,外面那麼冷。」溪月向我喊了一聲。
其實車裡車外都一樣,車裡也沒暖氣,只不過吹不到風而已。
我有些懊惱道:「你說說,咱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